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张家村和莫家庄的时候,两边村民的群殴械斗因为死了人打得更凶!只见三四百村民拿着木棍、锄头、铁铲、标枪等工具大打出手……
下乡上任的时候,公安厅专门给我们这些下乡做警员的上过村民群殴械斗的处理方法。这是全国范围内农村之间存在的普遍性问题,械斗的根本原因是村与村之间的利益之争,以是村为单位,人们争山林,争水源,争田地,谁打得赢,就可以欺负相对弱小的邻村,占有更多的山林田地水源,其影响范围不出村,就是被打死了人,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的,没有因为械斗被打死人而上告的事。
这根村与村之间的械斗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之前,根源问题是几千年来封建社会默许了村落族长的权力,族长甚至可处死违规族人,因此动员族人械斗那是小菜一碟。
这是我第一次遇上这样声势浩大的宗族群殴械斗,我带着警员和联防队员根本叫不停,我要冲上前去阻拦,黄征把我拉住,道:“杨所长,这么多人拦不住,等武警和防暴警察过来,我们看住就好!”
“这都打死人了……”我焦急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黄征的做法是对的,因为岗前培训的时候,就说过处理此类村民集体群殴械斗的办法,必须是要出动武警和防暴警察来制止的。
但是我救人心切,于是不等防暴警察和武警赶到,我便冲上前去,朝天连发三枪,同时将最能打和打得最凶的几个村民全部撂倒拷上。因为见我是警察,村民也不敢围过来怎么样……
这么三四百人的群殴,居然在没有防暴警察和武警的情况下,就被我一个人平息了下来,这出于黄征他们意料。
两个村的村民械斗,除了女人和小孩,几乎所有男人都参与了,包括村干部。被打死的莫家庄的人,伤了四五十个人,卫生院的救护车跟着我们一起下来,治疗的人手都不够。我把两个村的村长和村支书叫过来问话,才知道起因是莫家庄的莫英明去参加张家村村长儿子张大鹏的新婚酒,这本来好事情。可能是多喝了两杯,莫英明谈话间出言不逊,而且还说张大鹏媳妇长得怎么样不好,肯定不是正经女人。这一下把张家村的几个长辈都得罪了,当场就把他痛打了一顿。
莫英明回到莫家庄,心里不服气,把这话添油加醋一说,莫家庄的长辈觉得被张家村人欺负了,于是就带人过去约架,没想到这原本意气用事,变成了群殴械斗,还死了人。
遇上这种械斗群殴,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走,这个时候防暴警察也到了,见群殴械斗结束,只有把两个村的村长和村支书,还有当事人莫英明和张大鹏,以及那几个打死人的凶手全部带走回派出所,剩下的把两边村民遣散回家。
虽然两村械斗死了人,但好在没有出现更大伤亡,而且也是及时的控制了场面,我因此得到了市公安和县公安局的表扬。
有了防暴警察的协助,我把主要闹事的村民全部带回派出所,剩下的事情就是审讯和写报告的问题。
今天本来就是周末,忙到了下午五点多,感觉没什么事情,就回家了。反正闹事的村民抓了,械斗的事情也摆平了,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也没必要一定今天做完。所里有黄征他们在审讯就可以,忙了一天,我感觉也是有点累,尤其想起方玲说今晚等我回家吃饭,这不能不回去。
回到家里,只见方玲上身穿了一件米色连衣裙,显得随意但不是风雅,腰上还是扎着她入厨房做饭那条粉红色的围裙,正站在大院切菜洗肉什么的。
“嫂子!做晚饭呢?”我走到旁边和她打起了招呼。
“小志,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方玲看见我回来,显得很开心的说道。
“怎么会,我不回来难道在派出所吃泡面吗?我昨晚可是吃了不少的。”
“你啊,跟你说了多少次,宁愿你跟王姐家买饺子或者煮面,也不要吃方便面,那东西没营养不说,对身体还不好,以后少吃。”方玲埋怨里全是关心的话,听得我心里都感觉暖和。
“嫂子真好!有嫂子在,再苦我也愿意的。”我心里是一阵感动。
“你的嘴上抹了蜜是不是?怪不得咱乡下人老说你们城里的男孩子会讨女孩子欢心。”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不过我可不是这种人,不然,组织也不会安排我下来了。”
“你忙了一天,怪累的,先去休息吧!可以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方玲说道。
“不用,我觉得帮嫂子做点事情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而且我还那么喜欢嫂子你!”说着,我故意走到方玲的后背,伸手去揽住她的纤纤细腰,一把要将她拥揽入怀,将自己已经逼的火爆的小弟顶向她的丰满的后花园……
“你干什么!?”方玲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如此大胆,而且陆建军就在房间躺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做出如此猥琐的举动。或者都是受了今天七大美人的刺激,实在忍不住要侵犯眼前这个龙平乡第一夫人!
