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单元的门口,感觉里面阴风阵阵,一股阴湿的空气把全身包围了,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砰砰直跳。
正在犹豫到底去还是不去,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一看是刘民,他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了过来,还背着那个旅行袋。
我纳闷他怎么又回来了?只见他停下来擦了擦汗,说:“你丫咋这快,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也不等等我。”
我看他神情镇定,就问:“你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吗?”
他吐了口气说:“我是说这儿有问题,可问题是,我这回去把你放这边算啥事啊,要死也底一起死。”
我看他表情淡定,视死如归的样子,一时间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了,兄弟。”
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包里拿出一跟棍子,特黑,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进去。
我点了点头,一脚迈了进去。这楼和别的居民楼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我感觉不太一样,但也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我问刘民,你刚才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吗,看出什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斑驳的墙面,说:“我刚才没跟你说明白,也是怕你纠,结算了到这份上了,跟你说吧。你知道这栋楼以前住了好多人,都是外地搬过来的,还有一些买不起房子的城里人,后来听说这里的人都离奇死了,特邪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的上吊死的,还有的是跳楼的,还有一小孩家里大人都在,那孩子不知道怎么从窗户里爬出去玩,直接掉下去了,大人当时打打麻将呢,你说邪门不?”
我听了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他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说:“好几年了,后来这边就没人住了。”
“我有一个朋友是房地产中介的,跟我说,这楼挺邪门的,根本就没人买。其实现在人死的死,搬家的搬家了,根本就是一空楼。”
我陷入沉思,然后抬头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这楼根本就没人住?”
他说:“我具体也不知道,反正你认为谁还敢住这里?你敢吗?”
我的心直跳,问他:“刚才门口那个女的不是人吗?”
他说:“哪个女的?”
我回头一看,花台上那个妇女还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赶紧回过头去,悄悄朝那个方向指了指。
刘民回头仔细看了半天说:“哪有人?我怎么没看见啊?你忽悠我是不是?”
我一听当时就傻了:“什么?你没看见人?我怎么看见的啊?”
难道那个妇女不是人?我还跟她聊天?我的腿有点软,差点坐地上,,,,
我努力地站直身体,尽量表现得淡定。我担心刘民知道真相,更怕他突然跑掉,既然来了就大胆地上去吧。
我进了一楼,看见几户大门紧紧关着。刘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只见他悄悄地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又走到另一个门口,凑过去再听,跟我摇乐摇头。他大声说:“你看我没说错吧,这楼里根本就没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楼的门开了,里面露出半张脸,往外看。我们吓得转身就跑,我的脚差点踏空摔地上。
后来听见后面说话了,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你们找谁?”
我忽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是一六十多岁的大妈,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领子的纽扣都系着。不像是鬼,到像是一知识分子。
我瞪了刘民一眼,然后转过头,满脸堆笑地说:“大妈您好,我有一个朋友最近来过这边,我问问她去哪了?”
大妈想了想说:“这里没见过什么年轻姑娘。”我说:“那谢谢您了。她看了我们一眼把门关上。”
我松了口气,小声说:“你丫怎么听的啊!”
刘民一脸懵逼的表情,他似乎有点怀疑人生了。我踢了他一脚,继续去二楼。
这回我淡定多了,继续敲门,我相信肯定有人知道真真到底来没来过。这个小区还没人,还闹鬼,我呸。
刘民也一头雾水,他似乎感觉也是被骗了,特别内疚。但他好像表情一直怀疑,到底问题出哪了?我没理他,继续敲门,其实这种拜访是我从前的一个重要工作,我们那个领导经常让我挨家挨户去干这事,虽然我脸皮薄,经常受到别人的冷眼,幼小的心灵伤痕累累,可是这些年下来我倒是积累了很多心得。
后来我感觉这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尤其是那天,当我帮助李寡妇,把她的煤气罐搬到她家的时候。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还留我吃饭,我几乎不知所措了,默念了三遍金刚经才安定下来。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这工作竟然如此神圣,,,刘民看见大妈对我如此热情,还要我们去她家坐会儿,居然再一次怀疑人生了。
我们从一楼走到12层,虽然有点累,但是我感觉心里特别温暖,那种曾经工作的感觉又回来了。
刘民竖起大拇指说:“牛逼。骗老太太真是强项啊!”
我说:“你滚,你说的空无一人在哪呢?我看哪家都住着人啊,你那个朋友到底靠谱吗?”
刘民突然抬起头说:“不对啊,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怎么可能每个房子都住着人呢?你见过吗?反正我没见过,难道他们听见你来了都提前回来迎接你?”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对啊,这也有点怪,我刚才但是给忽视了。我看了他一眼问:“那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假象吗?这楼里根本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