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安然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回上京,所以就安心在玄风长老的寺庙住了下来。
从上京出门已经半年,这日,姜安然又一次收到了白雅彤的书信,信中除了写到对姜安然几人的挂念外,还写了丹阳与十一月初二生下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姜安然许久未听到丹阳的消息,只听楚斯年说过,在邵将军被他救回之后,就曾向丹阳传信报过平安,所以姜安然猜想,丹阳母子,应该正如白雅彤所说,平安顺遂。
这时姜安然才与楚斯年商量:“先前因为寒毒不确定是否能保孩儿健康,所以未向母亲明说我已有身孕,现在我已怀胎数月了,万事已经安稳,该向家中说一声了。”
楚斯年自不会违背姜安然的意愿,甚至亲手写了一封家书,让暗卫送回了姜家。
而后姜安然又说道:“还有,公公”
先前在上京时,老庆国公楚正德曾留书,说要到玄风长老这里来,可是从姜安然到玄风长老的寺庙,一直到今日,姜安然竟然连老庆国公的人影都没看到过,并且姜安然曾问起过楚六还有暗卫,都被他们搪塞过去了。
这半个月姜安然只顾的上担心,倒是将老庆国公抛到了脑后。
倒是楚斯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必担心,他先前确实来过此处,只是之后便游历去了,不用管他。”
姜安然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斯年阻止了,故意逗姜安然:“你说,若是让岳父岳母知道你有孕这么久都不曾透露过半个字,他们会不会怪罪于你?”
“应该不会吧,父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
其实姜安然也不确定。
眼看着姜安然忧心,楚斯年便开始后悔说起这么话题了,只能宽慰道:
“没关系,如果他们生气,你大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不许你说的。”
“这样好吗?”姜安然问。
“无碍。”
每当楚斯年说起这两个字,都会给姜安然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姜安然靠在楚斯年怀中,问道:
“你说,咱们的孩子,应该起什么名字?该不该随‘怀’字?”
楚斯年甚至不愿让楚家的那些人与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相提并论,所以在提起那些人时,楚斯年的脸上有心里都满是不屑:
“我们的孩子,怎么能和那群蠢货一样,你看我,何时和随过‘修’字。”
虽然楚斯年能明白的表示出不屑,但姜安然是不方便说什么的:“我倒是忘了,你的名字,本就与他们不同,斯年~思念~不如我们的孩子叫‘楚念安’如何?”
“楚念安~楚念安~好,就听你的。”
也许每一对父母,都曾像姜安然与楚斯年这般,幻想着孩子的将来,思考着孩子的名字,即便是个还未出生的小家伙,但在父母知道有他她的那一刻,都会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给他她。
正月的前几日,因为考虑到姜安然的月份大了,生产之后住在山上多有不便,楚斯年特意在山下买下了一个庄子。
所幸姜安然在寺庙中也没有多少东西,所以搬的时候倒是不麻烦。
白盛铭决定留在玄风长老身边,楚六自然是跟随楚斯年离去。
临下山之前,姜安然与楚斯年一起,向玄风长老及白盛铭告别,而后又由白盛铭带人将几人送到了门口:
“你们路上小心。我便不远送了。”
“这几个月,承蒙盛铭哥哥帮助,才有了今日我们一家三口的今日,多谢。”
说话的是姜安然,毕竟楚斯年一般是不愿说起这种略带些煽情的话的。
白盛铭说道:“说什么感谢,中毒也非你所愿,说来倒是我该感谢你带我到此处,才成全我和师傅的这场师徒缘分。”
楚六也跟着附和:“就是夫人,属下有幸勉强护下您和小主子,这才是属下的福分,而且还让我有了这么个师弟。”
人一向如此,若是对方给予你的是善意,你也会回以善意。
几个人相互之间千恩万谢,之后,楚斯年才对白盛铭点头示意,带着一行人下了山。
楚斯年名下的庄子,没有一处是不值钱的,而此次新买的庄子几乎就在城中心,因没有特意取名,楚斯年只随意的写了“楚宅”两个字,让人悬挂于门前。
姜安然到楚宅的时候,楚斯年已经将一切准备好,并且将秋丝秋竹两个会武功的丫鬟,从上京调了过来,并且挑了两个背景简单的奶娘、两个接生稳妥的接生婆,令其在楚宅住下。
平常男子,谁能考虑的这般细致,姜安然一边惊叹于楚斯年的安排,另一边又感谢楚斯年对她的在意。
到了二月份,因怀有身孕的缘故,姜安然的身子已经显得极为笨重,四肢都有些浮肿,楚斯年便寸步不离的照顾姜安然,并每日为姜安然按摩,陪姜安然散步。
姜安然每日享受着楚斯年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最初的害羞,变为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姜安然笑言:“前日里爹娘来信,说这孩子马上足月了,怎么始终不见动静,莫不是要等你生辰之后才打算出生?”
“说不定正如爹娘所说,在我生辰左右出生,果然是我的孩儿,与我有缘。”
其实楚斯年是不信这些的,只是故意拿话逗姜安然开心罢了。
姜安然接着楚斯年的话说道:“此生他她成为我们的孩子,自然是与我们有缘。”
“也是,不过即便无缘,反正落在我手里了,也没办法了。”
姜安然嗔怪道:“你你这人,又胡说,若是旁人听了,必定以为你在说仇家,而不是在说孩子。”
“仇家当然称不上,不过想着他她这是来与我争你的宠了,心里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你快要人来听听,哪里有孩子还没出生,爹就说孩子是来争宠的!”
楚斯年委屈的说道:“难道不是?你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以后我却要与她他共享你,还不能有怨言,光想想就后悔,就难过。”
看着楚斯年委屈,姜安然倒是觉得十分可乐,再说下去,说不定楚斯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干脆不再与楚斯年说关于孩子的问题:
“那你生辰的时候,想怎么过?我们今年不在上京,倒是准备不出什么好的吃食出来了,而且看今年的样子,我恐怕也没有生辰礼物给你了。”
“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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