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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公平决斗中史坦尼斯陛下和王储分别败于维斯拉特先生之手虽然不幸去世却无损于他们的荣誉而且我和各位一样都是这场决斗的证人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达维站在宝座高台上开始执行他和萧天之间的协议——收拾残局安抚人心。
当日的达维老头和瓦莱里安无论如何也无法劝说萧天放弃杀死史坦尼斯的想法为了不让他们的祖国和家乡不会陷入一团混乱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迫不得已只得答应了这个看似无理之极的要求。这也是他们在这位强大而执拗的龙族面前唯一能为祖国做到的事了。
达维原本就是人人敬仰的北地唯一一位大魔导师由他来对这些眼高于顶的贵族做安抚工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在砍下史坦尼斯头颅之后萧天向达维老头道谢时表达出的尊敬让大厅内的贵族们对达维的敬畏变得更深了一层。
“没有异议……”虽然达维口中这场所谓的“公平决斗”并没有双方事先签名确认的文书可是贵族们依然按照达维的意思参差不齐的回答着。他们一边听着达维讲话眼神不时飘向面无表情的倚柱而立似乎在闭目养神的萧天目光中包含的讯息什么都有畏惧、仇恨、庆幸、不忿……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那么第二件事我们就来商量一下王位的问题……”
人人都知道史坦尼斯和王储都死了虽然人到中年的王储还有一子一女可是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尚才八岁根本无法继承王位。况且刚刚杀死了国王父子的巨龙按照他和史坦尼斯的仇恨来看也一定不希望仍然由班菲尔德家族来继续执掌王权。
在这样的共识之下大家很快就极有默契的撇开了那个八岁的班菲尔德家族幼子热烈的讨论起王位的归属来。此刻的维斯特洛王国和几个附属诸侯国除了不能轻离治所的各郡郡守和诸侯国国王本人之外几乎所有的最高层贵族都齐集在大厅之内只要他们共同做出了决定就基本上没人能反对了。
萧天突然睁开眼来看了达维老头一眼。
达维无声的叹了口气高高举起魔杖。
下面的讨论声立刻变小渐渐的完全停止下来。
“我有一个提议。”达维老头道：“由沃里克侯爵布莱尔·阿格里皮接任维斯特洛王国国王。”
轰的一声下面的贵族们突然爆出一阵喧哗激动的大声议论起来。论爵位在列的哪一个不是公爵、侯爵？论家世和声望哪一个家族会比分封在荒凉边境才短短两代的阿格里皮家族差？而且布莱尔现在还是公然反抗已逝国王史坦尼斯的叛徒凭什么让他来接任国王？
谁会心服？
萧天虽然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看见贵族们的情绪渐渐有些失控的迹象不由得眉头微皱。
“我支持达维大师的提议！”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压下了贵族们的争论。人群慢慢安静下来一个身穿白色祭袍的老神官带着几名相同打扮的教廷成员越众而出说道：“我天空之龙教廷大主教达拉斯代表维斯特洛王国天空之龙教会支持布莱尔侯爵接任王位！”
天空之龙教会崇尚自由和抗争所以自从两千年前随同德罗帝国分裂开来之后便一直保持着一盘散沙的状态。各个国家、或者某几个联盟小国的西拉斯教会便是一个小型的独立宗教每个大主教都不原意放弃手中的权力也就无法组成一个像光明教廷那样完整统一、令行禁止的大教廷。虽然大家同是信仰天空之龙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教义已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无可计数的细微差别。
史坦尼斯一直有统一北地的理想自认正统的维斯特洛王国天空之龙教会也希望通过征服的方式统一北地天空之龙各宗于是狂热的教会和野心勃勃的国王一拍即合教会在各个方面都不遗余力的帮助史坦尼斯。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随着史坦尼斯的死亡而变得前途渺茫了。但大主教达拉斯得知了萧天的身份又亲眼目睹了他的威势之后又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机会——这明显是一头风系巨龙是正统的天空之龙西拉斯嫡传子孙。和千百年来那些不屑与人类交流的高傲龙族相比眼前这位居然和人类国王结下仇怨的巨龙无疑更有沟通的希望。
而且达拉斯作为大主教无疑是相当精明的从很多细小的地方比如这个龙族之所以能混进王宫就是依靠献上布莱尔·阿格里皮才能进来又比如他刚才看达维大师的那一眼……种种迹象表明布莱尔·阿格里皮就是这位龙族挑选出来的国王人选甚至……布莱尔侯爵还可能只是他的一个傀儡。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教会要的只是教区的扩大和信徒的皈依以及其他教会的归顺土地需求不过是次要的而已对世俗的权利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要自己代表教会支持这位龙族的傀儡上位教会就不是有渠道、有理由和这位强大的龙族沟通了么？有了这么强大的西拉斯子孙直接帮忙难道不比借助史坦尼斯的力量更容易达到目标？
