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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卓悟走了/第6章(1 / 1)

几天了,没有见到卓悟,电话不开机,人也不来上课。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几次想给久久打个电话,问问卓悟到底去哪儿了,又觉没有脸面。

星期二的上午,阳光不太明媚,与宿舍三人集体去上课的路上,除了老大叽叽喳喳,其余人皆无言安静。

老大先是对柳艾的感情品头论足了一番,说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有得是,林闯那孙子,还不如三条腿的蛤蟆,感情转移得比动物交配还快。韩灵一路默默听着,没发表什么意见。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韩灵和老大昨晚都没有入睡,把我和柳艾的谈话全听了去。

老大说完柳艾,又把枪口对着我放了一顿炮弹,说梁小优你就是作死,柳艾和林闯就够**了,你这后起之秀是青出于蓝啊,要把自己烧死?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当初不知道是谁拉屎攥拳头似的跟我吵吵能跟卓悟一辈子,结果是什么大家也都看见了,这公道自在人心。我说话不好听了点儿,那叫忠言逆耳利于行,听不听是你们的事儿,我作为你们的老大,话是必须说到的。

那一路,走得真叫个纠结。老大唧唧闹闹地吵着,我和柳艾为了早点摆脱老大的唠叨,走路的速度不停加码,老大锲而不舍,小跑着在我们耳边唠叨,像大话西游里那唐僧附体了一般,说话小钢炮一样连轴儿转,居然一句都没有重复的。不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早就提醒过我俩将来会有这么一天,看,她多有先见之明。

走到教学楼,我脱离了队伍,特意从三楼绕了一圈。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卓悟的班级,站在班级门口遥望了一下,不远处,骨瘦如柴的张菊独自坐在中间一排,呆呆望着身边空空的座位。她一连几天都是这个状态了,灵魂出窍了似的,卓悟不在,她的身边空了,我的心也空了。不敢多做停留,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班级里的人都认识我了,有几个好打抱不平的学生看上去脾气不太好,长相也彪悍得很,上次在辱骂我的阵容中,他们几个是主力军,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舍生取义,起码留着这条老命再见卓悟一面。

这几天,唯一牵引着我来到这座教学楼的信念,就是卓悟也许会坐在教室里的可能性。我满怀希望地走来,忐忑不已地张望,一次次失望地离开。周而复始,乐此不疲。我的日子好像被单一划分成了两块,他来,或是不来。至于上课的内容,甚至连上的什么课,我都没有了概念。前天,我一早跑去他班级门口,看他不在,连课都没上,转身回宿舍了。到了宿舍,又辗转不安起来,想着万一他中途又去上课了,我岂不是错过了?于是翻身下床,随手抄起一本教科书又往教室跑去。

那些天,神经质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柳艾。

有一天上课,老师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着,我们三人坐在靠后的位置(老大自然是要坐在第一排的),柳艾郑重其事地向我提出了严重的抗议,说每天老师点名时她帮我喊“到”都提心吊胆,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不要再翘课了。

我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以后不翘课了,每节课都来,这样,我每次下课都有时间去看看卓悟来没来了。”

“……”

韩灵插嘴说:“你不是认识他妹妹么,为什么不去找卓久久问问?”

是呀,我何尝不想,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拉卓久久一把的。想到那天我为了泄愤不顾久久的苦苦哀求,她被桃子误解,我冷眼旁观,委实不太地道。这个时候再去找她,就等于自讨没趣了。

于久久和我之间的事儿,韩灵知道一些,看我吞吞吐吐,韩灵便明白了一些。又说:“跳过久久,你直接去卓悟家里找他,不也行么。”

“家里?”我从没想过这个法子。

韩灵说:“是呀,现在你和卓悟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他不见你。如果你们见了面,把话说开了,心结不也就解开了么。”

“可是…我…怎么知道卓悟家在哪儿?”

韩灵白了我一眼,一语惊醒梦中人:“傻呀!久久不是带你去过么!”

对呀!久久的家,不就是卓悟的家!我一拍脑仁,怎么这么笨!

捂着肚子和老师说拉稀,一路小跑到校门外,打上车才意识到,丫的!不知道怎么说目的地!上次是被久久她老爸“绑架”着去的,路上只顾哭爹喊娘了,她家那地方比较偏僻,建在城郊相接的地方。仔细回忆了下,出了城,大致的方向依稀记得,于是对师傅说:“先给我送到市区的电影院!”

