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打的热火朝天的,后面公孙龙借机混进了巡逻的人群中,朝各个地方寻找即墨萱的藏身之地,他见到两支巡逻兵前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忙笑脸迎了上去。
“兄弟们,这是要去哪?”
“你是新来的?”
为首一个喽啰头疑惑不已,吩咐身后的人继续巡逻,自己则留下来上下打量于他,“二当家的绑了即墨家二小姐,逼即墨家交出玉龙璧,禅让城主之位,如今计划有变,谁想慕容家也掺和了进来。”
见此人眉头不展,公孙龙只觉得事有蹊跷,不由佯装惆怅,“唉,我这新来报道,还未见到寨主,二当家三当家的也不知去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是从暗道来的?我说方才怎么见你一人在此处徘徊,还当是混进来一个奸细?”
公孙龙斟酌了言语后,笑道:“不曾,只是这暗道不常走,差点忘了来的路。”
“你这小子,这暗道可是我们这些人开的,寨主不知道,你小声点。”
“啊?”
“你定是这里的人带来的吧,这狐岗寨常年封闭,弟兄几个若是每个暗道出去,那不得闷死,因而就在这西南角挖了一个暗道。”
公孙龙暗暗点头,却心骂这人头脑简单,再瞧他腰间系着的钥匙,或许正是即墨萱关押的屋子,不由得套话道:“那这即墨家小姐如今看押在何处?”
“这……”
此人似乎有所警觉,但公孙龙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徐徐酒香,料定他定是个嗜酒之人,便道:“哎呀,我听闻即墨小姐美若天仙,这才想问问,偷偷看一眼便好,你带我去,出不了什么叉子,看一眼后,今晚,我请你喝酒。”
“当真?”
“自然是当真。”
“好。”
领头的喽啰领着公孙龙走了大约一刻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囚禁即墨萱的屋子前。
“这间便是,你……”
话未说完,公孙龙一掌劈向其喉结,这人便断气,公孙龙向来不杀人,只是这些人都是山贼,烧杀略夺,无恶不作,他自是不能心慈手软。
他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取下这人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门锁,冲进去后发现即墨萱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遂上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是谁!”
即墨暄坐起身来,警惕得双手环抱自己。
“我是公孙龙,来不及解释了,反正你记住,这次是临南王托我来救你的。”
徐松伸手拉她的时候,即墨萱下意识得抽手,道:“云大哥……为何……那我哥呢,我哥在哪?”
“即墨城主会在山下接应我们。”
“好吧,信你一回,若是敢骗我,定要你好看。”
“姑奶奶你走不走。”公孙龙哭笑不得。
公孙龙带着即墨暄在西南角找到密道后,便从密道中逃出了狐咽寨。一路上,即墨萱走着走着忽觉不对劲,脚步越来越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终于停了下来。
“没有啊,我哪敢骗堂堂即墨府二小姐。”
公孙龙有些惊讶,这即墨家二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但此刻,他也决不能让她去冒险,于是,装作特别自然的笑了笑。
“不对,你的眼睛不会撒谎,你有事瞒着我。”
即墨萱盯着公孙龙的眼睛看了半晌,方才开口警惕道。
“姑奶奶,即墨城主确实在山下与你汇合,我也当真没骗你,我若想害你,也不会大费周章救你。”
即墨萱听到此话,转念一想,此人武功高强,若是要杀她,也定不会出手救她,可她还是隐隐觉得不对,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行至山脚,前方路旁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大哥!”
见到是即墨家自家的马车,且马车旁立着一神情焦灼的男子,即墨萱立马断定此人是即墨寒,忙扑了过去,喜极而泣。
“傻丫头,哭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哥,都怪我,连累了你。”
“好了,如今你没事便好,我们赶紧离开,依贝尔金的性子,倘若知道萱儿丢了,定会来追。”
“大哥,贝尔矻真的是潜藏在临南府的卧底吗,他住在我们即墨府这几日,是不是也收集了许多情报。”
“这些事情我们日后再详说,赶紧走吧。”
这时,即墨寒给公孙龙使了个眼色,公孙龙一个箭步上前,点住了她的穴道。
“你这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解开我穴道,你们真的有事瞒我!”
“萱儿,是我不对,我让临南王孤身一人去狐岗寨,为的就是吸引他们的主意,狐岗寨寨主与临南府积怨已久,唯有他去,才能引得全数人的注意,公孙公子才能前去解救你。”
“你们合伙欺骗我,让云大哥一人在那土匪窝里,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
话还未说完,即墨寒便将即墨萱硬抱着上了马车。
“大哥,你当真这般冷酷无情吗,你明明知道云大哥一人无论如何都应对不来那些人,你还偏要他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还是说我无情无义?”
“城主,即墨小姐也是担心临南王才这般口无遮拦的,不如,你们先走,我去看看情况。”
“公孙公子,我已派人接应他了,我们计划不能再更改了,否则,你我都要葬身于这里。”
“哥,倘若你不让我前去,我就咬舌自尽。”
“你!”
即墨寒一时气急,等缓过劲儿来,方才道:“罢了,你二人一同去吧。”
即墨寒知道即墨萱的性子,如若不遂了她愿,想必她定会做出轻生之事,公孙龙是江湖的翘楚,有他护着,他也能放心。
公孙龙解了即墨萱的穴道,与即墨寒耳边低语了几句,便与即墨萱重返狐岗寨。
一路上,两人唯有只言片语。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与临南王的事我有所耳闻,倘若我告诉你,你定会拼死去救他。”
“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童年时的玩伴,更多的是他曾护我,爱我,你可懂?”
公孙龙沉默,并未言语。
“算了,你定是不懂。”
即墨萱摇摇头,走在前头,公孙龙闷声跟了过去,想着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文绉绉的,但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一道理,换作是他,他也会奋不顾身得去救慕容云,更何况,是即墨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