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处置乌龙,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因为乌龙事件,昨天差一点闹出人命来。
这么大一条乌龙,杀死了太可惜,放生吧又舍不得。
这一整天,丁强都在对着乌龙发呆。
第三天一大早,杨老板打来电话,问丁强打算如何处置乌龙。
丁强说,他也不知道,还望杨老板指点迷津。
“我先问你,你想不想赚钱?”杨老板不想绕弯子,直入主题。
“嘿嘿,现在全世界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人,迫切想要赚钱了。”丁强苦笑道。
“但是真的把乌龙做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实在太可惜,让人于心不忍。”
“哈哈哈,你这话和我不谋而合。”杨老板爽朗的笑了。
然后说要和丁强当面谈。
“只要不把乌龙做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随便你怎么整。”
丁强大喜,越来越觉得杨老板这个人,果然大气。
和这样的人交往,有幸结识这样的老板,丁强觉得是自己的荣幸。
很快杨老板就坐车来了。
“我不是有十八家野味连锁店吗,我打算先把乌龙放店门口,当一个活的金字招牌。
用这种方式吸引更多的顾客。你呢,就负责照顾乌龙,
我每个月给你开一万的薪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至于你的疯娘,我也替你考虑到了,你可以拜托那个俏寡妇帮忙照看。
你给她开三千块钱工资,一个寡妇还要带着一个小孩,日子也够难的。
你们两个联手,这样大家都活了。
听说你还承包了杏林和竹林,国家有扶持的政策,我可以先替你投资十万。做你前期开发启动资金。
到时候杏林竹林有收入了,我就当入股,你看怎么样。”
出门屙屎遇贵人,这才叫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一个月一万,握草,丁强立马拍板成交。
他兴冲冲的,把老娘拜托给香香,香香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铁头,铁头呢?干爸发财去了,过两天回来看你。”
香香搪塞着说铁头还在睡觉,丁强才没进房间去看他。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遇,摆在强子面前,香香正好可以还他一份恩情。
她照顾杨九红,还能拿三千块钱一个月,铁头生病欠的债,很快就能还清。
只要铁头能平平安安回来,香香觉得这日子,有了奔头。
黑影人到底是谁?
他真的只是劫色这么简单吗?
香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口那块石头,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铁头失踪了,香香怕耽误强子,愣是没告诉他。
她想到了村长丁运来,觉得他正直无私而且善良,说话也挺有威信。
现在这个村里,除了强子,也只有他比较靠谱。
强子跟着杨老板,带着乌龙,去了镇上。
乌龙搭的是一辆小型变形拖拉机,关在铁笼子里的乌龙,警惕的看着这一切。
安顿好强子的住宿,杨老板雷厉风行,马上展开了宣传模式。
拍照,打广告,拉着乌龙满大街跑。
很快,杨老板的野味餐馆人满为患。
来吃喝玩乐的,来看乌龙生活习性的,有的还带来鸡鸭鱼肉,送给乌龙吃。
强子的任务,就是监督乌龙进食,帮忙解答乌龙的生活习性。
当大家得知眼前这位长相帅气的年轻人,就是擒蟒英雄时,
都争相和他拍照,一时之间,强子成了水乡镇的名人。
为此还惊动了电视台,专门对强子作了采访拍摄。
杨老板的野味餐馆,也吸引了很多的顾客。
看着门庭若市的餐馆,杨老板喜笑颜开。
为了把这欣欣向荣的局面进一步推广,杨老板马不停蹄,带着乌龙和丁强,一个店一个店的循环作广告。
有了乌龙这块金字招牌,杨老板赚得盆满钵满。
丁强现在傍了杨老板这棵大树,可谓春风得意。
和丁强比起来,胡天良可就惨了。
一天,胡天良正在砍肉,好几个带墨镜的,来到他屠桌前。
问明他就是屠户胡天良时,在他的摊位上,把几头猪剁得乱七八糟,抛向赶集的人群。
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个胡屠户,他也有今天?”
“这回得罪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平素他最喜欢短斤少两,还买注水猪肉。”
“他啊,活该,只要你一问,他就剁肉,你如果敢嫌弃,那眼睛瞪得像铜铃,吓死个人。”
“听人说,他横刀夺爱,抢别人女朋友。”
……
私底下,胡屠户的坏话,层出不穷。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胡屠户连忙抽出芙蓉王,想挨过发烟。
一个穿花格子衣服的男人,貌似是那几个领头的,抬起手,朝胡天良甩出几巴掌。
“有什么话好说,你叫胡天良,一个屠户,打的就是你。”
对方不但不领情,还放出莫名其妙的狠话,打的就是他。
胡屠户恼了,左右都是得罪人,既然欺负到头上来了,士可杀不可辱。
他扛起大屠刀,哇哇大叫着乱砍。
“茅房里照灯,找死(照屎)!”花格子男人将身一扭,往他屁屁上使劲踢了一脚。
胡天良没稳住,一下子扑倒在地。
“兄弟们,打,往死里打,让他知道得罪三哥的下场。”花格子男人发号施令。
替杨老板送猪肉回来的鼎罐看见了,吓得半死。
胡屠夫平时欺强凌弱,真的碰到狠角色基本上都是点头哈腰。
“师傅这是得罪了谁?”鼎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他只好掏出手机,打了110报警。
很快,派出所来人了,那群家伙才住手,一个个逃之夭夭。
花格子男人一把扯着胡天良的头发,拿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
“明天野味餐馆里,把东西交出来,如果敢不交,老子放你的血。”
当派出所人赶到时,花格子男人和他的几个手下,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胡屠户伤痕累累,原本营养过剩的脸蛋,这会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大猪头。
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痛苦的呻,吟着。
“日他娘的疤子,为什么打老子?”胡屠户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师傅,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打你,而且出手这么狠?”鼎罐扶他起来,拖着哭腔问。
胡屠户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那个花格子男人,要他明天去野味餐馆交东西,到底要交什么东西,他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