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温的父母,李温的小妹李琰,眼见李温倒在地上,禁不住痛哭失声。中文 ≧ w﹤w<w≤.李冰比较坚强,并没有痛哭出声,他扶住父母以及小妹,眼睛里却也湿润了。
风如意心中一阵绞痛过后,猛然回转过头来,两只眼睛如同喷火一般,望着松风子:“松风子,你为何要阻止我?”他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松风子微微而笑,脸上带着一丝得意,“风如意,那是弟子间的比试,你插手算怎么回事?小弟我出手,是为风兄着想,要不然,风兄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松风子,狗贼,今日我风某,和你大战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风如意一挥手,一道晶亮的水光,由他手中激射而出。
这道水光,是一种名叫轻灵水的宝物,此水要大水行者才能驱动,可使功法的威力倍增。此刻,风如意便将轻灵水,幻化成一道水剑,直向松风子刺去。
一只大手凭空出现,将轻灵水握在了手中。轻灵水已经是风如意最强手段,却被人轻易地抓在了手里。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垣城。只见垣城冷冷地说道:“风掌门,愿赌服输,你这么做,甚为不妥。”
风如意怔怔地看着垣城,猛然间张开大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洒遍了高台之上。
正在这时,风如意见到,台下如意广场旁,站着一名白衣女子,那正是他的女儿风清。风清被人搀扶着,眼睛盯在李温的身上,脸色苍白无比。在她身前,同样有一摊鲜红的鲜血,在她的嘴角上,还挂着鲜血的痕迹。
“天啊……”风如意仰天长啸,“你为何总要与我风华派做对。”
楠疯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望向周围风华派的弟子,“你们,还有谁是我楠疯对手?哪个不服,可与我再战。”
在楠疯目光的逼视下,众弟子均低下了头。
楠疯甚感满意,转过头又去看倒在地上的李温。忽地,楠疯眼中,露出一丝惊色,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一个人身中噬血花,血肉在顷刻间,便会被噬血花吸得一干二净,变成一具骷髅。可是过去了这许久,李温的血肉还在。正是这点,引起了楠疯的好奇。
片刻后,楠疯便即释然,完事均有特殊的情况,但有一事,是绝不会出现意外,那便是身中噬血花之人,再无幸理可言。管他是立刻变成骷髅,还是过一会儿再变成骷髅。
楠疯仰起头,再不去看李温,双手在背后一背,傲然站立在如意广场之中。
……
李温身中噬血花后,翻身倒在地上。
噬血花丝丝的毒气,立刻向李温的体内汹涌进来。自然而然,李温调动起全身的水行之魄,与这噬血花的毒气相抗。
其实,李温对这种相抗,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事情很明显,若是水行之魄可与这毒气相抗,那漓江就不会死去。
可是,令李温感到欣喜的是,他现,自己的水行之魄,居然抗衡住了毒气的入侵。那毒气虽然还在不断向体内侵蚀,可入侵的度极缓。
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李温还记得,那漓江在中了噬血花后,顷刻间便化成一具骷髅,由此可见,那噬血花的毒气,应当是入侵极快才对。
莫非说,是自己的水行之魄异常深厚,才减缓了噬血花毒气散播度?
正当他心中疑惑时,他看见了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风清。风清为了拖延时间,耗尽水行之魄,被人抬到了屋中救治。
可能是风清已经恢复了一些,这才走了出来。但她毕竟还未痊愈,仍需人的搀扶。
李温明白,自己身不能动,在风清看来,也许自己像个死人。
果然,李温真切地见到,风清那淡淡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忧伤的神色。随即,一口鲜血,由风清的口中喷出。
李温心中大震,立时便想站起身来,告诉风清不要为他心急。
可他心中一急,水行之魄便出现了紊乱,噬血花的毒气,登时加快了侵蚀的度。
李温感到,自己全身的血肉,正逐渐地消失,那是被噬血花所吞噬的缘故。
李温再次拼命地急运水行之魄,可是这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仍然阻止不了噬血花的吞噬。
便在此时,李温察觉到,自己的脉络之中,游荡着一丝特异的水行之魄。那水行之魄要比普通的水行之魄,成色上浓黑了不少。
李温登时想了起来,那哪里是水行之魄,而是他吸纳的一丝水行之魂。
“难道,我之所以没有立刻被噬血花吞噬,是因为这丝水行之魂的缘故?”
眼见着风清就在他眼前,为了他连连呕血。李温又想起风清为了拖延时间,甘愿承受油尽灯枯的痛苦,也要使天英重水不再流下。
到了这时,李温什么也顾得了,他猛地一用劲,将气海中所有的天地之魂,全部释放到脉络之中。一丝丝的天地之魂,在脉络中运行了几圈后,变成了水行之魂,贮藏到了气络中。
天地之魂在脉络中急运行,如同一道道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李温的脉络,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可是李温什么也不管,他只想快些将天地之魂全部转化。
“我承受的痛苦算什么,风清油尽灯枯时,她就不痛苦吗?”
李温紧咬牙齿,强自忍耐,更加催动天地之魂的运行。一时间,李温的体内,天地之魂如同奔腾的潮水般,在他脉络中奔腾不休。
高台上的垣城,忽地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息。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眼如同呆滞了一般,望在李温的身上。“那是……那是天地之魂的气息?不可能,他一个行者,怎么可能吸纳天地之魂?若不是,那又是什么?”
这天地之魂的气息,在场只有垣城这个行师,才能感受得到,其余人修为太低,根本察觉不到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