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汪海洋,你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报应吗?”我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个男人已经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呵呵,这位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当然也包括你这身边这位先生,你们看到这间屋子里有别人吗?”汪海洋冲着我说完,又回头对着四个保镖说道。
“没有,老板。”一口同声整齐化一的声音,抹杀了我们出现在这里的事实。
我终于不想忍了,抬腿就朝着汪海洋踢去,这货一个没留神被我踢个正着,他的身子躬成了虾米状,我那一脚正好踹在他的雄风上,我似乎听到了蛋碎的声音,还有他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脚踹的这叫一个爽,屋子里的其它男人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呆愣,双腿不由自主的夹了夹。
“给我杀了这个女人。”汪海洋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出来。
四个保镖立马掏出枪来对着我们,刘小毛此时已民经吓得坐在了床上,一只手不断的拉着我的衣服。
我现在没有时间理他,那四个保镖手里拿的是真家伙,我从小长这么大除了在警匪片中看到过枪战外,在现实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枪,而且是对着我的。
都说神仙难躲一溜烟,说的就是指手抢,子弹的速度就是神仙都躲不开,更何况是我这个凡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贝菲儿突然显身,吓了四个保镖一大跳,慌乱中他们对着贝菲儿的鬼魂开了数枪,我拉着刘小毛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我可不想被流弹击中。
“呯呯呯”的枪声响起,却丝毫没有伤到贝菲儿一根毫毛,他们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不希望贝菲儿的双手沾满鲜血,一但她的手上沾了人命,她将走上一条不归路,很容易因为仇恨而迷失本性,而最后变成厉鬼祸害生灵。
我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吓唬一下就好,别弄出人命,自有法律会替你讨回公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这间屋子的大门被破拆,一大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居然是韩少杰。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特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不解?
“你们没事吧?”韩少杰看到躲在床后面的我和刘小毛。
“没事,没事。”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站起来的时候却感觉腿肚子转筋,头发晕。
结果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头扎进了韩少杰的怀里。
这家伙抱着我那叫一个自然,“小老鼠,这么想我啊?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投怀送抱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货怎么这么自恋,“韩大少爷你想多了吧!”
用力的甩了两个脚,我红着脸从韩少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站在一边。
很快屋子里的人就都被带走了,而只剩下我和刘小毛还有韩少杰三个人,当然还有一只鬼贝菲儿。
“韩警官,好久不见。”刘小毛跟韩少杰打着招呼,看起来他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我们盯着这里已经好久了,一直在找汪海洋吸毒,贩毒和买凶杀人的证据,而刚好刚才听到了枪声,我们就迅速的赶到了,没想到你们居然也在这里。”韩少杰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紧的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我掏出手机,把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倒录给了韩少杰,让他带回去做为佐证。
韩少杰看了看贝菲儿,“你不属于这里,现在案件警方已经受理,你也该去属于你的地方报道了。”韩少杰说完,单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虚符,一道金光闪起,笼罩在了贝菲儿的身上。
她又恢复成了生前那清纯的模样,对着我们露出感激的微笑,我看到她的嘴动了动,虽然没有声音,但根据她的口型,她在说“谢谢”。
接着那道金光和贝菲儿一起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不由的有些揣测,这个韩少杰倒底是干嘛的?上次在美兰的事情中,我看他好像道门中人,在富商家中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和别人对他的态度,感觉他又是一个富二代或者商业精英,现在他又和一大堆警员在一起,被叫韩警官,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只百变狸猫一样,狡猾,危险,直觉让我应该远离他。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了,梦幻海洋娱乐会所也被查封,我和刘小毛联系上了沈从容,让他来接我们回去。
韩少杰本来想开车送我们,被我婉拒了,我发觉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他的气场太强大了,我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沈从容就开着那辆,非正常死亡科特殊标牌的灵车来接我们了,上了车我才问刘小毛这个韩少杰倒底是干嘛的。
“你居然不知道啊?这么顶顶有名的韩少,可是个传奇人物,他本是富二代,他老爹是韩氏化妆品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从一个卖化妆品的小贩做到现在的上市公司,他出生的时候,据说满天霞光,喜鹊绕梁,后来被下山游历的茅山掌门清虚真人收在门下,学得一身本事后,十八岁从军被收到军情七处,现在被分配到了山城市刑警大队,他以后会经常和咱们打交道的。”刘小毛说完拿起一瓶水一顿狂饮。
我暗暗想着,没想到这货不但是个富二代,还是个道士,更是军人,他的背景怎么这么复杂啊!
