“老大,不就是一只魂兽,让我来搞死它。”说着,阿宝就要冲过去,凌笑天拦住了它,道:“别过去。”
这时从沙里冒出一个头,让凌笑天没想到的是,从沙子下钻出来的,不是魂兽,竟然是一个人。
那人满头白发,瘦骨嶙峋,两腮凹陷,仿佛饿了几百年了。
“哇哦,饿死鬼?”阿宝的嘴巴圆了起来。
那人看了一眼阿宝,咦了一声,翻了翻白眼,说道:“肥熊猫,你才是饿死鬼,我是人。”
随后,他的目光移到凌笑天身上,又咦了一声,目光一片炽热,似乎是见到了什么珍稀之物一样。
“龙血战体,这可是极其罕见的体质,孩子,你的武魂是什么属性?”那人从沙里爬出来,有些激动的道。
凌笑天一脸诧异,这人好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自己是龙血战体,想了想,回答道:“雷属性。”
“雷属性,太好了,太好了……”那人哈哈笑了起来,旋即想到了什么,一脸黯然,叹道:“可惜啊,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
凌笑天一脸莫名其妙,听不懂他说什么。
“你不是风玄宗的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沙,问道
“我们被风玄宗的人追,无意中闯了进来。”
凌笑天如实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感觉这人不会害他。
“风玄宗不过是一群小喽啰,有机会出去,我帮你毁了他们。”那人不屑道,根本没把风玄宗放在眼里。
这人口气很狂,凌笑天不清楚他是吹牛,还是真有本事。
“你们有吃的吗?”那人又道。
“老头,给。”阿宝从竹篓里掏出一根竹笋,觉得有点大,换了根小的递过去。
凌笑天一阵无语,这家伙对女性就很大方,对男性这么小气。
那人也不介意阿宝的举动,接过竹笋吃起来,仿佛吃到了山珍海味一样。
“三十年了,三十年没有吃到东西了。”那人感动得都哭了。
“嘿,老头,给你一根竹笋吃就哭啦。”阿宝捂着嘴笑道。
“三十年?”凌笑天难以置信,三十年没有吃东西,不会饿死吗?
那人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一般人会饿死,我不会,因为我会冬眠。”
“老头,你又不是青蛙,你会冬眠,别想来忽悠我们。”阿宝摆摆手,一副我不信你的表情。
“这个地方时间流速跟外面不一样,一天就是外面的一个月,要是不会冬眠之法,我早就已经死了。”那人道。
“前辈,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可知道阵眼在哪里?”凌笑天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摇头道:“这片沙漠虽然不是无穷无尽,但也很大,我已经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你们的食物要是不够充足,不出意外,十天之后就会被饿死。”
“老头,你又想忽悠我们,我十天不吃竹笋,都饿不死。”阿宝拍着胸脯道,随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仿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把水漂了。
“奇怪,饿得这么快。”阿宝挠挠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凌笑天从阿宝的竹篓拿出好几根木材,在沙漠上点了一处篝火,两人一兽坐在篝火旁边聊天边烤灵药冲击。
凌笑天也知道了此人的名字,他叫步廷,见识广博,来自那里,他没有说,不过凌笑天猜得出来,应该是从大地方来的。
“前辈,我向你打听一个事,楚国这个地方,魂王级别的冰系魂师,有哪几个势力?”凌笑天问道,眼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力?”
“只有一个,皇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步廷道。
凌笑天目光闪烁,暗道:“南宫家?这么说,溪儿十有八九是被南宫家的人掳走。”
“你似乎跟南宫家有仇恨?”步廷问道。
“我有个朋友被一个神秘人掳走,对方实力非常强大,是冰系魂师,照你这么说,极有可能是南宫家的人。”凌笑天道。
“南宫家是个庞然大物,实力超群,你惹不起,哪怕是他抢了你老婆,你能做的事就是忘记。”步廷道。
“如果真是南宫家的人干的,我不管他们实力有多强大,我一定会将之踏平。”凌笑天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呵呵,有志气,要是你拜我为师,将来根本不惧南宫家。”步廷笑道。
“拜你为师?你不够资格。”
凌笑天摇了摇头,他不需要,做师父还差不多。
步廷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一股强大的威压散去,笼罩在凌笑天身上,让他无法呼吸。
“够资格了吗?”
片刻之后,步廷将威压收了回来,开口说道。
凌笑天一脸懵逼,这个瘦得像鬼一样的人,竟然是魂王这个级别的存在。
说实在,凌笑天对拜师并不感兴趣,魂技什么的他都不缺,步廷能教他什么?
不过,考虑到这是一个大腿,必须要抱啊。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凌笑天行礼道。
“起来吧。”步廷满脸笑容,总算收到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徒弟,“笑天,你应该听说过天云学院吧?”
凌笑天点点头,他当然听说过,天云学院是楚国最顶级的修炼之地,天才荟萃的地方,据说招生条件非常苛刻。
“师父,莫非你是天云学院的老师?”凌笑天问道。
步廷点点头。
凌笑天又道:“据说,天云学院招生的条件非常苛刻,到底是如何苛刻法?”
“二十岁之前,不是魂王这个级别,不收。”步廷回答道。
“什么?不是魂王这个级别,不收。”凌笑天傻了,二十岁之前达到魂王才能进入天云学院,这些人是何等妖孽的修炼天赋,风孤尘这个荒川郡的第一天才,和人家一比,差得远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兽又开始找阵眼,可还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又找了几天,结果也是如此,步廷心灰意冷了,叹道:“命也,注定我们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