“啪!”的一声,我被方玲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怎么连你都学坏了!?我跟你说过的,不要这样,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
“嫂子,我一时冲动,我对不起你!”我捂着被扇痛的半边脸,垂头丧气。但是说实话,刚才那一下自己的确也是无意识,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了,就贴上去了。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我们很尴尬地呆在原地,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乡长,你家的信!”这时院门外传来了邮递员的叫声。
“噢!来了,来了!”方玲高声回应。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到院门口去拿报纸去了。
我有点沮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我马上反锁上门,躺在床上,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完了,这次对方玲的冒犯,会不会真把她惹生气了,她会不会和陆建军说?方玲会不会和陆建军说?”这个问题始终在我脑海里萦绕。想着想着,我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陆建军的声音。“小志,吃晚饭了!”
听到陆建军叫我吃晚饭,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方玲没和陆建军说刚才的事,要不然陆建军也不会那么温柔的叫我。我连忙回应:“噢,来了,来了。”
打开房门,来到西厢房厨房。陆建军一家子已坐在八仙桌旁吃开了,没想到陆建军的老妈今天也过来吃饭。
陆建军的老妈今年七十岁,当年据说也是乡长,县里很多领导都认识她。现在由于两只眼睛都得了白内障,视力不行,成了睁眼瞎,才从乡长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不过下来时把位子让给了自己的陆建军。要不然凭陆建军的水平是当不上这个乡长的。不过话要说回来,有的人运气就是好,没什么才能却能挣大钱,做大官,娶到漂亮的老婆。陆建军还有一个哥哥,也在龙平乡,因为已经分家,按乡里习俗父母都是跟长子住的。因此陆建军的老妈平日很少过来这边,只是逢年过节或者周末过来聚聚。
“就等你了,”陆建军的老妈说着给我的碗里夹了一筷菜(不要奇怪,虽然双眼已经瞎了,但有时瞎子在自己家里却和正常人一样),“小志呀,我听建军说了你的事情,你这娃子到我们乡下来真是受苦了,这么些天来,我们的饭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我拿起饭碗扒了一口,“吃得惯的,嫂子做的饭菜一流,超级棒!其实在老家吃得也不是很好的,填饱肚子就行。而且大妈,你就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可不要当做外人。我可是把这里当做自己家的。”
“就是嘛!来,大家吃。”陆建军大吃大嚼着。
我低头吃着饭,瞄了一下方玲,她一声不吭的吃着,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
“嫂子的手艺就是好,”我吃得很香的样子,“可以和五星级酒店的厨师比了。”
“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般的家常菜,爱吃就吃。”方玲板着脸,白了我一眼。
饭桌上闲聊,我才知道,原来方玲跟陆建军的二婚,因为碍于陆建军的身份,我一直没问,也没人跟我说,今天才知道之前陆建军结过婚,而且跟前妻生过一个女儿,但离婚之后,女儿跟前妻去县城住了。五年前陆建军才和方玲结的婚,难怪我看陆建军和方玲年纪相差这么多。陆家老太这次过来吃饭,也是催促方玲早一点为陆建军生一儿半女的,这样这个家才算完整的家。又说陆建军大哥的儿子都已经娶妻准备生子,他都要做爷爷,而自己都快要成曾祖母,方玲还没生,那不是让人笑话吗?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陆老太已经儿孙满堂,但这个二儿子陆建军还是需要有后的。
这话说得方玲很难受,吃到一半她借口身体不舒服转身就回房了。我心里嘀咕,这陆建军和方玲结婚五年,至今都无所出,恐怕也不完全是方玲一个人的责任。尤其我撞见他们啪啪啪之后,更坚定问题出在陆建军的身上,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陆建军就是早泄功能障碍的男人,陆老太要他在方玲这片肥沃的芳草地上播种耕地,只怕是按公鸡下蛋——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