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挡酒。”季耀阳勾住夏一灼的手,微微笑一下,“回去休息还是在这?”
夏一灼黑线,她不愿意喝,还能有人强迫她不成。
天色渐晚,不在工作人员聚集的地方都很安静,整个拍摄场地周边笼罩在太阳余晖的晕光中,路灯点亮,星光渐起。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路边走,头顶只有暮春树叶被晚风吹起的沙沙声。
“季耀阳。”夏一灼说,此时她的犹豫显得有些不可名状,“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季耀阳侧过头来看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灼可以嫁给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奢求。”教会他成长的人只愿一世以身心相伴。
“怎么能是没有任何奢求,你自己呢,难道结婚了就不会有进一步想法?话不要说太满……”本着语句逻辑上的基本反应,来不急思考就立刻脱口而出。
说出口的现场直播不能撤回,夏一灼垂泪忏悔,万一大神觉得她恨嫁了怎么办,“我本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的……”
静谧悄悄蔓延,两人都未再开口。
她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被人求婚是在这种场景下,除了狂跳的心脏,甚至没有一点拒绝的想法。
明明恋爱没有多久,却恍如多年老夫老妻,悸动依然却对和对方的未来抱着水到渠成的想法。
季耀阳短暂沉默后,慢慢说,“阿灼想悔婚吗?”
只要经过思考就不会傻傻再去迅速接话,夏一灼瞪圆了眼睛,“谁和你结婚了!哪有你这样的……”
“名分都已经在世界上公开,夫人想外奔为夫是不会同意的。”
咳了一声,“话题带带偏了,工资下来想送你个礼物,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行为举止文质彬彬的伪君子,总是思想上耍流氓,妄图拐带她入坑,可耻!
季耀阳略为思索,“想要一条阿灼织的围脖,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都快六月已经热起来了,给你也带不了啊?再说,你也不问问我会不会织……”大神这个要求说难不难,但明显有些小幼稚。
自从上大学后,夏一灼再也没看见身边的哪个姑娘给男朋友织毛衣。这个时代“贤惠”已经不是只能够标榜女性的词汇,男女皆可。
像是悠悠姑娘加的二十四孝男友就很担得起贤惠一词。
“第一次送阿灼回学校,看见袋子里有毛线和针,猜想阿灼应该是会的。”别人有的,我也想尝试一下。”季耀阳脸上有一丝小得意。
“幼稚!”
“嗯。”
“我不会!”
“没关系。”季耀阳笑。
甩开他一个人往前走的夏一灼彻底没了脾气,这厮记性太好了点吧。
脚步一停,转身对望,“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季耀阳的宠溺给了她全部胆量。
“八岁。”唇边久久的浅笑波动人心弦。
这么小就知道找女朋友了,“小小年纪不学好。”
“嗯,所以我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