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侯科和遇遇分手没有滕臻的原因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写侯科和滕臻200%匹配?侯科和遇遇分手才多久就和滕臻搅和上了?只能说明他们在之前就有牵扯不清的联系,这其中恐怕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吧?”
王丽家上前两步,手直捏着薯片包装变了形,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再也笑不出来了:“道歉!”
“就不道歉,死胖子!”陈晓晨看也没看王丽家,拉着许遇的手就要离开。
王丽家咬紧了唇,她替滕臻不值,可是她不能打架,不能去抽她们巴掌。她是倒数第一名,不成闯祸的。
天空、地静,风平、浪不静。
“道——歉!”
那一刻,王丽家觉得张朝辉就像会发光的七彩糖从天而降,宽大的校服袋里还插着刚买的薯片,拦在许遇两人面前。起先,张朝辉觉得有人跟踪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听到没!老子叫你道歉!那个尖耳猴腮穿着绿衣服的某人!”
“你干什么!”陈晓晨声音尖细,她气急了:“你哪个耳朵听到我们欺负她了!欺负人的是她!”
“惹急了我谁都打!管你是男是女!是人妖还是妖人!”张朝辉不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很有杀气,一脚踩走脚边一块砖头,砖头在空中划了个弧度掉落下来即成两半:“要不试试看?”
陈晓晨似乎吓坏了,眼睛在眼圈里打转。
“就算晓晨不小心讲了你朋友几句,你骂也骂了,算抵平了吧?”许遇开了尊口。
四周窃窃私语肆起:“打女孩,天哪!”
“这男生看起来就人模狗样的!”
“天哪,90后的孩子无法无天的!”
…
“全都闭嘴!”张朝辉吼了声,挽起了袖子:“道歉!我数三声!我没空耗在这里,我那嗷嗷待哺的同桌还等着我给他送薯片呢!”
陈晓晨眼泪倏倏往下掉,转身面向王丽家:“我对不起滕臻,不该说她坏话。”
那一刻,王丽家觉得滕臻何其有幸,有这么珍惜她的青梅竹马,坏坏的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她好喜欢,可惜她不能自欺欺人,野马喜欢的是青梅。
自欺欺人好简单,只需骗倒自己就行了。自欺欺人好难,她谁也骗不到。
“没…”关系二字没吐出口,张朝辉打断王丽家的话:“老子让你道歉,分不清对象吗?是谁骂这大块头是死胖子来着?”
王丽家昏暗的心明亮起来!她在意的,她一直都在意。她讨厌别人嘴里吐出‘胖子’两个字,尤其是和‘死’一起。喜欢上张朝辉,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没有叫她胖子的人。每一次别人那么叫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处在幽暗中,但她假装不在意,假装自己在阳光下。
王丽家的头很低,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张朝辉皱眉,她没有错,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犯错的模样?
他走过来很是哥们儿的用胳膊肘撸住王丽家的脖子:“以后大块头我罩着,谁欺负一个试试看?”
辉辉摸她了?脖子好酥—麻呦!
“你不也叫她大块头吗?”陈晓晨很委屈,这叫什么道理,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这是…叫她可爱的外号!磨磨唧唧啥,道歉!”张朝辉揉揉鼻子。
“对不起,大块头!”陈晓晨瞪向王丽家,话是对张朝辉说的:“我可以走了吗?”
“恩。”
许遇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丽家,擦肩而过,这场闹剧终止了,接着是偶像剧的情节时间。
王丽家转身回到小店放下薯片,没时间结账了!那一刻她下了一个决心,她要勇敢的告诉辉辉她叫王丽家,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继续叫她大块头。跑出来时,张朝辉还在,他摸了摸头上粗短的头发:“那个…你叫什么?”
“王丽家,家人的家。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beautifulhome(美丽的家)。”
“恩,知道了,王…王丽家。”少年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微笑,直接将自己兜里的薯片塞到她帽子里,他用的力有点大,似乎在掩饰尴尬,只是包装变形的更厉害了:“平日看你能说会道的,这么大块头,还以为一屁股能坐死人,虚张声势啊。”
王丽家愣愣的忘记说话,辉辉刚才夸她啦?哎呦喂!近距离看,辉辉说话时喉结可真性感。张朝辉没等到女孩回应迈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骂了句:“艹!豆腐渣的砖头这么硬!”
滕臻曾说过:每一个艺术的灵魂都有一个信仰,千变万变,信仰不变。
王丽家看着那个年轻的有精力的背影:千变万变,唯滕臻的信仰和丽家的喜欢不变!
“他真酷!”这是第188次,王丽家的喃喃自语。
“恩,你眼光真好,慧眼识英雄。”滕臻应道。
“捧场王,你没看到那场景没办法体会我的心情,他真的很酷很酷很酷!”王丽家激动时身上的肉跟着颤抖:“你知道的,我生平两大不能忍,不能忍男人打女人,不能忍生活无薯片。就在短短一分钟内,我推翻了我的三观,男人可以打女人,仅限辉辉。生活可以无薯片,我要减肥!”
“我知道了,看书吧。”
“你知道吗?今天辉辉夸我了。说我能说会道,就像一只婉转的百灵鸟。他还摸我了,我的脖子阵阵酥—麻,哇!”她捂着脸跺脚害羞的不要不要的,脚下的土地惊天动地:“我那叫嚣的要扑倒辉辉的心肝哦!”
“你确实能说会道。”
“真的?你也这么认为?”王丽家觉得现在自己被粉红泡泡包围了。
“恩。”
“我哪里能说了?你列举几个例子给我听听?”
“恩。”滕臻认真想了想:“比方我早就说要看书了,你还在这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