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原本被算计的昭禾去哪了?
楚淮南看着怀中的人轻笑,他今日被那群大臣团团围着敬酒,喝的不免有些多了些,喘息间昭禾在梦中都能闻到一股酒香。
昭禾只觉得这个梦做的极不安稳,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滑动着。
忍受不住面上的轻痒,她终于悠悠转醒。
入目是楚淮南半醉的一双眼睛,凤眼狭长带着魅惑之色,特别……勾人。
然后昭禾抬腿把人踹了下去。
楚淮南大概也没想到会被人来这么一招,不过即便是坐在地上,他还不忘摆了一个异常撩人的姿势,张口嗔怪道:“娘子粗暴,弄疼为夫了。”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昭禾说不定会大吐一番以示鄙夷。
但是楚淮南这个妖孽长得肤白就算了,平日里正经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不正经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头狐狸。
一头集清隽和妖媚为一身的公狐狸。
昭禾再三在心中警告自己,昭禾,他是来吸你精气的,不要让这妖孽迷惑了,千万不要……
可本来崩的很成功的冰山脸在看到楚淮南那副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后瞬间破功。
昭禾捂住自己的一双眼睛,无力的哀嚎。
“成蹊你这个妖孽!”
楚淮南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称呼,拍了拍自己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床一点点靠近昭禾。
让人酥麻的声音在昭禾头顶响了起来。
“那娘子要不要考虑收了我这个妖孽?”
昭禾还想再给人一脚,这一次没的得逞。连自己的脚都被人抓在手心里。
楚淮南挑了挑眉头,给了人一个不可言喻的眼神,“你招我?”
我没有三个字昭禾还没有喊出来,就被人倾身封住了唇。
不同于以往的檀香,昭禾只觉得自己嘴中被楚淮南搅动的酒气冲天。
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还在抗拒的昭禾竟然主动迎合起来。
楚淮南一边享受着温软在怀的滋味一边忍不住怀疑。
昭禾允着他的舌,像是被他的酒意灌醉了一般,迷离着双眼看他。
“怎么,你不喜欢?”
楚淮南轻轻一笑,将心中的怀疑一扫而空,再次低头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
很快昭禾就后悔了,总算见识到自己亲手把自己卖了是什么样的后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的美酒助兴,还是昭禾今日异常的听话让这位楚大爷满意。
总之昭禾在床上哭着喊着说够了的时候,他还是腰间一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
等昭禾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微微擦亮了。
她忍着还在泛着酸疼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给自己穿戴整齐。
最后再看了一眼在床上还睡的香甜的楚淮南。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一只手摸摸的在他的脸上描绘着。
“你怎么……”昭禾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快要滴落下来了。
“怎么那么讨厌!”
闭上双目,强迫自己将眼泪逼了回去,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楚淮南的帐篷。
昨天赐婚的事,成蹊一句解释都没有。
成蹊似乎从来没说过要娶她的话。
是的了,甚至是来历。身份,他都没有说过。
这么神秘的成蹊从未将自己规划到他的未来中,像是两个只会短暂寻欢相依取暖的小兽。
这也是昭禾昨日为何这么疯狂的原因,过了今日,她不会再允许自己同成蹊有什么牵扯。
因为成蹊即将成为别的女子的丈夫,她生性骄傲,从来不屑于和别的女人争抢什么。
掀开帐子就迎来一股新鲜的冷风,昭禾身上衣服单薄,忍不住耸了耸肩。
不少帐子前面已经搭好了炉火,燃起了炊烟。
她暂时没有住的地方,此刻只能思量着先回到瑶枝的帐子里。
昨日她喝的也有些多了,对于宴会后来的事实在是记不清了,只记得瑶枝似乎派人来找自己。之后就是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在成蹊身边了。
不知道瑶枝有没有事。
因为心中挂念,昭禾的步子就急了些,刚刚到瑶枝帐前就在薄雾中看到了一个纤长挺拔的身影。
早上寒气有些重,那人额前的碎发被露水打湿,此刻看着昭禾的一双眼睛中像是燃着熊熊怒火。
昭禾感受到那阵怒气,抬腿想走,已经迟了。
燕九柯轻而易举的将昭禾提了起来。
“去哪了。”
冰冰冷冷的三个字却莫名让人赶到压抑。
这个女人竟然敢彻夜不归!
昭禾觉得自己但凡是遇到燕九柯就从来没有好事过,在心中盘算了一圈能救自己的人。
成蹊……算了吧成蹊还在睡着。
瑶枝?那个怂货可能正在帐子里听墙角。
“我……”
见昭禾回答不出来,燕九柯的脸黑的更厉害了。
昭禾被放了下来,只是还不等她高兴一会,整个人又被带着被迫向前走去。
“燕九柯你要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的是昭禾有些惧这人周身的戾气,他抓着自己的手,仿佛要将昭禾的骨头捏碎一般。
“检查。”
燕九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昭禾不冷静了,她极力挣脱燕九柯的手不成,干脆弯下身子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下去。
燕九柯果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任由昭禾就这么咬着,一双黝黑的双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
感受到齿尖划破人的皮肉,入口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昭禾渐渐停了下来。
看着燕九柯这会还算冷静,怒气也消减了很多,昭禾决定给人讲讲道理。
“燕九柯,九殿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的什么私有物品。不论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说什么检查,更像是一个笑话。
燕九柯忽然笑了。
“若是有一天,你是我的了呢。”
没有权利?燕九柯只觉得昭禾说出的话才像是一个笑话,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女人。
昭禾迎着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冷冷的道。
“不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