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装腔作势的叹息声,云杰知道那是谁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家伙不会是让我连个春节也不让过吧?”
“嘿嘿!”的笑声传来,电话那头的确是栈鬼,也只有他会在这个时间给云杰打电话。
不过这家伙张嘴却先表示了遗憾的歉意,这让云杰很是有点迷惑不解。
“我的朋友!我很纠结啊,说句实话,我本来不想给你来电话的,但我总觉得这种事要是没有你,似乎有点对不起朋友了!”栈鬼解释自己的歉意之后这样说道。
云杰听他说这种话自然更加没好气,他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栈鬼,我们之间是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但那可是那一箱子美金换来的,所以这个人情在我心里,也不见得就那么重要到非还不可,你要是再这么跟我废话,我可是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人情的啊!”
栈鬼有点急道:“别啊,能让血喉欠我一个人情,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不过这件事我在考虑一个新的切入点,我说云杰,你知道我需要钱,但接任务当中的佣金显然不会让我们满足的,你倒是可以做军火买卖,但我却不行,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在拖时间,杰克先生的任务我要完成,但这一次我需要你的帮助,算是彻底跟杰克先生说拜拜了,以后我希望再也不见他了,云杰听我说,你需要帮我想个办法才行!”栈鬼的话有点不清不楚的。
“栈鬼,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要帮你完成任务,你就明说,什么时候?什么情况?要做哪些准备就行了,现在让我给你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云杰不耐烦的说道。
“别着急我的朋友,我想让你想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一个洗钱的办法,你要知道你做军火生意获得的那些利润,也是需要通过一定的方式洗白的,否则你敢用吗?其实用也可以,对我们这些人来讲,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钱无所谓,但我看你在hk不仅仅是一个人吧。”
“要想把生意做大,那么机构公司什么的要运转,钱再多,不洗白你也做不下去!是不是?”
栈鬼说的很有道理,但这种事情早就在云杰的计划里的,所以他听完之后反而笑了。
“我说栈鬼,洗钱当然没问题,没这个手段,我也就不做这种生意了,我只是不明白你难道得到了什么不义之财不成?需要洗钱这样干?说明钱不少啊!”
“钱是不少,但还没到手里哪,哈哈!不过快了,既然你有办法那我就放心了,咱们言归正传,下个月十号,我们汇合,到时候通知你,任务要进行了!这一次我准备的很充分,希望以后杰克先生不会再找到我了!”栈鬼说道。
云杰觉得栈鬼的想法很可能是一厢情愿,按照杰克先生的资源,他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注视之下,栈鬼又岂会不是这样?
假如这边有办法能够摆脱这一切,那么栈鬼的办法也适用于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想摆脱杰克先生?但似乎现在还不可能。
“我说栈鬼,我怎么有个不好的预感,你摆脱杰克先生之后,会将我扔给他是吧?那样的话,我还是不帮你了,否则我那是自寻烦恼!”
云杰那话语试探栈鬼,他需要从栈鬼那里获得更清楚的计划和安排。
“嘿嘿!”栈鬼在那头立刻就笑了:“亲爱的云杰,你在试探我,呵呵,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做的,至于什么原因和办法,其实之前就有跟你谈过,好了,为了那笔钱能够顺利从你这里洗干净,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合作过程,先这样吧!再见!”说完他挂了电话。
云杰回忆之前与栈鬼之间的交谈,似乎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
对与栈鬼来讲,他是孤家寡人,最喜欢的生活就是能够在印度洋上做他的海盗,但这显然是不可能了。
杰克先生既然抓着他的把柄,使他不得不给其卖命,但想来他还无力反抗,这次既然能够这么肯定的说,能够彻底摆脱杰克先生,那么这家伙弄不好真的有什么办法了。
栈鬼这个人云杰心里也说不好,他知道两个人如果利益相同的话,那么很容易目标一致,这样相互之间的确是很好的搭档。
但如果目标不一致,那么栈鬼就会是云杰最危险的敌人,这一点云杰始终在心里提醒自己,什么时候也不能让栈鬼那句“朋友!”给蒙骗了。
