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动与柳樱樱离开了汴京城外的山谷,便辗转向南疆而行,二人也没旁的事情,便也不着急,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闲时打打嘴仗,休息时探讨探讨功法招式,过得着实悠闲自在。转眼间走了月余,已至湖南贵州交界之处。
两人见这一路也无人跟踪,更无可疑之人追杀王动,想是拓跋伯伯与朝廷“谈”出了结果,故宋朝廷不在派人寻找自己,王动也无所谓,反而落个清闲自在。
两人晓行夜宿,走的竟是荒凉山路。王动本爱热闹,天天所见,除了高山就是森林,偶尔遇到小镇,也是住户稀少,更没什么热闹所在,王动成日抱怨,早已烦闷到了极点。
柳樱樱却又不同,她成日里随着王动行路,两人聊些幼时趣事,王动嘴甜,人又有趣,往往讲个故事,就逗得柳樱樱咯咯笑个不停。行至野外,那王动负责打猎,柳樱樱便来烹调,王动睡去,她便洗衣,这日子过得舒心,与当日在昆仑和老师居住修行又别有不同。少女心中别有所想,与王动正好相反,她倒愿这二人同行的日子,越久越好。即碰不到别人,又永远赶不完路才合她心意。
柳樱樱自幼在昆仑随老师修行,日复一日也没什么差别,不久前才出谷下山,赶至汴京,世间之事更是一无所知。除了一开始与王动讲讲老师的能为,说说昆仑的美景,大都是王动口若悬河,自己在旁安静的听着。这一月下来,早已熟悉了王动的生平过往,那不爱言语的爷爷,那严厉的郝伯伯,慈祥的金婶,还有王动手下孩童二虎与三胖,她都饶有兴味的听王动滔滔不绝的讲述,除了那个叫金婉儿的丫头颇令她不喜,这女孩在王动嘴里温柔可爱,又与动儿青梅竹马,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是不喜欢。尤其是王动讲到那日出走,装睡中遇到王烈弓,最后金婉儿母女离开,那金婉儿临行前对装睡的王动说的一番话,更是让她感到恼怒:她凭什么要与动儿共同承担将来的一切?呸,还要学成本领,难道你再过努力,还能强过本姑娘不成?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问王动:小贼,你再与我说说,那日你在树下装睡,都遇到些什么事情?
王动想起当日情形,兴致勃勃的讲到: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王烈弓的声音,那家伙牛皮哄哄,言谈间谁也不放在眼里,看他那样,好像还嫉妒爷爷说我比他要强,其实我的本事,不知比他。。。。。。。。。。。。
金婉儿意不在此,催促道:不说这个,就说你爹爹为何要推荐你那婉儿妹妹上峨眉。
王动也没察觉道柳樱樱的古怪语气,接着回忆道:那王烈弓见婉儿妹妹跟他顶牛,哈哈大笑道:好个厉害的小女孩,要是给我当了儿媳,我这公公还不得成天看你的脸色而活。。。。。。。。
柳樱樱呸道:为老不尊!
王动奇道:你怎知婉儿如此骂那王烈弓?想是先前我与你讲过。
柳樱樱暗地运气,咬着银牙,狠狠想到:怪不得这王烈弓不招动儿待见,说话间颠三倒四,何其荒唐?只是他毕竟是动儿之父,如若真的认准了这金婉儿。。。。。。。。。
她这边胡思乱想,王动那边犹自讲到:。。。。。。。后来王烈弓对金婶说道:你这女儿根骨清奇,唯我平生仅见,不若我休书一封,与那静慧老尼。。。。。。。。。。
柳樱樱呸道:根骨清奇,平生仅见?这王烈弓好大的名头,却也没见过什么?老师曾对我说,我才是百年难遇的修行天才,你知道吗,老师说,这世间虽大,能在二十岁前抵达朝彻之境的少年,不过四五个人,女子之中,更是很可能只有我一人呢!
王动大奇,想这柳樱樱平素虽然骄傲,可也十分明理晓事,从不见她这般言谈自负,不知为了何事?今日这话却好像与谁较劲?
柳樱樱见王动不语,娇嗔道:王烈弓说那金婉儿资质超高,我老师说我百年难遇,你又信谁?
王动忽地明白了什么,讷讷的说道:你老师比王烈弓厉害,想来她的眼光高过王烈弓也是有的。
柳樱樱犹自不依不饶:如今我刚到19,便悟了朝彻,你那婉儿妹妹,怕是连外物三境也悟不得,终身未抵修行真境的人,可还少了?
王动不以为然,说道:可婉儿今年15,比你足足小了四岁,谁知道她将来。。。。。。。。。。
王动只觉一阵冷风刮过,久习解牛神功的他感知危险的灵敏又岂是常人可比,他只觉周身寒冷,身旁一股杀气涌动,心知自己再说下去,怕是就要英年早逝。连忙改口道:其实我倒觉得,女孩子家修行高低无关紧要,关键是性情是否温柔善良,否则总是练至不生不死境界,也是嫁不出去。
柳樱樱俏目含煞,早就即将发作,忽听王动最后所说,脑中灵光一闪,勉强挤了个笑脸道:你说的也是,女子吗,还是性情温柔最重要。
这番话温柔之极,听在王动耳中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正自暗冒冷汗,忽听柳樱樱又追问道:
小贼,你倒是说实话,我究竟好不好看?比那什么表姐表妹,什么婉儿妹妹又如何?
王动怔怔的瞧向柳樱樱,只见她柳眉弯弯,眼波似水,体态婀娜,俏脸上一层红晕,不觉头脑一晕,迷迷糊糊道:你可比她们都要好看。
柳樱樱芳心如同撞鹿,心跳也快的好像快了许多,却听王动接着说道;
不过好看归好看,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小贼找死!
哎呦,女侠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