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色豆糕:将炒好的小豆糕溶液倒入长九寸,宽六寸,高七寸的平底铁模子中摊平,晾凉待用。将豌豆黄溶液晾温,倒在小豆糕表面摊平,盖上一层薄油纸,晾凉后,静置二个时辰,以便凝结成块。食用时,将双色豆糕取出,切成小方块,码在盘中即可。双姝双色,同姓不同命!
*
“没事,原本就是打算给他的!”
“嗯?”
沈之瑜不解其意,她猜到了令和会不要这爵位,却不知道他竟然把这爵位给令氏的其他人,那令全不是当年延平侯府获罪时,急于摘出来的人吗?如果背后没有什么,沈之瑜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笙笙,要毁掉一个人,就要让他从最高处跌落,这样才能让他尝到噬骨断筋之痛,才能万劫不复!”
令和的语气很淡,很轻,好似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站在她面前的沈之瑜却知道,那淡漠语气下掩藏的冷意,还有狠意!
“小心行事,万事以自己为重!”
令和想去做的事,她无权利干涉,但却明白几分其中的艰难和凶险,唯一的心愿,就只有他平安就好!
令和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悸动,蜻蜓点水般快速凑过去,在沈之瑜微红的眼角偷了一个吻,才微笑着说道:
“笙笙放心!”
“你……”
沈之瑜没想到令和现在还有这心思,微滞了一瞬,气得板起小脸,伸手就打他。
令和嬉笑着握住沈之瑜的手,往自己怀里攥了攥,嘴上连忙讨饶:
“好笙笙,别打,别打……别打,你看……”
沈之瑜被钳制在怀里,一时半会儿动都动不了,听闻令和的话,她不明所以地问道:
“看什么?”
“那里!”
令和伸手指指,沈之瑜顺着他的手指,就看到不远处隐蔽的竹林间,站着一男一女。
那女子沈之瑜很熟悉,是沈二夫人的女儿,她的堂妹沈之珠,而那男子则背对着他们,看不出来面目,但看着却有些熟悉。
“洛小王爷?”
沈之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应该是,你这堂妹挺有手段的,能把人单独约出来。”
他们站的这处极为偏僻隐秘,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人。
令和半搂着沈之瑜,透过树叶的缝隙,恰恰好把竹林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沈之瑜不接话,看到沈之珠从袖兜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双手递到了洛小王爷的面前,微微垂着头,面色微红,满含女儿家的娇羞。
“看来洛小王爷并不喜欢沈家二房的这个女儿呀,笙笙,你要不要帮帮她?”
沈之瑜看到那洛小王爷并未接受沈之珠奉上的礼物,好像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负手离开了,留下沈之珠在那里,又羞又恼,气得哭了!
“难道传言是假的?这洛小王爷并不想和沈家结亲?”
前几日除了那些说自己不检点,伤风败俗的闲话外,其他的闲话就是说洛王府要和沈家结亲,要娶沈家的嫡女。
那时候沈之瑜乍听这些,气愤至极,本想整治整治沈二夫人,后来一想,整治沈二夫人她有的是法子,何必连累沈之珠这个无辜呢?
令和垂眸,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之瑜:
“笙笙还和我装傻?洛王府想要结亲的沈家嫡女是谁,你不知道?洛王府从来就没有看上过沈家二房,洛王府想要的从来就是手握三十万兵权的武安将军的嫡女。”
沈之瑜讪讪一笑,正色道:
“令和,看破不说破,人会少许多烦恼!”
“今儿个胆子肥的很嘛,没大没小的,一口一个令和的,连兄长都不叫了?是不是想让兄长打你了?”
令和捏捏沈之瑜的脸颊,嘴角漾起的笑容格外温柔。
听了别人喊了二十多年的“令和”,从未觉得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可今儿个从沈之瑜嘴里说出来,令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或怒或嗔,喊得他心都酥麻了!
“你是我兄长吗?”
沈之瑜白了令和一样,狠狠一巴掌拍掉令和作乱的手,毫不留情!
令和笑嘻嘻地收回手,改搂在沈之瑜的纤腰上,嬉皮笑脸地道:
“你不问我还差点忘记了,我是笙笙的什么呢?哦,哦,好像是笙笙的夫君,圣上赐的……”
“不要脸!”
见令和越说越离谱,沈之瑜到底面子薄,微红了脸,嗔了一句,推开了令和,疾步跑开了!
竹林那边,沈之珠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沈之瑜回到园子,再找到宋倾的时候,琼林宴已毕,不过园子里确更加热闹了,那些为了今日,打扮地衣着鲜艳、花枝招展的贵女们,三五成群的,正和一些新科的进士们,谈诗作画,投壶说笑,娇声软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应该就是皇后娘娘安排的百花宴,百花再好,当然得要有人采!
“阿倾,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玩?”
沈之瑜坐到宋倾旁边,见她托着腮,无聊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宋倾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热闹,面无表情地垂下了眸子,百无聊赖地说道:
“她们玩得那些我都不喜欢,不想去,沈姐姐,你想去玩就去吧!”
宋倾以为沈之瑜想去玩,懒懒地劝道。
沈之瑜看了一眼那些欢呼的人,只觉得头疼。
“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人多,还是待在这里就好!”
说完,她将棋盘上的白子收起来,放进棋罐中。
“沈姐姐,我方才听人说,圣上给你和令和哥哥赐婚了?你们本来就定下了亲事,怎么还要赐婚?”
那些人说得不清不楚,宋倾也听得不全,只听见说圣上下旨,将武安将军的独女赐婚给新科状元郎。
“有公主看上他了,后来听闻他已经定下了亲事,就让我去拜见,然后就给了这个皇恩!”
沈之瑜言简意赅地大致说了一下,其中的那些算计,她不想为别人知道!
“这些皇家公主一个个也是不要脸的,还干抢人家未婚夫婿这样的事?”
宋倾义愤填膺,她也是出生世族大家,常年浸染在后宅中,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公主招婿状元郎,那是话本子戏文里的桥段,端的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可要真是落在现实中,皇家公主做出这抢人夫婿的事,那就是极为可耻了!
“阿倾慎言!”
沈之瑜按住宋倾的手,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这里是皇家内院,妄议皇族,如果被有心人听了,那就会招来无端的祸事,她们人小言微,没必要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将自己折进去,甚至连累家族。
宋倾瞄了一眼四周,撅着嘴不满地回道:
“我也只是跟沈姐姐说说,只觉得我们这些人好可怜,人人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
“既然人人都是棋子,那就站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让别人舍弃不了你!”
说完,沈之瑜落下一子,黑白相间,暗云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