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断他的话,从兜里掏出烟,放在嘴上慢慢点上。
屋子里安静极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都在努力回忆着那个快要断片了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在我的心里就是一道坎,如果弄不明白,也许就成了我的心结永远都解不开了。
刘民继续说:“瑶瑶出来的时候忽然问了我一句话,你真的喜欢我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后来我们从那个山谷里爬了出来。
那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这陡峭的山壁几乎是垂直的,没有绳子,也没有工具。
可是瑶瑶让我跟着她走,别回头,我听了她的话继续往上走。”
对了,那时候,我似乎听见后面有人在说话,很多人,还有人在笑,但是我始终没有回头。
我必须听她的,后来我们回到了马路上面,拦了一辆大车,,,当时我的确想救你,但是看见瑶瑶的眼神,我似乎没有勇气提这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似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看了一眼刘民,他心存内疚地看着我,说:“兄弟,我承认我错了,我应该把你救出来,怎么说咱们也是哥们。可是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想救你。”
我注视着他的脸,他的目光充满了真诚,以我多年对刘民的了解他并没有骗我。
我朝他摆了摆手说:“我不是找你讲理来了,你做的没错,就是换了我也会这么做。我有点奇怪的事,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那个瑶瑶,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刘民说:“我看出来了,她是挺奇怪的,尤其是她的能力。”
我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她?你难道不是吃错药了?”
刘民看了我一眼,目光异常坚定,说:“兄弟你救不了我了。真的,爱情这东西你懂吗?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明白,这是就爱情,你不懂的。就好像触电的感觉,,唉,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能借我点钱吗?我想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我看了他一眼,说:“可以。”
我如今应该算是有点钱了,虽然这不是我的,但完全可以借给他,让他风光地结婚,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他可能不会幸福,但是我必须成全他。
我离开刘民家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我本来想找个开心的理由,可是没找到,难道我也中邪了吗?被那个瑶瑶迷惑住了?
不能吧,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在意呢?可是我忽然发现我的内心是痛苦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个东西阻碍了我快乐,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下了楼,那个小贩已经走了,我的车还停在那里,旁边有几个小孩子在车玻璃边上东张西望,我魂不守舍地打开了门,从刘民的小区默默地开走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刘民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放。我清楚地记得他刚才说的话,我们要结婚了。
这会是真的吗?刘民难道感觉不到瑶瑶与众不同?我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明明感觉到,他已经猜到,可是他偏偏选择了她。
而且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他们似乎走的更近了。墙上有个挂历,正好能清楚地看到时间。我看了一眼,大概那天,也就是我遇见瑶瑶那天是2011年三月二日,今天是六月四日。
也就是说他们认识了一百多天,刘民这么着急结婚到底为了什么呢?都说冲动是魔鬼,我认为他们的结合决不是冲动那么简单吧?
我越想越后怕,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如果瑶瑶真的是人,那么她嫁给刘民真是天理难容,天下有这么离奇的故事发生吗,打死我都不信。
她不是人又是什么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好奇害死猫啊!我应该不应该拆散他们?让刘民回到从前,过着平静的生活?我为什么总想知道真像呢?做一个普通的人不好吗?
墙上的座钟敲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已经十一点了,我伸了个懒腰,困劲上来了,心想,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刚才我的话说的这么明白,刘民也不是傻子,他难道听不懂?他纯粹是在装糊涂,,,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爱谁谁了,随他去吧。
我正打算睡觉,突然听到敲门声,谁这大晚上的?我走到门前从门禁进面看见了一张苍老的脸,这不是张老太吗?她居然找我?
我打开门,看见张老太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外面。我问:“您有事吗?”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四周说:“我想跟你说点事,你有时间吗?”
我想了想说:“行,那就去您家,我正好有事跟您说。”
我走进她的家,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张老太坐在沙发上,以前的沉稳劲消失了,她目光呆滞,似乎像是出了什么事。我问:“您不是找我有事吗?”
她看了我一眼说:“这事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挺纳闷的,张老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这不像她从前的样子。肯定出大事了,我说:“您慢慢说,我听着呢。”
张老太看了我一眼说:“还记得那块玉吗?”我说:“记得,怎么了?”
张老太慢慢地说:“我有一个女儿,她一直很优秀,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心。后来她考上了医学院当了一名大夫,这是我的骄傲,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有什么问题。就在那天她回家,看见了我的这块玉,突然她说她想要,问她为什么也不说。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喜欢的东西我都会给她买的。后来我就给了她,,”
我这一听心想坏了,这玉你给了你女儿居然,那我还能要回来吗?我可是想把它赎回来的,这可怎么好啊!她继续说:“我后来发现她像变了一个人,我越来越不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