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派人盯着这儿了,苏易安没出去过,一定还在屋子里。”苏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易安轻笑,重新戴上帷帽,这个狐符她现下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易安刚戴好,苏凝便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来,嚷嚷道:“苏易安,你完蛋了!”声音喊得倒是挺大,却不敢直视苏易安,退了两步躲在张氏身后,梗着脖子。
苏易安只觉得可笑,呵呵地笑了一声:“怎么?打架打输了,就回家找大人?幼不幼稚?”
苏凝正要反驳,被张氏制止,张氏从进来就发现,苏易安和之前不一样了。从前的苏易安说话都不敢高声,现在不仅敢回嘴,还敢动手,想必是得了太后的庇护。
想到这儿,张氏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问责道:“易安,凝儿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说可以,但动手就是你不对了。”
苏易安冷哼一声:“还小?两岁还是三岁?”顿了顿,“一句还小,就可以不知尊卑、不分长幼?一句还小,就可以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一句还小,就可以毁人容貌而心安理得?真是笑话!”苏易安说着走向苏凝,步步紧逼。
张氏见状也怒了,一把将苏易安推开,又把苏凝护在身后:“苏易安,别以为你有了太后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你最好老实点,这还是相府,不是皇宫。”
这时苏易安的帷帽被风吹起了一角,额间的红色狐符露了出来,张氏下意识地问道:“你额头上那是什么?”
苏易安明白此时若遮遮掩掩,更不好过关,索性大方的将帷帽放在一旁,淡然道:“胎记。”
此时夏儿也鼓足了勇气,拿着棍子将苏易安护在了身后。
张氏盯着苏易安,高高在上的不屑道:“呵,收起你的小聪明吧,区区一个花钿,我们凝儿不稀罕。”出生十多年才出现的胎记,张氏自是不信的。
只是碰巧苏易安刚从皇宫回来,加上张氏未正眼瞧过她,没看出这狐符的样子,才以为是苏易安从宫里学来的新花钿,怕被苏凝学了去才这般隐瞒。
苏易安也有些意外,张氏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早知道这么好蒙混过关,她也不至于缠着那绷带这么久。
张氏斜睨了一眼夏儿,心中有了想法,她明白相爷与太后正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才得以相安无事。
苏易安如今又得了太后庇护,倘若此时自己还像从前一般对苏易安任意责打,保不准会把苏易安逼急了告状,恐生出事端来。
但就这样离开,张氏面子里子又都挂不住,便准备将夏儿当作她下台的梯子,遂装作大度的样子对苏易安指使道:“凝儿到你这儿来也是替你管教下人的,你现在将此人交出来吧,我便也不与你计较。”
夏儿闻言身体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苏易安也还未说话,便被苏凝抢了先,不满的撒娇道:“娘,羞辱我的人是苏易安,您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听话。”张氏拍了拍苏凝的手背,随后指了两个嬷嬷便要上前押走夏儿,在她的认知里,这已经是给了苏易安极大的面子了,苏易安不可能拒绝。
然而现实啪啪打脸,只见苏易安喝了一声:“握紧。”随后扬起夏儿的手臂,砰砰两声,苏易安无比精巧地敲在了两个人的麻筋上,两个嬷嬷抱着胳膊蹲在了地上,恐惧地喊叫着:“哎呀呀,麻了麻了,我的胳膊动不了了。”
苏易安趁着这间隙将夏儿拉在身后,顺手拿过了棍子撑在地上,痞里痞气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管教。”说着拿起棍子指了指门口:“两条路,要么走,要么滚。”
张氏也被这一下镇住了,指着苏易安半天没说出话来,苏易安笑着点点头:“慢走不送。”
还不待张氏下令,下人们就已经跑了,张氏也只得愤然离去。苏易安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夏儿,打趣道:“我们的夏儿长大了,都能吓跑夫人了。”
夏儿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激动道:“小姐,小姐,我们刚才赶走了夫人对不对?我们真的把她赶走了!”
苏易安笑了笑没有说话,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这个张氏,远比她想象的要难对付,提醒夏儿以后办事小心些,别被抓了错处,便躺在床上睡了,只是丝丝缕缕的不安始终萦绕在苏易安的心头。
张氏回房后没有发怒,而是沉静地想了想计划,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脸上若隐若现的指印,恨恨道:“凝儿放心,娘定让她跪在你脚下给你认错。”
张氏眼中闪过阴蛰:这一次,就是太后来了也救不了你。
叮——
以牙还牙任务完成度+10%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度达到30%,六根获得强化
(眼、耳、鼻、舌、身、意合称“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