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看着这样的姜安然觉得甚是可爱,便忘了自己寒毒复发之事,将姜安然抱在怀中。
虽仍感到气血翻腾,但毕竟刚刚服下解药压制,心中没有太过难受,反而只觉得软玉在怀,甚是舒爽。
此刻,楚斯年突然懂得古往今来多少英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想法。
再说姜安然突然被楚斯年抱在怀里,感觉着楚斯年有些微寒的体温和宽阔的肩膀,觉得满足极了,刚刚的羞涩与恼怒,皆化为心中的丝丝甜蜜。
“安然,待我准备妥当,定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嗯,我等你。”
姜安然之前虽说没睡,但却是早早的洗漱了的。
三更已过了一半,姜安然在楚斯年怀中渐渐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可又不舍赶楚斯年走,楚斯年便吹熄了灯,和衣与姜安然躺下,抱着姜安然睡到五更,才不舍得离去。
姜安然卯时醒来时,身旁还有余温,便知楚斯年刚走。
只觉得困得睁不开眼,便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姜安然睡了一场好觉,却不知白雅彤与姜子墨担心的一夜无眠,不到卯时,二人便在居安苑门前等着了。
今日姜太傅沐休,便没有早起,正在睡梦中。
苏氏一向浅眠,听到外边的动静,便叫来丫鬟询问:“外边这是怎么了?”
门外一等丫鬟代薇回道:“回老夫人,是大老爷与大太太,来请安了。”
这时姜太傅听到说话,也从睡梦中醒过来,问:“什么时辰了?”
“回老太爷,卯时了。”
只听姜太傅与苏氏议论:“子墨在外边?”
“老大和老大媳妇都在。”
“今日子墨这个时辰还没有去上朝,许是有事,咱们起吧。”
门外的丫鬟听到动静,便进门伺候二人洗漱。
姜太傅到正厅见到姜子墨,便问:“今日不是你休沐的日子,可是有事?”
姜子墨与白雅彤互相看了一眼,姜子墨才说道:“今日请了假,实在是有一件事,特来和父亲商量。”
“何事值得你如此紧张?”
“昨日到珈蓝寺,玄风长老算出安然与郑文杰的八字不合,不适合嫁过去。”
姜太傅不想竟是此事:“先前定下婚约时,不是合过八字吗?”
姜太傅问:“为何突然这般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后由白雅彤身后的嬷嬷将在珈蓝寺中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学给姜太傅与苏氏听。
“是合过,可也不知为何现在玄风长老又说不适合。所以我想了一夜,还是与郑家退婚吧。”姜子墨把与白雅彤所商量的结果,说成自己的决定,也有维护白雅彤之意。
以姜太傅的见识,自然不会与院墙中的妇人一般,只听从卜算,便劝到:“婚后,重要的是以后五丫头如何持家,这生辰八字只是一方面,不能全部作数的。”
“儿子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这是玄风长老推算的卦象显示出的,宁可信其有啊!”
“你寒窗苦读多年,该知什么叫做一言九鼎,该知什么叫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与郑家的婚事已经定下,岂有出尔反尔之礼。”
姜子墨要说话,却被姜太傅伸手阻止了,只听姜太傅继续说道:“况且,若是我们家以‘玄风长老卦象所示’这样的理由推掉婚事,岂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