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狂递给焕儿一个眼神,意识她出去把门带上。
楚歌狂不急不缓开口说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昨日一时口误,说了错话。”凤儿浑身发抖,一个劲的磕头,不一会儿头上便磕出血了。
“我劝你还是早点说实话,你应该相信我有千万种法子能让你说出实话。”楚歌狂双眸清冷,不怒自威。
“是青瑶娘娘,是青瑶娘娘威胁奴婢,奴婢才,才做出这等错事来。请娘娘恕罪!”
“登封台的石人头也是你口中的那位青瑶娘娘干的?”
“奴婢不知。娘娘只让我告诉您去登封台可以去人界。其他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歌狂心生疑惑,这个青瑶娘娘为何要害她?难道上千年前她俩就结下了什么仇怨?
“青瑶娘娘是哪个殿的?”
“长胜殿的。”
长胜殿……
楚歌狂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魔界有几位娘娘?”
“您和青瑶娘娘两位娘娘。”
“那这个青瑶娘娘也是魔尊的女人了?”
凤儿跪在一旁不敢言语。
“他们俩是多久之前的事?”
“娘娘您走了大概两百年,青瑶娘娘住进了长胜殿。”
楚歌狂不喜欢大魔王,所以根本不存在吃醋,只不过心里觉得有些讽刺,还以为他有多痴情呢,既然有了新欢,又何必记挂着旧爱呢,还是她这么个对他毫无感情的旧爱,找她回来做什么,把她困在魔界,还要娶她为后。
既然她与这个青瑶娘娘素未谋面,人家没必要对自己下毒手,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这个青瑶娘娘知道她的存在,得知她回来了,怕她抢走她的郎君,于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决定除之而后快。
楚歌狂打发了焕儿,决定独自一人去会会长胜殿的那位青瑶娘娘,也许还能问出些以前的事情来。
长胜殿离骄阳殿并不算远,不一会儿便到了。
白色宫墙,雕栏玉砌,长胜殿外墙普通,殿内却奢华至极,想想自己住的骄阳殿,楚歌狂羡慕不已。
一名侍女从她身边经过,缓步行礼唤她一声娘娘。
“青瑶娘娘在吗?我过来找她。”
殿内一名侍女往这边走过来,楚歌狂注意到她看向她时眼睛里闪过的光芒,是诧异,又似乎不算,或者更像是震惊?仅仅是一闪而过,楚歌狂并没来得及细想,她向她扶手行礼,道:“娘娘请随我来。”
那名侍女将她引到一处内室,“我家娘娘在西庭采花,劳烦娘娘在此等候一会,奴婢去通报一声。”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你去西庭见你家娘娘好了。”楚歌狂说罢便要起身。
“我家娘娘必须打扮精致才愿见人。”
个人洁癖,楚歌狂理解,便只好坐下等了。
“行,那我就在这里等吧。”
那名侍女走后,又有侍女端着茶水点心进来。
那青瓷盏倒入茶水,青瓷盏莹润青翠,茶香清雅芬芳。
“好香的茶!”楚歌狂忍不住赞叹。
“这是从昆仑山上采摘的毛尖。娘娘可以尝尝。”
楚歌狂拿起青瓷盏抿一小口,“嗯,味道还真不错。”
她就像个小孩,学会贪杯。
喝的明明是茶,楚歌狂却觉得自己喝的是酒,仿佛醉了一场,飘飘欲仙。
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推门而入,正是传闻中的青瑶娘娘,她走过去,玉手捏着趴在桌上早已失去意识的女子的下巴端详。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她活得却只是她的一个影子。
青瑶冷哼一声,“她倒是识趣,自己送上门来了。”
花溪问:“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她?”
“本宫做梦都想要除掉她,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还真是老天开眼。本宫若是毁了她这张脸,是不是就没人能认识她了。”
“听说魔尊又让左护法彻查登封台一事,万一查到这里,娘娘不能不想好对策。奴婢倒是想到一计。”
“说来听听。”
“娘娘何不狸猫换太子?”
“这办法不错。”青瑶顿时喜笑颜开,眼里却是满是恨意,“如今她落到本宫手里,本宫也不能让她活着,她活在这世上一天,本宫就要多担心一天。一个凡人之身,倒也好解决。”
青瑶手指微动,幻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握在掌心,刀刃贴上那张白皙的脸颊,血顺着刀刃流下。
“这样让她死了,本宫还有些不舍呢。”说完,她没有一丝犹豫,将白刃插入她心脏的位置。“左护法来了,告诉他,青瑶娘娘畏罪自杀了。从今日起,六界将只有一个楚歌狂。”
随着身上的迷药作用褪去,楚歌狂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心口处的疼令她久久不能动弹。
她艰难的抬手,手指触碰到那把插在心口处的匕首,一阵钻心的疼差点让她再次昏阙过去。
喘了几口气,她握住匕首,一鼓作气将它拔出,痛的她尖叫一声。
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楚歌狂倒在地上,她艰难的将身上的外衣扯下,扎在胸口处。她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大口喘息着。
她任由自己这样躺着,不再动弹,她在等着气息一点点恢复,伤口一点点愈合。
伤口开始愈合,她能感觉到浑身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恢复,人却抵不住太累昏昏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不见,如果不是一低头便看见身上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还有躺在地上的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她可能都不会想到在这之前自己胸口处插着一把刀这事。
楚歌狂脱下身上的血衣,捡起落在身旁不远处的匕首端详思考着。
如果不是自己拥有特殊体质,是不是已经死了?是谁要害我?这把精巧的匕首又是谁的?
殿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一个小侍女走进来,当看到坐在地上的娘娘,手中拿着匕首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一阵尖叫。
楚歌狂当场被她叫懵了。
殿外的花溪闻声朝殿内走来,一面责骂着:“什么事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