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没有动弹,任由她握住。那日她放走了沈雨晴,秦少星大怒,事后要将她赶出秦王府,是云霜拼死为她求情,才将她留了下来。小翠自幼是个孤儿,被卖进秦府,早已把秦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若是被赶出去,也无处栖身。所以她对云霜甚是感激,从那以后就成了云霜的心腹。
“娘娘,奴婢明白您的心思,可是如果您和王爷说了,那您以后该怎么办呢?”
云霜凄然道:“这秦王妃的位子,本来就是小姐的,我不过只是个丫头,根本就没有资格占着这个名头。”
“当初是她自己要离开的,并非您的过错。沈小姐也说了,她不想回去,您又何苦这样纠结。王爷虽然一时伤心,可是时间久了,他终究会淡忘的。只要您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奴婢相信,就算王爷的心是石头做的,也一定会被娘娘给焐热的。”
云霜苦笑:“能把他的心焐热,我想都不敢想。王爷心里,只有小姐。老爷虽把我收做义女,可在他眼中,我永远都只是个卑贱的丫头。我既想替小姐瞒住,又不忍看他如此痛苦。我既想让他知道实情,又怕小姐真的愿意回来。小翠,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很坏?”
小翠摇了摇头,说道:“不,您并不是变坏,而是因为您太在乎王爷和沈小姐,所以才会这么为难。娘娘,姻缘天注定,您能和王爷走到今天,也是您和王爷的命数。奴婢相信老天爷自有他的安排,您不要多想了,一切顺从自然就好。”
云霜站起来,有些感激的拍了拍小翠的肩:“小翠,谢谢你。”
小翠微微一笑:“若不是娘娘,小翠早就被赶出秦府,现在还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角落里。奴婢的命是娘娘救回来的,能为娘娘分忧解难,是小翠应该做的。”
云霜知道,她名义上救了小翠,但小翠又何尝没有救过她。初到秦府的那段日子,若是没有小翠守在身边,她恐怕很难能挨下来。云霜挽过她的胳膊,二人相视一笑,相携着走进了屋子。
一连两日,秦少星都没有出门,云霜一心想要出去再见一次沈雨晴,却苦于无法脱身,而他们回程的日子却越来越近了。小翠见她心中焦急,便自告奋勇去给沈雨晴送信,云霜无奈,只得写了一封信,交给小翠,让她务必亲手交给沈雨晴。
小翠穿了一件粗布衣裳,扮作乡下女孩的样子,来到了梁府。守门的小厮自然不肯随意放一个陌生的姑娘进去,小翠掏出一锭金子,塞进小厮的手中,笑道:“这位小哥,奴家之前在济民寺和府上少夫人遇见过,她说奴家若是有了困难,就来找他。还请小哥方便则个,就说小翠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那小厮虽在梁府当差几年,也收了不少银子,可是金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掂了掂手中的金子,说道:“好吧,我就替你跑这一趟,不过,我可事先说明,若是少夫人不愿意见客,你可就不能怪我了。至于这金子...”
“小哥放心,这金子就当给您个茶钱,若少夫人不愿意见,奴家绝无怨言,立马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