保险起见,我决定重温那次的“绑架路线”,先回到起点,再顺藤摸瓜,肯定更容易些。

想法是好的,可惜,我错估了出租车司机的素质,起码错估了我乘坐那一辆车的司机素质。那是个中年男子,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味儿,我本身就是乡下来的,只听出那不是普通话,却不知是哪里的口音。除了口音有特色,脾气也有特色,我稍微记错个路,他肯定鸡头掰脸地说一句:“侬到底去哪里哈!嗦清粗一点好不啦!”

那一路走得,跟唐僧取经似的,我每每发现走错一处,请求司机掉个头的时候,司机恨不能埋怨我八百遍。有几个路口来来回回绕了好几次,司机那个不耐烦呀,如果旁边放个金箍棒,肯定抄起来砸我一棍。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路可怜巴巴地哄着他,他就蹬鼻子上脸地数落我,百转千折,一条幽深小路的尽头,终于看见了雕花栋梁的二层洋房!

卓悟!我来找你了!

结账下车,司机收了钱还絮絮叨叨个不停。目的地到了,我身子板硬气了,冲他翻了个白眼,赶紧跑了。

卓悟家大院外有一围铁栅栏,保安数量没有上次见到那么多,大门是密码锁着的,院内,洋房大门左右各站立一名身着制服的保安,两侧的花草有些开始凋谢。

一个挥着巨大扫把、推着清洁车的老大爷埋头清理着落叶。

枯藤爬上了楠木秋千的支架,透着藤蔓看去,淡紫的底色隐约可见。

我遥望着带锁的密码门,看了一会儿,又跑到一个角落,双手握着铁栅栏,试着把头钻进去试了试铁栅之间的缝隙,只有眉毛以上能钻过去,我暗自埋怨为什么长了一张倒瓜子脸。

怎么办?偷偷进去时不可能了,只能敲门了!来都来了!必须要见到卓悟吧!敲他娘的!

心一横,扯着脖子就开喊:“保安叔叔,我是来找卓悟的,放我进去好吗!”

门口两个保安已经昏昏欲睡,被我一嗓子喊得精神起来。他们左右晃着脑袋,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刚刚钻栅栏的时候,我特意选了个偏僻的角落,竟忘记要绕到正门,正式地敲个门了。

两个保安看我是个孩子,相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冲我比划了个手势,引着我走到正门的位置。隔着铁栅栏,他眯缝着小眼睛问了我一句:“您找谁?”

我蹦蹦跳跳地眨着卖萌的小眼睛,嗲嗲地说:“我想找卓悟,我是他的同学,你能帮我叫他出来一下吗?谢谢你了(*^__^*)。”

保安很有职业素养,微微鞠躬,说:“卓少爷不在家,您方便的话,给他打个电话吧。”

“他去哪儿了?他怎么不来上课!”我扑了场空,心里空落落的。

保安很有礼貌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保安再次微鞠躬,动作娴熟,显然经过专业的训练。

“他平时都几点在家?”

“不知道。您方便的话,给卓少爷打个电话,与他直接联系吧。”

“你天天站岗啊!怎么会不知道!”顾不上卖萌了,我唧唧歪歪起来:“我又不是坏人,我联系不上他,一着急才找过来的,我找他有急事,我必须要找到他!”

保安顿了顿,说:“那这样吧,您把联系方式给我,我会转告卓少爷。”

“我不用你转告!你不要转告!”卓悟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找他,问题的关键就是他不肯见我,转告有什么用,我必须要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杀他个措手不及。

保安费解地看着我,说:“卓少爷现在不在家,没法帮您进去通传,您留下姓名吧,等卓少爷回来,我会转告他的。”

保安机械地朗诵着俗套的职业用语,很有耐心,也很客气。

我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上来了,他听不懂我说话么!我不要让卓悟知道我来找过他!转告、转告,就知道转告,我不要转告!我只要知道卓悟在哪!我要见他!

我抓着铁栅栏,借力前后摇晃着身子,耍赖地说:“你要是不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一直在这等!”

远处,另一个保安看见同伴与一个小丫头纠缠了许久,好奇地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的保安看见同伴过来了,眉宇间多了些随意感,不像之前与我对话那样呆板。他说:“这个女孩找卓少爷,我都说卓少爷不在了,她还赖着不走。”

新来的保安明显架子大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又是一个来送行的同学,留下名字,回来跟卓少爷说一声就行。”说完,转过身子回到了自己最初的岗位上。

送行?什么送行?我听到这个词,心里一凉,卓悟要去哪儿?

呆了半晌,我透过铁栅拉住了保安的衣袖,问到:“卓悟要去哪儿?”

