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伏王爷那么好,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死王爷呢?”
“说了你肯定不信,是涂蓝皇,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今晚就能替玉伏报仇杀了涂蓝皇。”
“杀皇上?小姐,不,爷,皇宫里戒备森严,高手众多,您去了等于去送死。翠儿不能让您去冒险。”翠儿说着一把抱住楚歌狂,两只手死死抱住不放。
“翠儿,你这是干什么?”
“老将军不在,翠儿不能让您去做傻事。”
“翠儿,你说玉伏王爷是不是好人,涂蓝皇是不是该杀?”
“皇上是该死,但是翠儿不能让您去送死。”
“小爷不会死的,爷像你保证,你只要睡一觉,一觉醒来,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安然无恙的爷。”
“翠儿才不信。”
“翠儿,你个倔丫头,怎么比小爷我还倔!赶紧给爷放手啦!”楚歌狂拼了老命挣扎就是挣不开。
“不放不放!翠儿就是不放!”
“小丫头,爷不给你使大招你当爷吃素的是吧!千禾!元奇!快点给爷把这丫头拉开!”
千禾、元奇一听到叫声,立刻破门而入,千禾一掌劈在翠儿颈处。
楚歌狂还没反应过来,翠儿已经倒在地上了,“千禾!你个杀千刀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谁叫你下这么重的手的!翠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你!”
千禾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吗。”
楚歌狂磨牙道:“小爷现在没工夫跟你斗嘴,在爷回来之前给爷哪都别去,替爷照看好她。”
玉伏王明日启程回沂州,今晚,涂蓝皇在皇宫设宴为玉伏王送行。
宴会已近尾声,王公大臣们纷纷离去,玉伏王的软轿也安稳的离开了皇宫,软轿在宫门外停下,律风从软轿中走出来,软轿继续前行。
高墙金顶之内,此时一片祥和安静,龙榻之上,涂蓝皇正昏昏睡着。
一个身影缓步朝龙榻走去,手中握着七寸匕首,双眸之中闪烁着嗜血的火焰。
楚歌狂拔出匕首,动作迅速,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刀刃直指涂蓝皇心脏的位置而去……
冰冷的刃只离他的心脏一寸距离,刃却似被谁握住了,楚歌狂试图挣脱,却敌不过那道力。
“谁?!”黑暗之中,楚歌狂心头一紧,低吼一声。
微光之下,一张盛世绝美的容颜映入眼帘。
楚歌狂微微一愣,如此精致出色的轮廓,除了他还会有谁。
荣圣面上愠怒,“你可知你要杀的是何人?”
确定是他,楚歌狂心底总算松了口气,甚至忍不住调侃他道:“荣大师,你要么就是看上我了,要么……就是和我有仇,要不然你怎么总是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你想多了。”
“你容颜绝世,形如鬼魅,来去自如,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不是凡人更确切,可你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你却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楚歌狂斟酌了一下,最后说道:“又是为什么?”
“你周身煞气凝重,又心思狠辣,早晚会酿成大祸。”
楚歌狂一拧眉,看向他道:“你直接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坏人,而你是上天派来阻止我犯下滔天大祸的大神好了。”
楚歌狂瞧着荣圣神色有些动容,以为是被她猜中了心思,心里刚一喜,便听见荣圣清冷的声音传来,“不,我是来拯救你的。”
楚歌狂瞪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说,谁要你拯救了。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对视良久,谁也不让着谁,楚歌狂蓦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先一步开口打破了僵局,“我快二十了,还未嫁人,往后恐怕也没人敢娶我,要不你娶了我,免得我祸害别人,也算是拯救我了。”
楚歌狂就是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没想到荣大师竟然双眉一拧,她本想看人家笑话,却把自己绕进去了,心里顿时不爽快了,没等他说话便移开眼,愤愤道:“人我今天杀定了,你最好少管闲事!”
荣圣道:“你可知道他是天子。”
“天子又怎样?爷要杀的就是天子。杀人偿命,他也一样。”
荣圣斥责道:“天子即便犯错,有天惩罚,轮不到你来!”
“天?天在哪儿呢?我替天行道!天如果在看着,还要谢谢我呢。因果自有轮回,今夜便是他的劫数!”
“你有没有想过天子执掌一方,天子要是出事,国家必定要大乱。”
“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小姑娘,我没有你这么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我活着只为了自己开心,管不了别人。”楚歌狂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荣圣厉声道:“你陷害安临王,毒害自己的姐姐,你的一颗嗜血心简直无药可救!”
“嗜血心?我还没杀人。等我杀了他你再同我说教吧。”
楚歌狂嚣张狂妄的态度显然震怒到他。“你!果真恶性难改!”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歌狂不想再跟他废话,握着匕首的手一动,向着涂蓝皇心口刺去。
手腕却被荣圣一把抓住,动弹不得。楚歌狂怒目而视,荣圣也正一脸厉色看着她。
电光火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说道:“里面好像有声音,陛下应该是醒了?赶紧进去看看。”
楚歌狂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挣不开。要是被宫人发现,就死定了。
楚歌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机立断,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床尾的空隙处一拉。
一名宫女推门进来,手里执着灯,走到龙榻边,小声唤道:“陛下?”
大概是看到龙榻之上的涂蓝皇并没有醒来,以为他是做着梦,也没再出去,便守在了龙榻旁边。
楚歌狂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也不敢乱动。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但是她抓着人家的手却一直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