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冥府戒位森严,黑白无常在冥府如蝼蚁,我倒是看到过冥府圣使和冥将,不过绝对不可能一句话就让我心神震动如临天威一样,这……”月公倒吸一口凉气,泠修崖展露出来的强大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冥将。
我再次听到了这个称呼,当初在跟金花娘子对持的时候就提到过,泠修崖是超越冥界冥将之上的存在。
那天我差点被勾魂,那漆黑两三米高的身影从虚无走出的时候,那东西应该就是冥府的使者了。
“你们不是说,要割她舌头么?你们可敢当着本尊的面,再说一遍?”
幽寒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仿佛能够冻结空气,让此地的温度急剧下降到了冰点。
泠修崖给我的向来是温文尔雅,但在很多时候,他也充满了铁血帝王的杀戮之气。
当初白泽说过一句话,再怎么温柔的帝王,他的身后也早已经是尸山血海。
月公和夜婆面临这句话像是在面临天威一般,竟然头皮发麻的不敢抬起,刚才还叫器嚣张的夜婆此时更是浑身有些哆嗦。
“误会,我纸人张家从来没有得罪过冥府或者对冥府有丝毫不敬,这女人与我张家有世仇,若不是当初她古家毁我张家人,如今这女人又杀了我饲养的鬼童和纸女,我们也不会来找他麻烦,此事……或许存在了一些你所不知道的误会。”夜婆狰狞可怖的面容早已经被恐惧所取代,她和月公经历太多,能够察觉到在他们面前的存在是何等可怕。
我听到纸人张家颠倒黑白的话心里就气急败坏了,这俩老东西真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七门对古家围剿,纸人张家让我爷爷的脚成为残废一句追杀。
最后我奶奶肯定不会带着鬼母去闹,这一切分明就是纸人张家穷追不舍,现在却避重就轻的说是我们的错。
我刚要说话,泠修崖突然冷然的一笑,“不要说她没有能力杀你口里说的纸女鬼童,即便杀了,又如何?”
“我不管谁对谁错,但伤了本尊的女人,一句误会……不够!”泠修崖充满杀意的阴寒声音传出,抬手间,风起云涌。
四周黑雾涌动中瞬间有九条黑蟒幻化,在雾气里翻滚游走,随后竟然从雾气挣扎而出,嘶鸣对着煞心双老而去。
俩个老头吓得面色苍白一片,但是面对黑蟒飞掠的速度,却是没有丝毫机会逃走,咬牙之下,立即又有纸人身影从煞心双老口里飞出。
但是在面临黑蟒汹涌的吞噬,根本就没有丝毫阻隔的能力,最终那月公掏出一张黑色的小纸人,咬破指尖在纸人上画着什么,嘴里不停地念叨咒语。
那纸人瞬间膨胀起来,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偌大的黑纸巨人,迈着步张开双手直接撞在看黑蟒身上。
轰鸣之声响彻,黑纸人爆开,黑蟒同样重新化作了雾气,成为坟场里一张张恐惧狰狞的鬼脸嘶吼着满天逃窜。
“不要欺人太甚。”
黑纸人显然也是需要代价的,月公在纸人被毁灭的瞬间蹭蹭蹭的退后,停顿下来后整个人如同苍老了十岁,头发苍老银白更多,面容褶皱的同时声音冷然,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