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边没有任何线索,你呢?”
“我们先去一趟城西口。”
“去哪里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人命关天,哪儿那么多废话。”
道士被她骂的心里老不是滋味,本想回嘴,才发现自己这回还真是理亏,便不再说什么了。
妖宠儿寻着妖气来到一棵樟树前,无风,她的衣袂却飘扬起来,脚下踩着的地突然颤动了一下,季言下意识的看向了地面,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孱弱卧倒的身形。
妖宠儿飞身上前,迅速在他四周布下结界,施法探知他体内的气息。
关山月猜到她应该是在探寻他体内有没有人的气息,便没有打扰她,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片刻之后,妖宠儿方才收回手,对那人说道:“我已将你全身的真气贯通,顺便给你输了点真气,这几日你好好调养生息,修为便不会折损去的。”
“多谢……”那人刚要道谢,妖宠儿衣袂微扬,“去吧。”定睛再看,那人已在原地消失不见。
妖宠儿对关山月说道:“他近些时候受了伤,我原本以为是他为了弥补修为才去吸食人的元气,但并不是他,他的身上没有人元气的味道。”
“这附近还是其他蛇妖吗?”
“我已经打探过了,今日恐怕不会有消息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吃点东西,我都快饿死了。明日一早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妖宠儿很想回王府,毕竟呆了好几个月,都睡习惯了,而且整个沂州城,不论吃穿住行,还能有哪个地方比的上王府呢。
可是,王府上下都是凡人,他们并不知道她是妖,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王府上下恐怕会出岔子,她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是等玉儿回来,她怎么向她交代。
关山月睨了她一眼,“妖也会觉得饿?”
妖宠儿挺直了腰板,呵斥他道:“妖怎么了?妖又没抢你家口粮吃,妖一顿不吃也会饿得慌好吗?”
关山月说不过她,连忙附和,“行行。你看着办吧。”
二人在附近找了家客栈,掌柜的看着二人,笑着问道:“二位客官需要一间房呢还是两间房?”
“一间房。”关山月回。
“两间房。”妖宠儿回。
掌柜的掩着嘴看着二人,继续问道:“二位客官要不商量一下,到底是一间房还是两间呢?”
关山月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不用商量了,就一间。”
妖宠儿当然不会认为这道士会对她有贼心,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小道就是怕她跑了。
妖宠儿随关山月进了房间,故意说道:“小道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事要是传到妖界去,以后谁还敢要我啊。”
“床归你。”
“那你呢?”
“我打坐。”
妖宠儿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杯水双手送到关山月面前,关山月看了她一眼,没有接。
“怎么?怕我毒死你啊。”妖宠儿说完便当着他的面自己喝下了。
“我这个人才不会耍阴招呢。”
关山月坐在桌前,略带威胁的警告她,“你要是敢耍花样,就做好在锁妖塔里度过余生的准备吧。”
这个小道士仗着手里有锁妖塔,就敢对她作威作福,妖宠儿略一思忖,她必须想办法毁了锁妖塔,没了锁妖塔,看这个小道士还怎么在她面前猖狂,到时候她定要好好收拾他。
妖宠儿又到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关山月依旧不买账。
这个小道士太不识好歹了,妖宠儿在心里咒骂了他两句,暗暗叹息,哎,看来还是得用我的美色。
妖宠儿佯装无意的擦过关山月的身体,她一只手将杯盏放入盘中,另一只轻柔的搭在他的肩上。
关山月自小和师父住在道观里,前些年师父驾鹤仙去,他便离开道观下山历练,因为有锁妖塔在身,与其说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难缠的妖,到不如说还没等那些妖对他下手,就被锁妖塔收了。
他还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他浑身一紧,怔住了。
温软的身体轻轻的贴上他的身体,慢慢的缠住他,她的樱唇凑近他,轻舔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妖宠儿瞥见他微微闭上的眼睛,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好看的弧度。
她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游移在他的身上,胜利就在眼前,她的手刚要探入他怀里,却被他一把挡住。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推开。他修行多年,内心从未有过如此激荡之感。他冷冷的瞪向妖宠儿,他以为是妖宠儿对他施了什么妖术。
这感觉是妖宠儿对他施的妖术,又不是妖宠儿对他施的妖术。
虽然没有成功,但当妖宠儿看到他眼底狼狈的神色,心情不由大好。
“小道士,咱两都住一间房了,不是应该坦诚相见吗?”
关山月不打算理她,盘腿坐下,开始运功调息。
“喂,有**就要发泄出来,小心憋坏了。”
关山月狠狠瞪着她,“你再胡说,就呆在锁妖塔里别想出来。”
这话非常凑效,妖宠儿立刻闭上嘴,见他半天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觉得没趣,便乖乖躺床上睡觉去了。
一大早,妖宠儿就被关山月揪起来了。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妖宠儿走到“拈花笑”店门前不走了,“我要进去买点东西,你要是不放心一块进去吧。”
关山月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家胭脂水粉店,又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妖宠儿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进去不多时便出来了。
两人没走多远,一名女子突然挡在了二人面前,掩面哭诉,“道长,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吧。我家夫君卧床几日一直昏迷不醒,请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什么病。我听下人说这几日城内来了妖,我就害怕我夫君是被妖所害。若真是妖,恐怕也只有道长能救的了我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