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御景……当刘远博向他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要不要偏袒她,那可就在于他了,云非烟直到现在心里对于东御景那一日那么恰好仿佛早就预算好一样的不在场,还是有些芥蒂。
再说,她的打算是今日就麻利解决了这件事情,还问什么远在江安的东御景,等到他问道到了那可又是要好几天之后了。
“御景那孩子,他也知道一切的事情?”
“自然,”云非烟颔首,“我与东雪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前,所以与他也有些渊源,他也是除我身边的人之外知道我最多事情的人了,映雪不是说了吗,丞相大人若是实在不信的话,尽管去问。”
这番话她只不过是说出来让自己看起来气势十足,光明磊落罢了。
刘远博此时听到东御景的名字,又再想起刚才东雪晴与云非烟的亲密,再看看眼前的云非烟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的模样,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对云非烟说的刘轩浩所做的恶行即使不想信也只得信了。
之前刘轩浩既然能将箭射向云非烟,中伤了云非烟,再生害她的心又怎么不可能。
尤其是还有云非烟这么信誓旦旦的充满真诚的担保在前。
“雪晴可知道此事?”刘远博问。
“不,我并未向她说明,映雪是打算从丞相大人这里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个让映雪满意的回复再决定要不要将此事大事宣扬出去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不能从刘远博这里得到另她满意的回答的话,那可就别怪她扬了丞相大人的家丑了。
这一番不难听出的威胁让刘远博两道粗眉皱得更深。
已经是第二次的威胁了。
他轻咳了一声,沉沉看了看云非烟,身上威严半分不减,“映雪啊,你特意来向我说这么一番话,恐怕是已经想好了之后的事情了吧。”刘远博不愧是混迹与于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他只是一联想,就想到了云非烟来此的真正用意。
东雪晴是昨日才忽然说要到丞相府来见见他们两夫妻的,但是现在看来东雪晴明显是受人之托才想过来丞相府这里,若是受人之托的话那时间就更要推前几天,也就是说云非烟更早时就已经从江安回到京中这边来了。
而她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就跑到他面前来告刘轩浩的状,而是这么有条理的安排好了一切,可见她的城府之深。
云非烟虽然现在在他面前表现得哀愁,但也并没有以前刘轩浩惹事上门讨说法的那种急于算账的人才有的气急败坏,她反而还显得十分的游刃有余,那副模样实在是让人看了火大。
就好像她是个下棋的人一样,而他只是一枚棋子,以为是遂着自己的意愿了,但其实还是在按着她的操控走着。
但是这可能吗?这么多年了,他高居一人之下的这个位置,除了那人之外,其他人才是他的棋子,云非烟这么一个不过十四的小姑娘居然能让他生出这种不快的感觉……
“映雪也确实是想好了,丞相大人果然聪敏,但是映雪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些话……也只不过是给丞相大人的小小建议罢了,要不要采纳还是看丞相大人的,映雪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能让映雪心服口服的结果罢了。”刘远博不知道的是,从他赶了自己的夫人出去外面,要与云非烟单独谈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她控制的手下棋子了,“在此之前,映雪想问一下丞相大人,以前令公子可有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而且还是和一个弱女子?”
听了云非烟这句话说刘远博右眼忽然‘突突’跳了起来,有句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什么时候跳不好,偏偏是此时……
他的右眼皮跳起来那是很偶然的事情,云非烟可控制不来,不过这样对云非烟而言,才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
刘远博迷信这些事情,也忌惮于这些事情,回答云非烟的话里没有半句谎言,“老夫那儿子与一些年纪相仿的男子的争执倒是不少,净是为了一些无聊透顶的事情……”说到此,刘远博才惊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刘远博非要对云非烟下手,要将云非烟置于死地!
他话只说到一半,就只是惊讶的看向云非烟,等着云非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回想起外面关于她的传闻,虽然他这种年纪的人也知道传闻大多不可信这件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传着传着就真的不能再真了。
该不会——是云非烟打上了刘轩浩的主意?
“我身边有个顶顶好看的男子,在我眼里天下男子没有一个能够比得过他的,令公子也在我眼里也比不过那人。”云非烟是看出来了刘远博是往哪里想去了,她解释道。
慕涟听出来云非烟是在说谁,身子微颤。
她强压下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迟早要面对的事情,此时只是有些无奈的在想着,如果慕漪听到云非烟这番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丞相大人,接下来映雪要说的你希望你能一字一句的都听进去。”
毕竟她那样的名声在身,总是被人联想到那样的事情她也习惯了。
云非烟此时只是淡淡的笑着。
接下来就该说到——云如絮了!她不会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但她也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病猫现在该成老虎了。
“诚然,我即使有那样的名声在身,但是对令公子,映雪也实在是不敢恭维,可令公子却一心想杀了映雪呢,在我正式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举起了弓箭要杀我,之前射箭没有成功杀了我,又在比试上做手脚,用的办法尽是……阴毒又愚蠢的法子。”这法子不仅卑鄙,而且还十分的容易暴露自身。
不知道是刘轩浩本来就傻呢?还是在美色之下被迷得团团转而变傻了呢?
“接着说。”刘远博气息变得十分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