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大抱负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个被迫卷入大时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们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国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鲜血,都堆积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愿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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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桌前,王长青神情凝重地望着窗外洒满了阳光的保卫局庭院。庭院的出口处有两扇装饰着北方公司徽章的铁门,庭院外面就是空阔的街道,街道很宽,但是街上却不见往来的车流,同样也见不到川流不息地路人。
相比于许多城市,现在的公司新区,实在是太过冷清了,尤其是这里,尽管保卫局位于中央区,但是却因为远离生活区,使得这里的街道显得冷清清的,尽管几乎每天,都有一栋建筑完工,在这里,四天左右就可以盖起一层楼,半个月,路边就会新建一栋多层建筑,只需要一个月,那栋建筑就可以投入使用,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是,这里真的太过冷清了。
除去4。5万各行业的工人和1。5万名公司雇员以及其家人之外,这里有什么呢?
嗯,下个月,将会有五千名青年学生进入新区那座高等职业学校就读,而同时会有什么?同时,中央区以及校区附近的大量门铺,将第一次对外出售,而在未来三天内,保卫局将开始对承租商铺的零售商实施考察。
这一切,都意味着结束——新区安静的环境,就此宣告结束,会有大量的外人进入新区,这同样也意味着,经过长达四个月的封闭之后,公司新区,对外开放了,尽管只是某种程度上的开放,但现在新区这井然有序的军事化的管理,也将随之结束。
作为保卫局局长,虽说知道这种单调的半军事化管理,对工人来说是单调的、乏味的生活方式,但这种毫不废力的管理,却又让他的工作轻松许多,而在未来,负责整个新区安全事物的保卫局,将需要负担起前所未有的繁重的工作。
与任何一座城市不同,公司试图掌握新区内的一切,而这意味着,保卫局必须在新区半开放之前,拿出一个新的新区安全管理方案,在新区完全开放之前,完善这个方案,这是公司的要求,准确的来说,是老板的要求。
“早知道,真应该留在北平!”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尽管对这项工作感觉有些繁闷,但是他却知道,这同样也是一种尝试。
他听到背后有页纸沙沙作响停了下来,于是掉过转椅来面向着办公桌。桌前那个人合上档案夹,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它摆在他面前的桌上。两个人彼此对望着一声不响,只有对着门的壁炉架上镀金的钟的嘀嗒声打破了办公室内寂静。
“喂,你认为怎么样?”
王长青把视线投向孙叶亭,他保卫局行动处处长,在此之前,他是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打击小分队唯一的华裔小队长,也是威廉*费尔贝恩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在上海租界,不知多少高手跌在的手中,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遭人暗算,左腿被炸飞了,同时对方又制造了所谓的贩卖鸦片的证据,导致他被解职,不过也正因如此,王长青才有机会把这个只有一条腿的家伙请到新区,相比于许多人,他是一个精通一切警政问题的专家,特别是在安全问题上的专家,这也是让其出任行动处处长的原因。
“新区的开放是必然的,所以,咱们必须要充分利用一切手段,实施最严密的保卫措施,如此才能避免有心人士盯上这里,并在这里制造混乱,因为这里和其它地方不同,所以实施这个计划,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
孙叶亭的话语很平静,几乎可以说不带一丝感情,甚至还有点斩钉截铁的味道,这或许正是他和同僚们最大的不同之处。
“首先,对任何进入新区的人员,都必须实施严格的居住证明制度——”
在王长青汇报的时候,管明棠则翻看着他递来的这份新区安全保卫建议书,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王长青的建议给惊呆了,准确的来说,被那些大胆的设想给惊呆了,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眼前的王长青,新区保卫局局长,是不是某个特殊年代的人穿越过来的。
“如何让他们主动去保卫局/分局登计,并领取身份证明呢?”