抱着这样的想法达拉斯做出了让萧天非常满意的选择——只是达拉斯并不知道这头强大的风系巨龙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有了达维一系强大魔法力量和天空之龙教会的联合支持布莱尔的风向急转很快贵族们就屈服了——不服不行啊！就算心理有再多的不满和怨气难道他们还能对抗魔法师公会、宫廷法师团、战斗师团和整个天空之龙教会的联合？而且不要忘记了那个刚刚才杀了上一任国王、而且是世界四大剑圣之一史坦尼斯陛下的龙族还在他们的身边啊！
本来最麻烦的一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达维暗地里抹了把汗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咳嗽一声道：“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精灵奴隶……大家知道我对精灵朋友的态度……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完全停止买卖精灵并且给与你们手中的精灵奴隶自由送到我这里来可以么？”
众人默不作声没有一个人敢先行开口。
“对不起我插口一句。”萧天暗怪达维头脑简单什么条件、好处和威慑都没有谁会答应把价值连城的精灵奴隶释放给你？他担心事情被达维搅黄终于不得不开口说话：“北地的所有贵族每送到达维大师那里一个精灵奴隶我都会回报他两百磅黄金或者同等价值的钻石而且既往不咎然而期限只有半年。半年之后如果再被我现谁还私自藏有精灵奴隶或者在这半年内贩卖过、杀害过精灵奴隶或者在这半年内组织人抓捕过精灵奴隶……那么我以我深爱的女儿和妻子之名起誓——我维斯拉特·凯罗尔·萧会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论花费多久的时间都会将那个家族赶尽杀绝直到那个家族最后一个亲戚死亡为止……希望大家记住。”
萧天说完深深的扫视了一眼或兴奋、或惊恐、或不舍或是噤若寒蝉、或是喜忧参半的贵族们对达维微微抚胸躬身道：“大师希望您能让他们将我的话散播到北地的每一个地方。”
达维对他这样直白嚣张的威胁明显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会的。”
萧天又靠回了柱上再次闭目养神事不关己似的旁听着达维和贵族们讨论下一个问题袖中的右手却悄悄的撕破了一个早已写了几句话的卷轴——那是莎娜应他的要求给他绘制的一次性通讯卷轴。
没过多久一阵熟悉的魔法波动从远处的天空中传来萧天突然睁开眼离开了石柱。
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诸位我也该走了就不打扰大家议事了。”萧天微微笑了笑挥手散去了封住大厅的空气结界大门和两边的侧门同时“砰”的一声被撞开大群满脸紧张之色的卫兵纷纷涌进。
萧天视而不见高声道：“最后我还有一个私人请求希望大师和诸位为我传遍整个北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个人——我在寻找一位叫做小钰·秦的女孩如果谁能找到她或者为我提供线索那么我会答应他除了让我伤害自己和朋友之外的任何一个请求——任何！哪怕是让我去杀死黑龙王、巫妖王或者给他一座珍珠和宝石堆成的山峰我都会为他做到！我誓！”
贵族们安静了一瞬间猛地齐声惊呼。
向一头强大无比的巨龙提出任何要求！
天空之龙教会的达拉斯大主教激动得浑身抖对身边的手下颤声道：“听到没有？一回去就立刻向所有教会布这条消息——这个人一定要由我们找到！”
萧天又笑了笑举步向外走去。
这时大门外的士兵突然惊慌的大声喊叫起来原本堵在大门处的卫兵们纷纷四散奔逃连武器都不要了满脸恐惧仿佛末日来临似的。
一声清越悠长的龙吟在天空中响起所有人心头大震骇然相顾。
难道又来了一条巨龙？
萧天微笑道：“诸位不用惊慌——这是我的女儿来接我了。”
翅膀煽动带起的轰轰风声中一头长着漂亮的银白色鳞片、只有大约二三十码长的巨龙降落在门外的大道上。比起传说中动辄数十上百码的巨龙眼前这一头的体型实在是非常娇小线条也异常优美浑身银白鳞片反射着白雪的光芒似乎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优雅美丽神秘无比。
萧天刷的展开双翼向落在地面的小龙招了招手领先腾空而起。那条小龙叫了两声又看了大厅内一眼似乎有些依依不舍不过还是飞了起来跟着他腾空而去了。
大殿里瓦莱里安惊讶的对达维道：“这就是维斯拉特阁下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儿？变身后应该没这么大吧？”
他不知道对于龙族中体型最大的神圣巨龙来说此时只有二十来码长的艾蜜儿只能是在幼龙形态中算是比较大一点罢了。
达维却在疑惑另一件事：“怎么维斯拉特阁下的女儿变回原形后……并没有流露出风系魔力波动而是火系旺盛呢？”
其他的贵族和天空之龙教会的神官们、魔法师、还有大殿内外的卫兵们都还处于亲眼见到巨龙的失神和震惊之中一片安静一片凝固。
……
远处的高空中变回了小女孩的艾蜜正儿骑在萧天脖子上撅起小嘴使劲拉扯着父亲的头大脾气道：“爸爸讨厌！让艾蜜儿和莎娜妈妈飞了这么远人家刚刚才到爸爸却马上带着人家走掉了！不让人家在那个漂亮的宫殿里玩！哼！坏爸爸！我不要理你了！”
莎娜害怕被艾蜜儿对萧天头的拉扯殃及池鱼也不敢趴在萧天头上了而是坐在艾蜜儿的肩上只是吃吃嬉笑。
萧天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许愿心头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艾蜜儿这一露脸就算自己没有变身也不会再有人怀疑自己的龙族身份了吧？那么自己提出来的那两个要求他们也不敢有丝毫轻视和违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