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惊弓之鸟(1 / 1)

“放开我!否则我开枪了。”木梓清的突然举动把持枪的人吓了一跳。

“别!别!千万别开枪,不就是抢点东西嘛!没必要闹出人命。你一开枪,这座西城的锦苑高层里都能听得到,万一招来警察几位可怎么脱身啊。”

持枪的人一脚踹开妹妹,“少跟我废话!”我扑过去,狠狠的瞪着持枪的人,把妹妹拉起来。

另两个人已经把屋子翻得一片狼藉还是没找到什么,持枪的人也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由远及近的传来警笛声,三个人慌了,各举起刀、枪用窗帘遮挡着站在窗口向下看,然后各自收起刀、枪走向门口,临出门时持枪的人狂嚷着:“今天拿不到不等于明天拿不到,我会一直盯着你们的。我的枪可不是吃素的。”说完他朝我们三人比划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还在颤动的防盗门,木紫轩走过去一把推上了门后就滑坐到了地上,我和妹妹早已颤抖着瘫软在沙发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木梓清猛的起来怒问木紫轩道:“你在哪着惹了这帮人?要不是我打电话报警真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有命?”

木紫轩爬了过来。“你好厉害呀!怎么报的警?”

“盲发短信的功劳。”

“看来练就啥本事都有用啊!要是像我这样不看键子不会按咱们可真就完了。”我说话时还带着颤音。“哎呀!”我顾不得哆嗦的手脚,跑进卧室里站在床上踮着脚够着室灯上方。

弟妹跟了进来,“你干什么?”

“地图在上面呢?”

“你真有创意!”木紫轩说。

“它是在老宅的房梁上掉下来的,我想它是喜欢房梁的。你家没有房梁,我只好把它放到灯上了。”

“你说你都什么逻辑思维?”

“不过,老大这另人难以接受的思维却救了这张地图!”

我拿下地图坐到床上。“知道这张图的只有咱们三个,外人怎么会知道?”我和妹妹都看着木紫轩。

“什么意思呀?怀疑我呀!你们长大脑没有啊!”显然对于我们的质问他非常生气。

“那就是你那个朋友有问题!”木梓清说。

“应该不会吧?我和他也算一见如故、忘年之交。再说我只是让他看这小块东西,并没有说有地图的事呀!”

“那也太奇怪了吧!”

“见过这小块东西的人还有谁?”我问。

“除了凌厉峰没别人啊!噢,我去时有个人刚从他那走。”

“凌厉峰是个什么人?”

“一个喜欢收藏古玩的的商人。”我们三人陷入了沉思,做着各种猜测。

“我觉得这个凌厉峰有问题,你刚从他那回来咱们就遇到了威胁,不能不让我怀疑。”妹妹说。

“知道他的底细吗?”

“什么底细?”木紫轩奇怪的问我。

“就是他的老家在哪?”

“我问过,好像是晾甲山老边村。对!他说过我俩是老乡。”

“他也是老边村的!”事情有点复杂了。“只因一小块白骆驼皮就断定这是一幅地图,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这个人见过这张地图。至少他知道世上有这样一张地图。”思维敏捷的妹妹下着断定。

“对!如果他没见过怎么单凭一小块白骆驼皮就断定了这是地图上割下来的,并且在你鉴定后咱们就遭到他们的威逼。”我述说着自己的观点。“怎么办?他们还会再来找麻烦的。要不交给国家吧?让他们去研究这张图去。”我相信那些人一定不会罢手的。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呀?只凭着一小块白骆驼皮就断定了地图,而且不惜犯罪来抢这张图,这说明这张地图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木紫轩眯起他迷人的小眼睛,“说不定是个惊天的大宝藏。”

“可是如果我们留着这张图,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的。”可能是妹妹太紧张了,不小心把床头的台灯碰倒了,一个手指甲大的扁圆的东西从台灯上掉了下来,她捡起来,“这是什么?”

木紫轩接过去看后脸色大变,他把那东西放回去后说:“今天大难不死,咱们得庆祝庆祝,走!”说完拉着我们出了卧室,顾不得我们的惊讶把我们的外衣递给我们后,推着我们一起出了门,在电梯里他说:“那是窃听器,我想家里应该不只有一枚。以后不能在家说关于地图的事了。”

“怎么跟‘夺宝奇兵’似的,够刺激。”此刻木梓清的紧张换成了兴奋。

“刺激?别把命搭上。”我担心的说。

“肯定也会有人跟着我们的,一切都要小心。”木紫轩嘱咐道。

出了电梯门,我和妹妹贼眉鼠眼四周环顾,倒让别人把我们当成了贼。在饭店里木紫轩一直在画着白骆驼皮上的图,“这个也要画吗?”

“看来这张白骆驼皮的地图是保不住了,画下一张来备用。”

“这个是什么?”原来一直注意图中的圈勾和文字,这会才发现图边上的一个方形的图案,我们各自拿到眼前细细的看着。

“似龙非龙的啊!”妹妹一会远一会近、一会左一会右的举着地图说。

“龙!”