而我后来从刘小毛的嘴里也听说,军情七处的七个人各有所长,沈从容也是从军情七处出来的,还有五个人被分配到全国不同的城市。
车子晃荡的我有些困倦,我不由的靠在椅子背上睡着了,等刘小毛叫我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我下了车,楚大爷连忙过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的,弄的我一阵莫名其妙。
“还好,还好没受伤,不然我可怎么跟上头交待啊!”楚大爷一边检查着我的状况一边叨叨着。
“什么,什么?跟上头交待什么?”我不由的有些纳闷。
“没什么,没什么,安全回来就好,下次可不许这么冒险了。”看着楚大爷关心的眼神,我不由的鼻子发酸,从小到大除了姥姥关心过我之外,就在也没有人这样关心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楚大爷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着泪水。
“丫头,丫头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跟大爷说,是不是刘小毛惹到你了,我打他给你出气啊!”楚大爷看着掉金豆子的我有些着急。
“师傅,你可冤死我了,我哪敢惹这个祖宗,她那身手,你是没看到啊!分分钟都能ko我。”看着刘小毛那滑稽的样子,我不由的破涕为笑。
回到住的地方,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一个梦,梦中贝菲儿穿着那身白裙,缓缓的朝我走来,脸上带着明媚的微笑。
“谢谢你帮了我,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明天我的尸体就会被火化,而我也将去地府报道,你是一个有大福气的人。”说完贝菲儿就消失了。
在她消失后,我猛然间就坐了起来,迷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呼呼原来我在宿舍里,拿起手机居然是凌晨四点多钟了,看来韩少杰他们的办案速度够快的,这么快就解决了贝菲儿的事情。
我坐在床上不由的想起了姥姥的话,我的父母没有死,只是他们在其它的不属于这里的另一个世界。
我可不可以借着韩少杰的关系,查一下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些小激动,拿起手机看了半天,有些懊恼的扔在了一边,我居然没有韩少杰的电话和其它的联系方式。
而且,我也不却定他就一定能帮我查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一定要查出真相,找到我的父母。
可就在我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山城市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让我又陷入了无尽的忙碌中。
天刚有点亮的时候,李婶就来敲我的门,说刑警队送来了一只“水猴子”(有的地方叫水鬼),楚大爷让我到会议室开会。
我迅速的穿好衣服,来到了会议室,等我到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我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后,楚大爷开始放视频,画面是条小河流,一个妇女蹲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面洗衣服,接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一下子就滑进了水中,她在水中不断的挣扎着,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拖着她一样。
很快她的呼救声引来了别人,岸上三个大男人伸着一根竹杆救她,好不容易把她拉上了岸,女人掀起裤脚,发现脚腕处明显的一个人手形状的淤青。
视频到这里都已经结束了,这位救上来的妇女听说回家后大病一场。
后来警方派出潜水员下去寻找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现河中有什么怪物或者水鬼的存在。
但是,这条河段就是在旁边路过的人,也能无缘无故的掉进水中,而被救上来的人说,是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可是周围却一个人没有,有的人则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理给拉下去的。这条河段成了高危区,周围立起了大大的警示牌子,禁止在此垂钓和游泳,更不可以在这段河边洗衣物,琳琳种种例出了几十条。
可是依然在那条河段上还有人出事,没办法政府只好在那条河段按装了摄像头,一但发现有人靠近那里,附近的工作人员马上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援。
楚大爷开始放第二段视频,第二段视频明显是监控在夜晚拍摄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让我们后背发凉。
视频里,这段河道的河水中立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只是一个背影,长长的头发,上半身露在水面,看样子好像是在那里洗头。
可是这条河段的水深将近三米,她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在洗头,接着镜头拉近,要马上就要看清楚女人脸的时候,出现了大片的雪花。
接着周围的安保人员赶到现场,可是明显的画面中的安保人员在四处张望着,并用手电筒照向了河中心,可是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什么都没看到,接着一个安保人员朝着河边走了过去,其他的人在后面喊他,还有人过来拉他,可是他却依然只朝前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同行的两个大小伙子居然没有拉住他。
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河里,就像洗澡一样,自已慢慢沉了下去。
这件事情惊动警方,经过排查,录像没有被人为剪集过,而他的两个同伴口供一致,经过测谎发现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警方最后动用了军队,把这条河段两头截流,然后抽空了河段中的水,发现那个安保人员的尸体是站着的下半身直直的插在淤泥中,只露出上半身,脸上带着微笑,没有一丝的挣扎痕迹。
河道底部好多的骸骨,大人小孩,还有家畜的。
警方在一处水草特别茂密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隐敝的洞,在里面捕获了一只怪物,这只怪物离开水后没有多久就死亡了,本来是打算把它送到科研所的,但是只要是接触过这只怪物的人都会得一种怪病,身上的肌肉迅速萎缩,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睛突出不能讲话,用不了一周的时间就会死亡。
而科学仪器又检测不出来有任何的病毒存在,所以只好把这个东西送到了我们这里。
楚大爷播放完视频后,又播放了几张照片,果然照片上的东西和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不由的回想起姥姥的那本手札上的一段话,“水中有鬼,形状似猴,会婴儿啼哭,会女人妩媚,喜吸食人脑髓,接触者必被同化,此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难道这段话说的就是这个水猴子吗?