合上报告,管明棠询问着一些细节性的问题。
“这个非常简单,对于任何人来说,他们来到这里,要么是为了工作、要么为了挣钱,所以呢,公司可以利用新区的所有权制度,强制要求所有的工厂以及商业机构,必须实施工作登计,他们不得私自聘请雇员,高级雇员需要由其雇主统一输居留证,低层雇员的雇员,须首先由其雇主向职业介绍所申请、登计,然后再由职业介绍所统一提供工作机会,这要求雇员必须拥有居留证。”
点点头,对于这种身份控制,管明棠到是并不反对,这可以让公司掌握新区的人口以及人口流动情况,从而有针对性的制定一些规划。
“当然,如果这一制度和雇员福利相互联系的话,应该不会激起反弹,而在登计过程中,通过指纹、照片的采集,保卫局可以获得足够的资料,任何人来到新区,他们需要寻找工作、需要寻找住房,将这一切,与居住证制相结合,通过房屋出租、职业介绍,保卫局可以获得每一个人在新区内的流动、去向,从而建立一个严密的控制网络。”
在王长青汇报的时候,管明棠用手指理了理剪得很短的头发,又转过去向着窗户,然后皱着眉头思索着这种制度的不足之处,准确的来说,是一些欠妥之处,在管明棠思索时,王长青依然继续汇报着保卫局的方案。
“……对于普通居民,通过实施职业培训的方式,在最初的三个月间,实施集中管理,正如同公司对新招聘工人实施的集中管理一般……”
如果说新区什么最令王长青感叹的话,恐怕就是公司的招工制度了,首先通过派往各地的招工队招聘新工人,这些没有任何技能的工人首先从事的是基建类工种,期间通过筛选、再次培训等方式,有选择性的挑选素质最好的工人进厂,而在此期间,工人所接受的又是集团化、军事化管理,不仅使工人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更为重要的通过这种集团化、军事化管理,排除了大多数工人身上的诸如懒惰、散漫等诸多的毛病,更为重要的是培养他们对“命令与规矩”的认同,这不仅有利于未来工厂对员工的管理,同样也有利于保卫局的工作,对于这一经验,王长青自然选择全盘接纳,当然需要进行适当的改进。
“长青,你应该知道,未来新区势必需要全面对外开放,而且铁路也将会修至新区火车站,到那时,每天都有几千甚至上万人涌入这座城市,在这种人口流动中,充斥着这样,那样的机会,公司或许可以通过出台新区自治管理条令的方式,将这一方案全盘纳入实施,但是还有众多的漏洞,是无法避免的,而这些漏洞,往往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在道出自己的担心时,管明棠的视线不由的朝窗外看去,看着那空荡荡的街道,他相信有一天,这里会发展成为一个繁华的城市,但是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自己能否像现在这样,有效的控制着城内的一切,让这里的一切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展呢?
之所以从新区初建时就实施严格的控制,最根本的原因源自恐惧,对某种未知的危险的恐惧,而开放却又是必然的,随着开放,单纯的由公司控制的一切都将改变,到那时,又该如何处之呢?
“董事长,这一点由我来解释吧!”
随局长一起进入董事长办公室的孙叶亭开口说道,之前,他也在局长的方案中指出了这一点,在得到董事长的同意后,他方才开口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说白了,我们所实施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控制!”
“就是为了使得整个新区,无论是现在或是将来,都无法摆脱公司的控制,或者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处于公司的控制之中,公司拥有这里的土地、这里的房产,这里的工厂,这里的一切,但是仅仅只是这些东西,却很难从根本上控制一切,比如我们可以对工人实施严密的控制,但却不能对公司的高级员工、专家顾问以及技术人员实施严密的军事化的控制,而且这种军事化的控制,势必会引起反弹,这是矫枉过正的必然,军事化的控制,只是一个过度,最终,要回归于普通的生活,而公司如果想控制一切,就必要从生活上去控制!”
从生活上去控制!孙叶亭的建议让管明棠的眉头微微一跳,见他的话声顿了下来,便示意他继续。
“如果实现在生活上的控制,那么我们就可以掌控这里的一切,生活是一切活动的根源,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从根源上实施对整个新区的控制,如果他们不遵从我们的规则,那么,他们则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甚至可以说寸步难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