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拌豆腐:嫩豆腐一块,切成小丁。锅内烧开水,将豆腐放入,开水焯熟,水开即可,捞出豆腐投入凉水过晾。小葱切末,将过晾的豆腐丁控干水分,加入盐、白胡椒粉、香油调味,撒上小葱末。油烧热,放入花椒粒,炸出香味。将小葱豆腐放入盘内,将花椒油适量淋在表面即可。小葱豆腐,一清二白!
*
“笙笙……”
令和一直站在巷子口,等沈之瑜过来,忙走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我去给越国公、宋夫人,还有宋倾他们道个歉吧,到底还是因为我坏了这大好的日子。”
沈之瑜任由令和拉着,过于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令和却知道她今天有多失望,多自责,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有多疼。
“笙笙,你还有我!”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将手中冰凉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
沈之瑜回眸深深地看了令和一眼,见他仍旧宠溺地看着自己,那双温柔的桃花眸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
嘴角动动,想微微一笑,可动了几下,到底没有笑出来,只是清冷的小脸变得柔和了一些。
“走吧!”
声音沙哑,浓浓的无可奈何。
这世上,人人好似都活在别人的嘴里,一句话能让人上云端,一句话又能让人下地狱,自己如何,好像从来无法自己掌控,世人只信了别人的嘴。
重新再踏进越国公府,宾客已经都走了,偌大的暖厅只有越国公府的人,婢女们正在收拾着残局,越国公和宋夫人坐在上首,沉着脸,一言不发,宋倾站在一旁,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宋颐坐在下首,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好似刚才的那一幕他完全不知道一样。
沈之瑜和令和刚踏进暖厅,宋颐就高声叫道:
“景明,沈家妹妹,你们没事吧?”
越国公、宋夫人还有宋倾听到宋颐的声音,也跟着抬头看向沈之瑜和令和。
沈之瑜对着宋颐福了一礼,摇摇头,说了一声:
“没事!”
说完,又走到越国公和宋夫人面前,深深地福了一礼,才沙哑地开口:
“国公爷,宋夫人,今日的事,抱歉。”
她无什么可辩的,那些安在自己身上的标签,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确实是失去了母亲,还失去了记忆,父亲也离家好几载未回,孤身一人,有时候连她都相信了那些说法,她是一个不祥的人。
越国公和宋夫人互视一眼,没有说话,脸色仍旧有些阴沉,只是宋夫人看着沈之瑜的眼睛有些复杂,有怪罪、有疑惑,还有一点点的不忍。
沈之瑜轻轻起身,又走到宋倾旁边:
“宋倾妹妹,抱歉!”
宋倾的眼眶子早就红红的,一听沈之瑜这么说,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沈姐姐,不怪你,倾儿知道你不是的!”
宋倾扑上来,不管不顾地抱住沈之瑜,埋在她的怀里,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一般。
“沈姐姐,倾儿知道沈姐姐是好人,不是那个坏女人说的那样,倾儿不怕,倾儿就喜欢沈姐姐。”
宋倾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攀附着沈之瑜,嘴里不停地说着任性的话。
这些话,让沈之瑜的心软软的,眼眶子也不由得发热,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拍着宋倾的肩膀,像哄小孩一般。
“那种女人的鬼话谁信呀?她是妒忌沈家妹妹的好,才胡编乱造了那些鬼话。”
大手重重地拍在令和的肩膀上,打得令和身子晃悠。
宋倾见自家妹妹没有怪罪沈之瑜,心下长舒了一口气,他可不希望自家妹妹也和那些俗人一样。
他和沈之瑜也算是熟人了,这姑娘有多好,他还不知道?有时候也偷偷地想过娶这个姑娘呢,只是有人近水楼台,捷足先登了!
羡慕、嫉妒,独独没有恨,只是以后大概要经常去令和家里蹭吃蹭喝了!
“沈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夫人憋在心里了许久,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我……”
“娘,这还看不出来,是那坏女人专门来破坏的,和沈姐姐没有关系。”
沈之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倾打断了,她撅着小嘴,一脸愤恨。
“倾儿……”
一直没说话的越国公低吼了一声,宋倾缩缩脖子,吐吐舌头,对着沈之瑜做了个鬼脸。
“越国公,宋夫人,今天扰了府中宴席,阿瑜深感抱歉,只是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我与沈二夫人有些私怨,今天她为了泄愤,将越国公府牵涉进来,阿瑜自会给越国公一个交待,至于她说的那些话,阿瑜无法辩解,如果倾儿妹妹因为这些事,以后有了什么阻碍,只要倾儿妹妹愿意,阿瑜自会想方设法,保倾儿妹妹一世无忧。”
这是最重的承诺,越国公和宋夫人都无法做出这样的承诺,而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一出口就能保另一个人一世无忧,这是何种底气?
越国公和宋夫人愕然:
“沈家丫头,你……”
“哎呀,爹、娘,你们就不要再为难沈姐姐了,倾儿相信沈姐姐不仅不是那样的人,反而是一个能够给身边人带来福气的人,不信,我们走着瞧!”
宋倾说完,亲昵地挽上沈之瑜的胳膊,一脸古灵精怪。
“好了,爹,娘,我堂堂越国公还怕那几句传言,还有儿子呢,放心!”
宋颐见自己父母的脸上还有犹豫之色,也出口劝道。
一个女子而已,能影响什么?扫把星什么的,那只是那些人无能而已。
越国公和宋夫人听宋颐这么说,脸上才慢慢地舒展开来,只是看着沈之瑜的眼神仍旧有些担忧。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沈之瑜见此,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放下心中芥蒂的,需要时间来慢慢冲散。
“越国公、宋夫人,阿瑜先告辞了!”
又深深福了一礼,对宋颐和宋倾点点头,转身告辞。
“越国公,宋夫人,景明告辞。”
令和跟在沈之瑜身后,也揖了一礼,转身快走了几步,跟在了沈之瑜的身侧。
出了越国公府,上了马车,沈之瑜像突然卸了所有力气,半靠在车厢壁上,合着眼眸,才觉得疲惫至极。
令和坐在旁边,把沈之瑜的头拨弄到自己的肩膀上靠着,又理了理她耳旁的碎发,才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
沈之瑜任由他动作,什么话也不想说,好累好累!
马车吱吱呀呀,缓缓地在青石路上行驶,离沈府还远。
“兄长,你说,人心怎么这么可怕?”
似疑问,似自语,低低地呢喃,好似云淡风轻,可观了一路的令和却知道她心口的那道伤有多么的鲜血淋漓。
“笙笙,别人都不用在意,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