“怎么老大,你知道?”他们俩来了兴趣。

“你们记得吗?妈说过给爷爷奶奶迁坟,奶奶的手上戴着一个图案很奇怪的戒指。”

“那戒指呢?”

“让姑姑拿走了。”

“妈为什么没要?”

“规矩!儿子拣父亲的遗骨,女儿拣母亲的遗骨,谁拣遗骨东西是谁的。”

“这么说奶奶的戒指还在姑姑家?”

“应该是。有没有就不一定了,毕竟十几年了一个看上去并不值钱的戒指能留多久呢。”

“是那个和爸都让二大爷送人的姑姑吗?”

“是。不然你还有哪个姑姑?”

“看来想弄清楚还得去老边村一趟。”木紫轩停了画图,若有所思的说。“现在来看,那些逼图的人还不知道老大手臂上的伤疤是另一半地图。”他从兜里掏出描绘我手上伤疤的另一半地图扔进了火锅的炭炉里,随着一股火亮,那张画有我手臂伤疤地图的纸化成了灰烬。

“为了地图不落入坏人之手,这张画好的图只能毁了。”他看着火炉里由红变黑了的纸灰说。“从现在开始老大,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手臂上的伤疤就是另一半的地图。”我点着头。

“这件事只能咱们三个知道,再亲近的人也不能说包括你们的丈夫。”我和妹妹点着头。“你们两个今天就回老边村,找六爷问清楚关于这张图的一切。”

“你去哪?”看着他穿衣服起身我和妹妹同时问道。

“我要到凌厉峰那,既然他只通过一小块白骆驼皮就知道了地图,那地图的秘密也总会知道一点吧。”

“你还敢去找他?”我好怕。

“找他!我还要十分的相信他呢。你们俩在老边村等我。”木紫轩留了些钱走了。

我坐在餐厅里看谁都像在盯着我,不禁汗下来了。起身穿衣服差点趴到地上,惹得周围的人都看我。

木梓清过来扶我却忍不住‘哈哈’的笑,抓着我冰凉却湿嗒嗒的手她问:“老大,你害怕了。”

“你不怕吗?”

木梓清倒出奇的镇定,“放轻松些。那些人不过想要那张白骆驼皮的地图,不会在意我们的。”

大约半小时后,我和妹妹木梓清从饭店的后门打车到了火车站。她去买票,我在候车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会一个男人坐到了我后面,又有一个男人坐到离我不远的左侧,我的心快速的‘扑扑’着,不时的偷眼望着后面和侧面的男子。

当妹妹举着票向我走来,我立即迎了上去,告诉她我发现的异常,妹妹看了看那两个男人,笑着说:“你是不是邻人偷斧呀!看谁都像贼。没事的,放松点。”妹妹揉按着我的臂膀和肩背,让我紧绷的肌肉得到了放松,我的心也暂时平静下来。

离开车还有两小时,我们不得不在候车室里等车,我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希望时间快点过,只要有人坐到我周围,我的神经都会为之一紧。当火车一列一列的开走,把坐在我周围的旅客也都带走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恢复,我开始思考,是谁在我手上雕刻了地图还要用伤疤掩盖?

这张白骆驼皮的地图和我的家族有着怎样的关系?这张图好像除了六爷没有任何的木家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呢?我努力的回想着小时候的一切事情,可是除了我被烟薰晕的事,剩下的我都不记得了。

姑爷!我突然想起在玉林村,一个老头在二大爷家看见我问我姓啥,我随口答姓木。那老头横眉立眼的训斥我说:“这要是你姑爷易丛飞还活着那还得了!他若活着你只能姓易绝不允许让你姓木。”长大后想起此事觉得不过是村邻多事,如今想来又颇觉奇怪。

我努力收寻记忆里关于姑爷的一切,可是我三岁时姑爷就病逝了,所以我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是和母亲闲聊时留下的。姑爷应该是个哮喘患者,用我母亲的话说就是齁齁巴巴的,母亲说那是‘文.革’时造反派给挂豆饼累的,尽管如此姑爷在村里说话还是有份量的,尤其是‘文.革’前和‘文.革’过后,提起姑爷的名字三村五屯没有不知道的,是有名的‘屯大爷’。

我手上的半幅地图是姑爷绣刻上去的吗?母亲说:她怀木紫轩的时候,姑爷对她说,这是个男孩可惜我看不到了。母亲还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就看不到了呢?就在木紫轩出生前一个月,姑爷自己穿好装老衣服去了。

如果母亲跟我闲聊的这些都是真的,那我可以这样假设,姑爷知道自己的的大限到了,他等不到一个易家男性后代来继承地图,只好把脑中记忆的地图雕刻到唯一见过面的我的手臂上。可是他为什么不把图纸留给我呢?而是雕在我手臂上呢?也许为了不使图纸落到别人手里早在‘文.革’时就已经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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