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木紫轩把黑乎乎的戒指放到我手里,很压手的,戒面上一条似龙非龙的动物正腾云驾雾想一飞冲天,跟白骆驼皮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戒指面上的图案一定雕刻得很深,否则经过这么多年的磨损,图案不会还这样清晰。“究竟能有什么用呢?”我凝望着戒指深思。
木紫轩一把抓回戒指,摇摇头。“也许我们应该按着地图去找找。”
“那些地方现在可都是俄罗斯的地界?”我提醒着他。
“我知道。”
知道!知道还要去,看来他野心不小啊!“我要回家了!”
“你还回得去吗?”我抬眼瞪着木紫轩,怎么就回不去?他低着头眼皮都未抬说:“小三子来我这没找到你,他让我告诉你、你回去他也不要你了。”虽然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的心还是痛了一下,现在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我无语了,傻傻的看着窗外,头有些晕。看到我沮丧低落的样,他叹口气说:“要么你给小三子打个电话跟他解释解释。”我摇摇头。木紫轩说得对脚上的泡我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
“那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去找宝藏。”后两个字几乎听不到。
“我不能丢了爸用命换来的工作!”
“现在知道你的工作是爸用命换来的啦!当初你离家出走时可没考虑这些吧?”木紫轩毫不留情的揭着我的痛处。
“我很重视爸用命换来的工作!从我十八岁开始接班放弃了上学,每天按时的上班,无论怎样都没放弃它。”我争辩着,眼泪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转。
“可这一次,你为了那个小子就放弃了!”木紫轩吼着。
车厢的门开了,列车上卖东西的人推着小车看看我们到了另一节车厢。我抹了一下眼睛望向窗外,我放弃了吗?我真的为烈焰放弃我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工作了吗?烈焰啊!如果你在我面前会让我怎样选择呢?
火车载着我们回到了木紫轩住的边城。刚出站口就有一个人上来搂住了我的肩,色鬼?我心头一惊拼命的推,那人却搂得更紫,我恼怒的刚要大喊。“想要命就配合点。”好熟悉的声音,我抬头望去那个用刀抵着我脖子的男人,同时我的腰上被一把刀抵着。真是冤家路窄!
我被他拥到一辆车里,一会儿木紫轩和木梓清也被推进车里,“诸位我们又见面了!”那个满脸都找不到眼睛的家伙从车镜里看着我们。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有些愤怒。“别惹怒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做出一副要拼的架势。
“姐姐!别误会。”脸上找不到眼睛的家伙嘻皮笑脸的说。
“谁你姐姐?我可没有你这样丧尽天良的弟弟。”
他笑了笑说:“姐姐脾气不小!您别生气,我们老板想与几位交个朋友。”说着发动了车,不等我回答车已经动起来。
“嗨!我还没同意呢?”从车镜里看着他笑得狰狞。本来就是劫持,他怎么会听我的呢?还是省省力气的好。
车飞奔着很快开出了市区,进了一处村庄在一户高门大院前停下了。满脸找不眼睛的人下了车打开车门,“几位,请吧!”我们几个被拉下了车,眼前的院子却让我赞叹,这可能是我一生见过最气派的宅第了。
高大宽阔的大红门,金黄的门钉整齐有序的布列其上,门楣上方一块黑色的大理石上雕着“福地之宅”四个金字,上面仿古的门楼让人感觉来到了古代的王府宅院。
起伏的拱形院墙外树木围绕,虽然春日刚刚来临却可想像郁郁葱葱时,绿荫处点点红墙那是如何的美丽。
大门开启,我们三个被人推搡着走过一架汉白玉雕琢的精致小桥进入到院内。
院内亭台楼阁构造精美、荷塘竹林虽然还未发芽却也显示着主人雅趣,如此一个雅致的庭院会住着一个怎样的人呢?我在心里猜测着。
穿过一条回廊、绕过一处小山、一带清流从树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踏过石板桥,一座青松拂檐、巍峨壮丽的宫殿立于眼前。这是何处?还以为进入了北京的故宫看建筑!雕梁画栋、绮丽多彩。
上了青石板的台阶,雕着绣美的花草的绮门开了,对着门一幅巨幅的山水画,下面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两只高大的青花瓷瓶,两边各摆着一把镂空的椅子,由门口到八仙桌的两边每两把椅子中间各有一个精致的小茶几,其后隔一米远处是大列的百宝格,上面摆满各种形状、各种材质的东西,百宝格中间是圆拱形的门,拱门上挂着水晶珠帘。
我们三个被推进来后,门关上了,从绮丽的门窗上透射进来的阳光投在室内暗红的大理石上,光影斑驳。
“这谁的家呀?够气派的!”木梓清忘了自己所处的险境,搬动着百宝格上的东西。
“我的!”门没开一个听上去很苍老的声音飘然而至。我们三人四处寻着声音的来源,“别找了!我在这。”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突然端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哇!怎么神出鬼没的!”妹妹拍着胸口惊叫着。
我们三个从不同的位置走到巨幅的山水画前,“三位请坐吧!”那个面具人伸出手做着请的姿势。
“你这种请人的方式可不太好!”说完木梓清抹了那面具人一眼坐到了旁边椅子上。
他把手抱成拳在胸前晃了晃,“冒犯诸位了,还请多见谅!”
