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萧寒与穆云被安置在唐门别院。
谈了许久,结果似乎不如人意。
萧寒,夜不能寐!
星空暗淡,不过寥寥陈星。
屋顶,一人,一酒,独坐!
“你果然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萧寒知道她来了。
习惯被她熟悉之后,便总是容易被她寻到。
“嗯……有酒香,你哪里得的?”穆云已经夺过了萧寒手里的酒壶。
瞧她那馋样,萧寒只顾好笑。
一口饮下,似乎不尽兴,便又是一口,随后才又道:“快说,你哪里得的?”
“偷得!”
“少骗人,到底是哪里得的?”穆云又是一口,随后才递给萧寒。
萧寒接过,话却还是跟之前一样:“偷得!”
见他面容严肃,不似说谎,穆云低声问道:“你哪里偷得?”
“唐门酒窖!”
“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不行,我也要去。”
对于穆云的兴奋,萧寒只是摇摇头,没有随她的意思。
“走嘛,这一点酒根本就不够我们喝的。”
穆云所说倒是实话,却也不是萧寒能喝,实在是穆云的酒量非比寻常。
赖不过身边的人软磨硬泡,萧寒只得服软:“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的胸可以稍微离我手臂远一点嘛,我手臂可是被它占了不少便宜。”
“切,少来,明明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恶!”
“瞎说,像我这种正人君子,岂是那般下流龌龊。”
厚不过萧寒脸皮,穆云只得白眼相对:“那迷人的正人君子,我们今晚做一把梁上君子,如何?”
梁上君子!萧寒笑了,这似乎很有趣。
已经不是第一次,萧寒轻车熟路,转眼便已经到了那唐门酒窖。
“真香,这还没进酒窖就有这股香气,若是进了里面,我怕是得醉死。”穆云语气痴迷。
“你就不担心我趁你没了防备,做些……”
萧寒话还没说完,穆云已经是拎住了他的衣领:“不担心,就你的酒量,要做也是我对你做;小哥哥,你准备好了吗?”
“雄鸡……不对,雄赳赳,气昂昂;我随时准备着。”
听着萧寒嘴里那半荤不素的话,穆云的脸颊已经像是染了红霞一般。
“流氓,想办法把他们搞定!”
酒窖虽然不比其他地方,可却仍有守卫。
这个时候,差不多该是入睡的时候,见那守卫眼皮子打架,萧寒知道出手的时机到了。
他双手一掷,两枚石子射出,速度之快,刚有破空之声时,便已打在那两名守卫身上。
见守卫纷纷倒去,穆云不由对萧寒竖起大拇指。
“愣着干嘛,干活。”
听到这话,穆云已经是先一把推开酒窖大门,进了那酒窖。
唯有萧寒无奈摇头,对着那房梁上的监控,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现在是科技时代,这些老门派倒也是与时俱进。
与之同时,唐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的唐闻,也是颇为好笑。
他光临一次不够,竟然还来第二次。
“二爷,你看我们要不要将他们拿下。”旁边的人询问道。
拿下?唐闻摇头,这样不妥,萧寒如今的身份是尊盟盟主,没必要因为这小事伤了和气。
“不用了,那么大的酒窖,他二人喝不了多少的。”
“二爷的意思是?”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了,你了?”
“属下不明白二爷在说什么,这监控影像里,一切正常!”他很知事。
唐闻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滴血。真不知道今晚,这二人要糟蹋掉多少好酒。
想想觉得不妥,唐闻还是起身,看自己能不能阻止他们这般“作恶”。
进了酒窖的穆云,仿似进了天堂,嗅着空气里那浓郁的酒香,恨不得纵身扑进那酒坛子里。
她是大碗喝酒,大呼痛苦,活脱脱一爷们。
相比较之下,如今的萧寒斯文太多;轻尝,淡饮!
看到萧寒这般斯文,穆云接受不了,一把夺过萧寒酒壶,随后便是将一酒坛塞到了萧寒怀里:“喝完!”
口气如同命令!
对于穆云的霸道,萧寒早就习以为常。
“还真想对我做些什么啊?”怀里的酒若是喝完,萧寒知道自己铁定是走路带飘。
“怎么,让你占便宜,你还不乐意啊?”穆云有些上头,脸颊都开始泛红。
占便宜萧寒乐意,可是被动占便宜貌似不好。
万一又醉了没知觉,那岂不是又得错过一场春宫戏。
不妥,绝对不妥!
见萧寒那拒绝性的摇头,穆云来气,对着萧寒就是一口亲上。
感受着自己被完全给支配,萧寒的心里直呼痛快!
没有想到,穆云狂野起来也是这般迷人。
好在萧寒还有理智,知道这里不是做这些的地方,所以他拼尽全力挣脱了穆云那“封锁”。
“干……干嘛?”穆云气喘吁吁,此时的脸红又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了。
萧寒不说话,指了指墙角处的摄像头,那是让萧寒忍住了原始冲动的罪魁祸首。
穆云也瞧见了那摄像头,顿时心里燃起的火被消灭了不少。
“你……你怎么不早说!”
“那个……我也是才看见。”
“我……嗯……不理你了。”
气急败坏的穆云就活脱脱一小女生,跟先前那爷们仿似两个人。
酒也喝饱了,还给人看了一场法式湿吻,也该离开了。
拖着有些飘的身体,萧寒搀扶着穆云就往外走去。
刚出大门,一股冷风袭来,两人酒意也散了不少。
“走吧,回屋!”萧寒摇摇头,醒醒自己的酒。
听到这话的穆云,却是耳根子都红完了,低声细语:“回……回谁的屋?”
萧寒那本已经压制的邪火腾得一下,烧得更旺:“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我都可以的。”
“我……我不知道……”
穆云再狂野,终究是女生,这种事情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
萧寒的话突然顿住,他的目光也在这个时候望向那酒窖上方。
月,不知何时露头。
月光下,一人立在那酒窖屋顶,腰间佩剑,隐有剑意。
高手!
这是萧寒对那人的第一眼印象。
“朋友,请问这里可是唐门?”他开口,语气如刀,刺得人耳膜生生作疼。
这是一柄剑,一柄锋芒毕露的剑。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看见他,萧寒心里突生战意。
战意起,气势随即而至!
“嗯……”他轻声一叹,手已抚上腰间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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