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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事情缘由,兰庭奇也乐得帮楚杰一把,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能不能拔得头筹,还得另说,他没去过夜来城,更不知道里面那些同龄人的本事。他将这事应下,一切尽力而为就好。
别了楚杰,兰庭奇就和近月往城里走去,到花祭的时候再联络。
“奇大哥,这城门怎么让我感觉缓不过气来。”二人一路走到城门,远处看都很雄壮的城池,近了更是知其浩然雄伟。不过这还影响不了修士。
兰庭奇也觉着奇怪,漆黑巨石建造而成的城墙,古朴大气,实在是一壮观。上面有很多刀兵火石产生的痕迹,却没有伤及城基分毫。他抬头看了看,豁然明了,“这是夜来城的结界,那四个祭坛原来还有这功效,当真神奇。”
“喂,外地人?”一个城门守卫拖着沉重的步子向二人走来。
看看城墙不碍事吧,兰庭奇道,“嗯,才到夜来城。”
那重甲守卫覆着盔,看不清脸庞,只有一双煞气逼人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他走到兰庭奇身前,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这是要明抢吗?兰庭奇不知所措,“我…我们身上没带几个银子,不知这城墙看一看得收多少。”
“城主有今,外来百姓可以随意进去夜来城,但是修士的话……”那人故作停缓,似乎喜欢别人惴惴不安的样子。
兰庭奇心里暗骂了一句,果然城门都是些兵油子,庆野的是这样,这里的也是这样。他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为数不多的银子,不舍地取出一块二两的塞给他。
那人收了银子连眼睛都变得有了光彩,他又指了指近月,示意还有一个人,你这点银子只够你自己的。
兰庭奇气得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苦着脸又取了二两给他,别人的地盘他不想惹事,出了事自己肯定讨不了好。
“进去吧,快点。”那人收了钱便开始催促。二人只好跟在后头,往大门走去。
城下守将只有三两个,随意地站着,其中一个还靠着墙根坐下,嘴里哼着小曲。见到他们过来,他奸笑道,“嘿嘿…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不过我喜欢。今晚的小酒可别忘了我,外加几斤牛肉。”
“一对穷鸳鸯,你还想要他们拿出金鹅蛋不成?最近收成不好啊…改明儿,我去城主府打打秋风。兰庭奇身前的守卫笑嘻嘻应道,他手里抛玩着那四两银子,哪里还有个军人的样子,纯粹一市井无赖。
这也太嚣张了,兰庭奇气地咬牙,“无耻。”
“进去吧,要是在城里见到我正在喝酒吃肉,来讨上一杯就是了。几两银子罢了,再有我可没说我要银子啊,你们自己给我的,到了我手里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那人无耻地说道。
兰庭奇头一回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能把无耻地事说得这么光明正大,也是一大本事,练成了吃喝不愁。他和近月不想再和这无赖说下去,大步往前走。
“奥…对了。我的名字就叫吴辞,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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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满眼望去,只见烟柳小河,闲人走马,还能看见远处有人群挤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路边是一大片百姓居住的地区,由许许多多小院子组成。近处似乎还有学堂,有隐隐约约的诗曰子云传来。近月目光停留在院落外的花丛之上,淡蓝色的零碎小花稀稀疏疏地藏在绿叶之间,本来很平淡,但是每家每户都是如此,一排连过去如星河灿烂,仿似一个虚无的梦。
“走吧,一路都是这花,够你看一阵子了。”
……
到了先前人群拥挤的地方,发现他们还在往里面挤。百十来个人,里面有背着孩子的大婶,有好言相劝的书生,有七八岁的孩子,甚至还有持着拐杖的老头。
兰庭奇觉得好奇,这么多人这是在干什么?他把疆绳递给近月,自己也想去瞅瞅有什么稀奇。
“你大爷的,挤坏了我篮子里的鸡蛋,我跟你没完。”有人嚷道,
“我大爷在后面,你想怎么遭?一个大老爷们被婆娘赶出来买菜,丑牛,可真有你的……”一个屠夫鄙夷道。
“我说你们安静点成不,吵到我孩子,我把你们剁了喂狗……”
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那大婶哄哄孩子,又继续往里张望。
……
“喂,兄台,你们这是?”兰庭奇小声地向身边一书生问道,生怕打扰了那大婶,母夜叉之威,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跑,反正你道理是讲不通…
那书生头发散乱,衣服不整,折扇刚掉地上,还被踩了几脚。眼看是见不成了,不由惋惜道,“外来的吧?我就说你怎么不去试试呢。”
“怎么了?”兰庭奇疑惑不已。
书生叹道,“老神仙啊,老神仙可是一年才来这么一回,错过了,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
神仙?兰庭奇不信,真要是神仙,会来这凡人之地,“神仙?神仙来这里干什么?”
“算命啊,老神仙一年只来一回,来了只待几日便匆匆离去,一次只算十多个人。错过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