组织之内云杰很清楚谁是敌人谁是对手,唯独没有朋友,除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却非常的神秘。
要说起来组织之内每个人都很神秘,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轻视任何人,里面的代号并不足以说明个人的实力。
就像他是四号,但他清楚,这个号码对自己不具有任何的意义,对组织内部的人也不具有任何意义,只对那些听信传闻的人有意义。
下个月十号就是与栈鬼汇合帮他完成任务的时间,云杰觉得这件事之后,自己是否考虑也慢慢地摆脱一些东西了。
他看着餐厅的窗外,看着那些舞狮子的的人,看着那些在外面围观叫好的人群,听着旁边燃放的爆竹声,云杰有点走神,他想了很多,随后起身埋单离去。
之后他去了阿伢就读的那家学校,圣玛丽国际女子学本身是一家教会性质的学校,除了感恩节之外,圣诞节是最大的节日,这期间就是新年。
学校基本上要放两个月的寒假,相对于暑假来讲,寒假应该是最长的一个假期,云杰道这里了解到,阿伢竟然在这里办理了转学的手续,这让他很不理解。
据校方告诉他,给阿伢办理转学手续的是一位女士,只是说因为工作需要要去内地,所以阿伢要跟随她去内地上学,所以很遗憾。
因为阿伢的学业本来已经赶上来了,内地的教育方式和水平不一定能够达到他们学校的水平,但作为监护人的要求校方不能不尊重。
云杰这才明白,阿伢是被茱莉陈转学转走的,那么她应该会在sh为阿伢找一所好学校的,云杰失踪之后,茱莉陈担起了阿伢的监护人责任。
云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排阿伢,他只想交钱让阿伢一直在学校中,这样对她也安全,但茱莉陈却做了他不能做的事情,云杰觉得心里非常的愧疚。
云杰黯然的回去了,在hk街头漫无目的的瞎逛了半天之后,云杰去水产市场买了一些虾蟹之类的东西。
然后还有几个大果篮,回去的时候专门送给了隆婶,告诉他晚上他会合朋友同事聚会,所以就不去隆婶家里吃饭了。
而实际上云杰将自己锁在了房间之内,整整睡了三天。
三天之后,他整理东西悄悄的搬出那件公寓,给房东留了一个月的房租,然后他坐车离开这里。
然后他在荃湾靠近元朗的地方找了一家乡下的房子,然后租了下来,这间房子他一次性的付了一年的房租,这里靠近hk的农业区,本来就是郊区,除了道路比较顺畅之外,相对很安静。
这里是他准备长期住的地方,对于这个地方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使用租房的身份证件是阮邦康!
而这个世界上知道谁是阮邦康的人非常少,除了蛇仔强之外就只有大头刚知道了。
郊区的空气和安静的环境让云杰很放松,他恢复了独自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每日早起锻炼很早就睡觉休息。
但这种日子显然不会一直下去,过完春节没几天,蛇仔强心急火燎的找到云杰有要事商量。
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泛亚董事会这次专门要找代表蛇仔强的康哥,准备谈一下,请他加入的事情。
云杰对此不意外,这段时间也足够让赌船的那次事情发酵了,而他跟蛇仔强碰面之后,从他那里却获得了更加惊人的消息。
泛亚董事局在进行了几次股东会议之后,最终做出了很大的调整,方先生辞去了董事会独立董事的职位,举家前往了澳亚,同时他的股权被两外两个独立董事买走。
而另外一个非常有影响的独立董事赵先生,竟然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之内,此时正在y国治病,他也宣布退出董事会。
而董事局选举股东里面再次补充了两个人进来,一个姓王,一个姓闫,这位王先生是奥都人,隐隐身份很特殊,但闫先生却有大陆的背景,听说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
这一切的内部利益交换已经很激烈了,云杰能从其中闻到很重的阴谋味道,目前董事局决定董事会仍然需要选一个独立董事进董事会。
但这种格局显然没有太多的改变,总的格局不变的话,对云杰和蛇仔强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与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交手,蛇仔强没有丝毫的信心,云杰也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
他告诉蛇仔强做出这样的安排,先与泛亚这些老家伙们谈着,然后继续将水继续搞浑,水不浑不足以暗中摸鱼,也不能得到赌船百分之六十的控制权。
而这是他跟蛇仔强一开始就定下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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