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双脆:选新鲜猪腰一枚,切成两片,用水冲去异味,海蜇片用水冲去咸味。葱切段,蒜切末,馒头切块,猪腰花刀剞上横竖匀称的细格花,海蜇皮切成块。洋葱、青红椒切片,花菜切块。取一小碗,将酱油、糖、醋、胡椒粉、葱、蒜、麻油、生粉调成芡汁。将馒头片用五成油温炸成金黄色,垫在盘底。水烧开,将腰花、海蜇皮略烫后起锅,沥干水。热锅冷油下洋葱、青红椒、花菜,再倒入猪腰、海蜇皮用高火快速煸炒,倒入调好的芡汁炒匀即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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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已接近傍晚,天色暗沉的像又要下雪一样,沈之瑜拢紧了身上的狐裘,才缓缓走下马车。
只是才刚下马车,就看到沈府的门口围了好几个人,穿着打扮像是沈家二房的人。
“大姑娘!”
“大姑娘,令公子!”
“大姑娘……”
“……”
沈府守门的赵伯看到沈之瑜和令和,忙奔到面前行礼。
沈之瑜扫了一眼门口闹哄哄的几人,蹙蹙眉头,肃着小脸,和天气一样冷。
她指了指门口的那几个人,眉头微挑,冷着一张脸,问道:
“他们来干什么?”
赵伯回头看了看众人,脸上也满是怒气,说道:
“还不是二房的人欺人太甚!”
二房的沈二夫人好几个月没有来作妖了,这快要过年了,还是忍不住,要出来现现行。
“这些人过了午时就来了,是来讨要老夫人年节的份例的。”
赵伯气愤不已,姑娘一个人守着沈府,没有一个人心疼就算了,二房的那些人还隔三差五的过来讨要东西,欺负弱女,真是畜生不如。
沈之瑜闻言,眉头又蹙了蹙,白皙的小脸比刚才还要冷。
“哼……”
自从沈之瑜掌家以来,老夫人的份例每年都是腊月十六之前送去,今年就迟了这么一天,姚夫人就坐不住了,上午不见东西,下午就来讨要,这本来孝敬人的东西,反而成了该理所当然给的了?
“来讨要东西就算了,这些人还口口声声说姑娘没良心,不孝敬,就想把老夫人的东西昧掉,还说姑娘上次昧掉了将军从西陵带给老夫人的东西,现在连过年的份例都不给了。”
赵伯越说越气愤,要不是他现在已经年老了,早把那些个混蛋打走了。
二房的人有多龌龊,沈二夫人有多尖酸,沈之瑜早就知道,她原本以为自己毫不在意的,可每次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刺耳,还是愤怒。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冷冷地扫过门口那几个一脸嬉笑,轻蔑着看着自己的下人,压在心底的火气眼看着就要迸发出来。
“笙笙!”
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沈之瑜冰冷的小手,把她的拳头慢慢地松开。
“几条狗而已,不值当你生气,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冷!”
他的那些亲人是这样,沈之瑜的亲人也是这样,他们两个还真是同命相连呀!
令和冷眼轻扫过那群人,然后理都不理,牵着沈之瑜就往府里走。
只是他们不想计较,可有人偏偏不放过他们。
“大姑娘,二夫人让奴才们来拿老夫人的份例,你什么时候给呀?”
沈之瑜的脚还未踏上台阶,那几个二房的人之中,有一个长得壮实,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下人大声叫道,语气中没有一丝尊敬。
“呵……”
沈之瑜冷笑一声:
“既然要讨要东西,让你们二夫人亲自来,你……一条狗而已,还不配!”
话音刚落,那刀疤脸就变了脸色,三角眼里染上一抹毒辣,二房的人都怕他这道刀疤,府中的人都敬着他、捧着他,沈之瑜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骂他是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
额头上的青筋冒起老高,拳头握得嘎嘎作响……
“怎么?还想咬人?”
沈之瑜毫不害怕,脸色都未变,轻蔑地瞟了他一样,讽道:
“回去给二夫人说说,狗还是要关好,别随便放出来,不小心咬了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壮实的高大汉子已经飞出去了两丈远,“嘭”地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啊……”
一声凄厉地惨叫划破云霄,屋顶瓦片还残留的积雪都被震动,簌簌地落了些许下来。
“孔爷……”
二房来的其他众人连忙奔过去,惊呼着想把人扶起来。
“啊……痛……别……别……别动……”
右手胳膊钻心的疼,晃晃悠悠,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孔爷,胳膊……胳膊折了……”
其中一个下人略懂跌打骨伤,那胳膊一看,就知道被人卸了。
该死的贱人,真是小看她了!
那叫孔爷的下人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恶狠狠地看着沈之瑜,不甘心,可又毫无办法。
“走!”
贱人,总有一日要将你碎尸万段!
几人扶着孔爷灰溜溜地走了,沈府守门的几个下人则高昂着胸膛,扬眉吐气。
痛打落水狗,痛快!
“笙笙,下次这事可以不用亲自动手,让别人来。”
令和心疼地揉揉沈之瑜的小手,那嫩白的关节上,还有些用力过猛留下的红印。
“一时没忍住,下次你来。”
沈之瑜回答的一本正经。
“好,我来!”
令和好看的脸上全是宠笑,桃花眼温柔地都快要滴出水了,墨汁在后面揉揉鼻子,撇撇嘴,别过眼睛,不忍直视。
只是这边温情蜜语,风平无波,可沈家二房那边就不一样了,可所谓是怒火滔天,天翻地覆。
孔爷哪里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还是一个小黄毛丫头带给他的,在他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回到沈家二房的时候,孔爷拖着折了的胳膊,跪在沈二老爷和沈二夫人面前,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添的那些话,连身后跟他一起去的几人听了,都觉得过了。
“这沈之瑜胆子大了,是要翻天了不成?”
一个汝窑瓷茶杯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沈二夫人本来就对沈之瑜极为憎恨,一听孔爷这么一说,又见她的人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肚里的火已经冒出了三丈高,屋顶都快要引燃了。
“走,看我怎么收拾她!”
曾经一直捏在手里的软柿子,突然不让捏了,这有谁愿意呀?
沈二夫人噌地一下就窜到了门口,身上的横肉随着她的步伐,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一般。
“夫人……”
“夫人,等等!”
沈二老爷连忙在后面喊叫,跟着追了出去,一脸喊了好几声,才喊停了满身怒火的沈二夫人。
“你让我等什么,再等下去,那沈之瑜真的就欺负到我头上去了!”
这几年那小贱人一直被自己捏的死死的,她就不相信,她还能反到哪里去?
“夫人,你别急嘛……”
沈二老爷性子温吞,但藏在肚子里的小心思,小算计,却比沈二夫人要多得多。
“别急?你还让我别急?我的人她都敢打,你……”
“哎哟,夫人,现下不急,又不是一直不急,你听我说……”
沈二夫人见沈二老爷眼里冒着狐狸一样的精光,就知道他又有了什么缺德注意,忙说道:
“你赶紧说……”
“我们……”
凑在沈二夫人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把那点子坏水全倒了,才见沈二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绿豆般的小眼睛里,装满了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