保安客气地甩了甩我的手,我哪里肯放过他,胳膊透过铁栅直直伸出来,像丧尸出笼一样死死攥着他的袖子,保安不敢用太大力气挣脱,怕弄疼了我,两手一摊,露出“随你去吧”的表情,跟我僵持了起来。

正对峙着,一个妖孽的声音带出一个妖孽的身影:“帅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久久信步走出,双手插在熨烫得笔直的中性西裤里,短款小西装,漆黑锃亮的小皮鞋,水嫩的皮肤,像打碎了的鸡蛋清一般,健康又惨白。

“小姐。”保安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

久久蹙眉说道:“嘘,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少爷,别叫小姐。”

保安面露难色地说:“可是老爷说过,不能叫您少爷。”

久久嗤之以鼻,说:“老爷、老爷,就知道老爷,怪不得是一群奴才的命,典型的拿谁的钱,看谁的脸啊。”

保安被讥笑了几句,脸色不太好看地退在了一侧,久久回过神来,这才看见了栅栏外面一直埋头的我,性情比脸色变得还快,低吼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我…”再次与久久面对面站在一起,想到上次扔下她不管,留她一个人歇斯底里地与桃子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的做法似太绝情了些。今日看久久的脸色,她肯定也认为我是绝情的。

“久久,我是来找卓悟的。”我想着,来都来了,不想碰见也碰见了,索性实话实说吧。

“我哥要走了,以后不回来了,你死了那条入赘豪门的心吧。”久久毫不留情地说。

“什么?卓悟要走?他…要去哪?”

“美国。”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我双手重新搭上了她家的铁栅栏。

久久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一脸轻蔑地说:“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你算老几?不过是众多趋炎附势,想跟我哥搞点关系的女人中的一个罢了。我和我哥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碰上你梁小优这个吸血鬼,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我怎么就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了!”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久久是个记仇的人,她肯定在埋怨我上次扔下她和桃子,一走了之的事情。

“怎么恩将仇报?你还好意思问我么?我卓久久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么?我是不是一直供着你花钱,是不是一直没在我哥面前拆穿你梁小优是个追名逐利的人,是不是让你既拿着我卓久久的钱,又让你享受着我亲哥哥的疼爱?”

看来,久久对我的仇恨,又与金钱挂钩了。

久久说:“你梁小优只是一个外人,我对你已经够意思了,让你在我亲哥哥面前浑水摸鱼,帮着你隐瞒你贪财图利的本性,以为你会感恩于我。谁知道…哼哼……”

每次在久久面前,面对他强大又扭曲的逻辑,我都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我说不过她,心里急得要命,一面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跟她解释解释:“久久,我不明白为什么咱们之间的隔阂这么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变了质。不管你信不信,从认识你开始,我一直是真心对你,从不夹杂任何利益因素的。”

“省省你的吐沫吧,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久久冰冷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

“哎,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信我。”

“不用在我身上浪费你那宝贵的脑细胞了,我的心死了,自从那天晚上…桃子决定彻底离开我之后,我的心就死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梁小优,都是你的错。”

久久直言不讳,我沉默以对。上辈子这造的是什么冤孽!我和久久各自的爱情都散了,我们彼此相互埋怨,相互仇恨。这两段匆匆而逝的爱情,零散得不明不白,究竟谁该为这段莫名其妙的悲剧负责?

本来与久久已经没什么话可说,得知卓悟要走的消息,我的心像被挖掘机狠狠掏了一下,毛细血管都掏走了一般。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绝望,而且,心头涌上来的一股恨意,说不上是恨她还是恨我自己。转念一想,我与久久也算同病相怜,没必要相互记恨,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如果她算女人的话。

我略微抬头,遇上了久久那双呆滞的眼睛,她身上的英气比刚认识之初少了很多,连日来的多愁善感,竟在她的眉目之间增添了许多女子气息,怪不得男人心事重了会变得娘炮。

我思索片刻,决定问她一个我一直都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久久,你那么爱桃子,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分开?”