楚大爷讲解完了,接下来我们在下面开始交头接耳,那东西是凌晨的时候,沈从容从科研院拉回来的,用了一个防辐射的大保险柜子装着,取这个东西的时候还要穿着防护服。
“这东西今天就要火化掉,米妮,那玩意不需要化妆,只不过那东西放在了你的工作室里,一会儿,刘小毛和赵四你们两个跟我去把那玩意运到火化区去。”楚大爷说完就让我们散去了。
我有也纳闷,这一大早上的就开会,就是告诉我们这东西不能碰吗?还是想表达其它的什么意思呢?
我们各自散去,吃完了早饭,太阳已经暖暖的升起,楚大爷他们三个人穿着防辐射的衣服,一个个的像太空人,我不由的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着他们。
就在他们抬着一个像柜子一样的东西出来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了柜子上面,晃得我眼睛好花,正当我低着头揉眼睛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阵的婴儿啼哭声。
那声音凄惨无比,比野猫叫春的声音还难听,而声音明显是从他们三个人抬着的柜子里发出来的。
“难道那玩意没死?”我不由的冒出了这个想法。
而抬着他的三个人似乎受了某种影响,箱子被扔在了地上,三个人红了眼一样向着对方挥出了拳头。
楚大爷虽然年纪大,但年轻的时候也是练家子,所以一时半会也没吃什么亏,赵四叔以前是杀猪匠,一身的煞气,只有刘小毛这货,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只知道现在他是那个挨打的。
那个啼哭声还在继续着,那个声音听着让人有一种想发泄的感觉,这时候沈从容也发现了院子中的情况,只见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想分开缠斗在一起的三个人。
都说军人一身正气,可以压住一切邪秽,果然沈从容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现在头疼欲裂,手也痒痒的很想加入战圈,但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在阻止着我的动作。
我不由的狠狠的咬了下我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嘴里,终于我的头不疼了,外面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
刘小毛这倒霉的家伙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从容身上也挂了彩,赵四叔被打倒在地,楚大爷也坐在一边喘着粗气,看来是不服老不行啊,这体力有些跟不上。
那一声声的啼哭时强时弱,强的时候震得耳膜生疼,弱的时候有如指甲挠玻璃,让人想要抓狂。
我也顾不了许多,不能在这样下去,我冲到了楼下,先是检查了一下刘小毛,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大事。
楚大爷的脚好像扭到了,我扶他起来的时候有一只脚不敢落地,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只好让他原地休息,我先帮他看看脚,果然我用手一摸就发现骨头有些错位。
“楚大爷,你忍一下啊!”我对着楚大爷说道。
此时他正脸色苍白,但还好没有痛苦的叫出声,我指着他后方脸色惊恐的说道:“楚大爷,你的身后,你的身后。”
就在他一回头的时候,我双手同时用力,只听到“咯崩”一声,错位的脚腕又恢复如初,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在楚大爷看着身后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我就已经下手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主要是想让他放松,不然他因为疼痛而紧崩的肌肉,会影响我帮助他的骨头复位。
沈从容扶起楚大爷,把他送到了休息区,我掏出几个绵球,塞进了赵四叔和刘小毛的耳朵里,让赵四叔扶着刘小毛先回去休息。
现在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这个大柜子了,里面似乎消停了不少,我伸出手,用手指甲在箱子上面不停的刮着。
刺耳的声音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里面的那个东西似乎也感应到了我的意图,在里面挣扎蹦哒的更欢实了,我现在却定这家伙是活的。
要么就是在科研所里它诈死,要么就是它只是晕迷过去,而现在缓过来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家伙决对不能留,它的叫声可以影响人的情志,让人想起或悲伤,或愤怒,或哀愁,或癫狂的感觉。
这个东西之所以会同化别人,那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由怨气团组成的,水猴子在姥姥的手札是这样说的,它是由淹死的孩童的怨气所化,在水中吸收了无数的淹死之人的怨念,借住死时的童身,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化解掉它的怨气,只要怨气一化解,它自然就会化成一滩脓水。
就在我打算打开箱子的时候,一声爆喝阻止了我,“住手,喂,你这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个大腹便便穿着西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他的喊声吓了我一大跳。
“喂,这位大叔,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撇了撇嘴。
而在他身后居然是韩少杰,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相样子看起来痞痞的,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然他打扮成这样,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igsrc=&039;/iage/29271/1049936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