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被白泽的愤怒弄懵了,可是感觉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
我只是摇头说没有骗他,这块玉是奶奶给我的东西,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
“难怪那个男鬼要杀你,你早就配了冥婚,还说没有骗我!?是我多管闲事了,难怪会这样……原来是你的阴夫一直在庇佑你。”白泽直接就给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就炸开了锅,一瞬间变得不敢置信起来。
“冥婚,你说……我早就被配了冥婚!?”这刹那,白泽的话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了。
冥婚,不就是死人婚么!?
白泽说我早就被配了冥婚,我早就结了阴婚,我怎么不知道,我跟谁结的!?
泠修崖,是他!?
我跟泠修早就是阴夫阳妻的关系了!?
“结冥婚需要你的身辰八字,需要你自己的血来作为契约,这一辈子,你都没法逃脱了。”可能是白泽看到我的表情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他面色多少缓和了些,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木然的摇了摇头,脑袋里却一团乱麻。
白泽默叹了口气,接着他就沉默了,我跟他说现在该怎么办,白泽沉吟摇了摇头,“你结了冥婚,早就受到了阴约的管束,现在已经不可能完成锁魂仪式了。”
我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白泽看着我说,“昨天晚上那个男鬼缠上你,难怪碰你的时候会被打飞出去,难怪……这段时间你都会没事。”
我的心里千般复杂,我又突然的回想到了小时候,很多事好像一瞬间都浮现出了脑海里,我出的时候本来就不寻常。
后来那个叫烂脚瘸的老伯说我是个短命相,出生前命就被安排,活不过九岁。
一直到九岁,那年我病重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我记得,奶奶曾经两次抱出一个铜匣子,那年我突然大病的时候,我记得第一次奶奶抱着那粗制的铜匣子,紧紧抱着在煤油灯下看我躺在床上的眼神。
那眼神有痛惜,有无奈,还有……挣扎。
可是那次奶奶犹豫了很久很久,却依旧没有打开挂着铜锁的匣子,佝偻着身躯在摇曳的灯火下,抱着那生锈的铜匣子走了出去。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晚上有多么恐怖,透过门缝我看到爸妈跪在堂屋,在最里面中央的桌子上,打开的铜匣子里,有一个流光溢彩的紫玉盒子。
奶奶蹲在堂屋烧纸,桌子上的昏暗烛火把她的脸照耀的阴晴不定,我无意间的闯入让当时整个屋子都像是沸腾的开水。
整个屋里挂的东西都哐啷哐啷的响动,屋子里刮起的阴风缭绕着嘶厉的哀吼。
那场景就跟地狱的恶魔将要出来了似的恐怖。
我依稀间仍然记得,奶奶在第二天清早把这块玉用红绳穿着戴在我脖子上的场景,
她说的非常凝重,戴上这块玉就能够治好我的病。
而且嘱咐我这一辈子,不要取下来,千万不要离身。
从戴上这块玉开始,我的病好了,可是奶奶却差点就死了,而且也就是从哪个以后,奶奶的身体变得非常差,更加消瘦,仿佛一阵风都能够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