久久以为我会恶语相向,毫不设防地被我没来由的关心撞愣了神。良久,她叹了一口气,说:“怪我当初太年轻。”

她这一句话,让我闷了一胸腔的淤血,很难想象一个大学生一本正经地感叹自己当初太年轻是如此的滑稽。

久久自己回想着,边想边摇头,边想边叹气,悠悠地说:“梁小优,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久久指的“我们这种人”,应该是女同的意思吧。

我没有接茬,因为我知道她会自己说下去。

果然,久久继续开口说了:“是生理的残疾和心理的缺陷。”

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久久说:“上帝既然给了我们爱的能力,却剥夺我们爱的权利。我每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感受不到正常人爱的快乐和幸福。大多情况下,扑面而来的都是白眼和讥笑。甚至我所爱的人,也会瞧不起我。作为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我不是听不到角落里那些关于我的窃窃私语,也不是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而是,听到了又怎样,在乎了又怎样,面对不可抗拒的事实,我无能为力。”

每个人在讲述心酸的时候,都能激起人的怜悯之情,我虽讨厌过久久,此时也不禁可怜起她来。是啊,社会道德和舆论是可怕的,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人心扭曲的思想家们是最可怕的,女人喜欢女人这件事本身并不可怕,一旦被冠上人性扭曲的帽子,被大多“名门正派”作为典型放在舆论里抨击一番之后,暂不提事件的当事人是何感想,整个社会一边倒的舆论倾向就足够压倒女同本身了。

一开始,久久讲述的方式平铺直叙,不带什么感**彩,看不出内心的喜怒,讲到中间,神情突然有阴转晴,脸上荡漾出幸福来,原来,她想到了桃子。

久久说:“桃子是第一个对我说,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的女人。她要跟我在一起的信念很坚定,她很勇敢,比我勇敢得多。她陪伴我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天空晴了,不再孤单,不再害怕,她给我带来厚重的安全感,她甚至让我相信,我们真的能在一起一辈子。”她笑完又忧伤了,说:“可是,好景不长,卓天博知道了我和桃子的事情……”

卓天博?我没有打断久久的话,暗自猜测卓天博应该是久久的父亲。果然,久久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她说:“就在那一天,也就是咱俩认识的第一天,卓天博派人抓我回家。在那之前,我已经五年没回过家了。五年前,他用断绝父女关系为要挟,逼我跟初恋女友分手,为了捍卫爱情,我毅然与家里断绝了往来。可是,我的坚持并没有捍卫住爱情,只捍卫住了我一种近乎崩溃的尊严,初恋离开我了,而我,为了所谓的面子,五年都没回来过。五年了…哎…”

她一声长叹,叹出了满腹的辛酸。

我依然等待着她说下去,我们就这么隔着栅栏站着,她在里面我在外,听她诉说着苦楚。我感觉,她再说两句就要哭了。见这么几次面,久久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泪点低。

久久低下头,抹了抹眼泪,果然哭了。

她边回忆着过去边说:“五年之后,卓天博还用相同的招式逼我跟桃子分手,可他不知道,父女情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不如桃子的一个笑。”

我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我和久久被“黑社会”带过来之后,久久进了屋,我独自在外面等着。按照久久的说法,那是她阔别了五年之后,初次踏入自家的门槛吧?父女情谊生疏至此,怪不得久久的爸爸要用如此过激的手段抓久久回家。

久久仰头,阳光下,一行闪着光的泪珠由眼角滑落至脖颈,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索道一样的痕迹。她继续说道:“卓天博是生意人,他知道我的软肋,他用桃子的前途来威胁我,逼我跟她分手。”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问:“你老爸……”

她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改口:“卓……叔叔怎么会真的跟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呢?”

久久说:“是,我一开始也不信,可是,桃子毕竟在卓天博的学校里,我虽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卓天博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可我对桃子的爱让我产生了畏惧的心理,一切有可能伤害到桃子的行为我都是不允许的。那一天,卓天博严声厉色地警告我,他为了不让整个家族丢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害怕了,我虽然生气,愤怒,却更害怕……”

久久浑身发抖,说到后来,声音都颤抖了。

“久久……”我右手穿过栅栏,拍了拍她的肩,想帮忙稳定下她的情绪。谁知,她下意识往后站了站,依旧生分。

我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撤了回来。原来,这种交心并没有拉近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她倾诉的是一种情感,是在释放憋在心底良久的一种委屈,她对我倾诉她的秘密,并不是出于对我的信任。

我们的交情,也仅仅止于此了。

“咳咳……”为避免尴尬,我决定先找个话题:“你既然都决定离开桃子了,为什么前两天又改变主意呢?”

说到这儿,他目光带刺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再次想到我那天对她置之不理的情景。

久久说:“卓天博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管我的事儿。”

我心一凛,问:“你爸爸…啊,不是…卓叔叔他出什么事儿了?”

久久说:“轮不到你来过问,滚回去吧,别再出现在我哥的视线里,他已经够烦的了……”

说完,久久拂袖而去,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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