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开除(上)
范绍增“啊!”了一声,“格老子的,龟儿子汪莘函不过是个大烟鬼,才关了一天就哭天抹泪地求着要口烟抽,凭他也配跟哥子你争女人?唐嫣这妞儿被猪油蒙了心,早晚有她后悔的一天。【\/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龙邵文一脸的懊恼,“***,老子是真的气不过,我借钱给唐嫣那妞儿,是让她去跟你赎人,没想到这钱最后却落在了龟儿子的手上,他拿着老子给的钱去抽大烟搞女人,实在是可恨。抽的还都是马蹄土……***,拿着老子的钱去逍遥快活,却把老子当做是大头瘟生。”
范绍增奇道:我收到赎金后才放的人,汪莘函怎又拿你的钱去逍遥快活了?
龙邵文怒道:兄弟你不知道,龟儿子汪莘函是个吃“软相饭”的瘪三,到处勾引女人骗钱花,唐嫣不过是他众多姘头中的一个,你绑架了龟儿子,四处张罗拿钱赎人的不止是唐嫣一人。你只收了一万,其余的却他***都落入了汪莘函的腰包。妈的,龟儿子真是命好,被关圈一次,倒是不小的发了一笔香财,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美事儿!
“软相饭”是青帮术语,范绍增是哥老会中人,不知道“软相饭”的含义,可后面几句他却听懂了。当即怒道:再把这个龟儿子关了圈,看他有多少钱来赎?这次不把他身上的肥油榨干了,老子不姓范,跟他姓汪,格老子的,汪汪叫的汪……
龙邵文五指轮番敲着椅子的扶手,斜着眼,抿着嘴琢磨了一会儿,沉吟说:汪莘函是个多少有点名气的才子,如果三番五次地被绑,一旦走了风,可就坏了兄弟你的名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即便干的再隐秘,怕是紫菊也首先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这可不太好……嗯!对了兄弟,这个龟儿子不是你们袍哥的兄弟吧!”
龙邵文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四川袍哥的势力太强了,就如青帮在上海一样,任何人都可能有帮派背景。在四川地区,不但一般农民、小商贩以及无业游民都有可能是袍哥成员,就连大量中、上层士绅也纷纷加入袍哥组织。袍哥组织已经成为最普遍的民间结社,几乎涵盖了社会各阶层。龙邵文担心动了汪莘函,万一牵出来哪个有势力的袍哥大爷,到时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范绍增怒道,“川地虽袍哥兄弟众多,但一般人想加入袍哥也没那么容易,首先要身家清白,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者即便暂时混了进来,一旦被察觉,也要被‘搁皮’……”
龙邵文平日总跟范绍增在一起,知道搁皮就是杀头的意思,就说,“袍哥的规矩比青帮严多了,青帮中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可多的去了。要是都被杀头,青帮非灭了种不可。”
范绍增说:不但这些人不能加入袍哥,就连街面上那些剃头、修脚、擦背、看门、裁缝、强盗、小偷、扒手等下贱之人,也一律不能参加袍哥。像汪莘函这样在女人身上讨饭吃的男人,不是我袍哥兄弟算是他的运气,哼!他要是袍哥兄弟,老子非把他搁皮不可。
龙邵文展颜一笑,“如此最好。”
范绍增说:你准备怎么收拾这个龟儿子?他展拳成刀,瞪着眼睛说:干脆直接“喀嚓”了这个龟儿子,来个一了百了。
龙邵文摇头表示不赞同,他不愿杀了汪莘函,倒不是对杀人有什么顾虑。只是汪莘函如果死了,唐嫣定然伤心难过。龙邵文在唐嫣面前虽然屡屡受挫,但他对唐嫣依旧怀着觊觎之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能与她双飞双宿。若是杀了汪莘函,唐嫣定然闷闷不乐,此后就算是跟了龙邵文,也很难忘记这段前情旧爱……对龙邵文来说,能在唐嫣面前大伤汪莘函的脸面,让唐嫣从心眼里就瞧不起他才是上上策,至于杀人,可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狠狠地说:必须要让龟儿子汪莘函伤了颜面,让唐嫣今后瞧他不起,这才是上策。
范绍增摸着脑袋,“怎样才能伤了龟儿子的颜面。”
“是啊!怎样才能让汪莘函伤了颜面?”龙邵文觉得有些无计可施……那天蔺华堂回来对他说,汪莘函当众作诗一首,博得满堂喝彩。龙邵文当晚躺在床上还幻想自己是个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受邀与汪莘函对诗,把汪莘函对的口吐鲜血,颓然认输,颜面大失。在幻想中,唐嫣自然是钦慕他的才华,离开汪莘函而转投他的怀抱。只可惜这些纯属痴心妄想,现在的龙邵文字倒是认识不少,可写字的功夫却是不行,更别说什么作诗,哪怕是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他也从未做过一首……除去诗文不说,据紫菊说,汪莘函还有一手丹青绝技。龙邵文对画画更是一窍不通,他要是懂得画,当年也就不会把宋徽宗的“听琴图”贱卖给杨福根,因此在这画画上肯定也不能伤了汪莘函的颜面。
龙邵文想来想去,觉得无论在诗文、丹青,或是相貌英俊上都不能让汪莘函伤了颜面,如果说他还有一点比汪莘函强,那就是手中银子多……龙邵文想:***,那就比比谁的银子多,老子用银元压也把你压死了。
见龙邵文脸上青红不定,范绍增自不知他心中如何计较,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格老子的,先让我的干儿子把这个龟儿子从学校给开除了,让他今后不能与唐嫣那妞儿朝夕相见……
听到这个主意,龙邵文心中一喜,赶紧说,“对对,就让你干儿子把他开除了,龟儿子是个大烟鬼,整日泡在烟馆不上课,学校可不是收留烟鬼的地方。”
“好!就用这个借口,我这就去找王世俊,让他赶紧办理这件事儿。”
“我在俞简路新宅等你,你办妥了告诉我。”
龙邵文回到新宅,不见蔺华堂,问仆人,仆人也都说不知道。龙邵文不禁有些奇,“这小子跑哪儿了?难不成又去了赌台!”想起赌钱,他不禁有些手痒,闲来无事,找出一副扑克,喊了付伟堂两人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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