“先生让手下们三番两次的找我们三个,这次还把们押到这来,究竟为何?”我说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和木紫轩也坐了下来。
“诸位看我这宅院如何?”那面具人得意的问。
“这宅院是你的?”木梓清挑起细眉,一双杏眼圆瞪着问。
戴面具的人笑了几声说:“是。”
“不错!很好。”木梓清有些羡慕的说。
“两位认为呢?”他转向另一边的我和木紫轩。
“美伦美奂!”我说。
“可以这样说,很有实力。”木紫轩说。
“三位看到我百宝格上的古董了吗?”他用手指了指。“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他走到宝百格前拿起其中一个格子上的玉雕,“看看!多温润细腻的玉质,多精美绝伦的雕工,这一件800多年前的宫廷用品,现在也值个近千万吧!”他举着玉雕在我们三个眼前晃一圈后,他把那只山水玉雕放了回去。
用手指着百宝阁说:“这里的每一件都堪称是绝世的精品!”
我们三姊妹对看了一下。“跟我们有关系吗?”我问。显富也不应该在我们这样的穷人面前显摆吧!
“当然!这古董!这阁内的东西!这座宅院和宅院里所有的一切!都统统送给三位了!”他的双手指向我们三个。
“真的?”木梓清‘噌’的站起来,两只眼睛闪着光问。
“为什么?”我歪着头望着他问。无功不受禄!凭什么把这些送给我们呢?我压根就没信他的话。
他转过来面向我们。“其实我想与诸位做笔交易?”
“交易?”我不屑的重复着,哼!原来如此,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和我们吗?”木梓清兴奋的问。
一直低头沉默,没做任何反应的木紫轩稍抬头说:“说来听听。”
“我要和你们合伙找白骆驼皮上的宝藏!”我们三个并不意外,除了这张白骆驼皮的地图还有什么可值得跟我们做交易的呢?
“你是凌厉峰?”我猜测着问,他没有回答。“既然有心合作就该以诚相待才是。”
“说的好。”
“好!却以面具遮脸,不以真面目拭人,算有诚意吗?”我步步紧逼。木紫轩和木梓清也点了点头。
那人笑了起来,“说得好!”他停了笑声说:“可是鄙人相貌过于丑陋且毁过容,实不敢以真面目拭人。”我们三个静静的盯着他,他沉默了片刻后,“也罢!为表愚人的诚意就摘下这面具一回。”
说着他慢慢的摘下了面具,“啊!”妹妹尖叫着堆缩在椅子里。天啊!我的心一阵惊颤,一张扭曲、半红半黑嶙峋的脸五官已经错位,朝天的大鼻孔、歪扭到左脸上的嘴,这哪里是人脸分明是来自地狱的鬼蜮。
“我看我还是遮着面比较好。”说着他戴回面具。
“以后半夜出去见到鬼也不会怕了。”妹妹过来拉着我说,她的手冰得如冰山上的冰块。我的心慌跳得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你想怎样和我们做交易?”木紫轩坐到了正堂主位上的另一把椅子上。真不知道木紫轩是什么托生的,见到那么可怕的一张脸他却没什么反应。
那人看了看木紫轩也坐回到主位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和木梓清坐了下来。“鄙人马成,江湖上的人抬举给了一号,瞧得起的都叫我一声‘马爷’,敢问几位木家后人怎么称呼?”马成双手抱拳冲我们晃了晃了。
他知道我们是木家的后代,看来我们的底他摸得很清。到这个时候遮着掩着是不行了,不过我和木梓清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木紫轩身上,毕竟他经商多年见过的世面、经历的风浪要比我们多。
只见他笑了笑说:“木天阳系后代木紫轩。”
“木秭华。”
“木梓清。”我和妹妹也报了自己的名字。他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我问。
“请问。”
“木家有白骆驼皮地图连木家的后代都不知道,阁下是如何知道的?”木紫轩和木梓清也点了一下头,我想这也正是他们想问的问题。
“谁说木家后人不知道?几位不就知道吗?”
“我们才知道不过三五天,而阁下知道木家有白骆驼地图不止十年吧?”我看着他诈问道。
“没错!我知道木家有这张白骆驼皮地图四十几年了!”天啊!他竟然知道四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