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宸予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醋意,近在咫尺地对苏易安道:“本王只对你一人轻薄。”苏易安自觉自己向来脸皮厚,这怎么面对允宸予动不动就红脸。
又想着人输气势不能输,当即学着允宸予邪魅的样子,对着他的嘴唇就轻轻啄了一口,蜻蜓点水般就结束了这个吻。
吻完之后,还一脸挑衅地看着他。允宸予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更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的表情,显得像是自己被轻薄了一般。
他哭笑不得地刮了刮苏易安的鼻梁:“你竟然也会吃醋?”苏易安又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往后坐了坐,一副要长谈的样子,允宸予舒展了下身子,惬意地靠在轮椅上,等着苏易安的“审查”。
苏易安对允宸予的自觉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问出了困扰她已久的问题:“上次你说我和一个人很像——”话还没说完,允宸予就很自然的接话道:“你不是谁的替身,待你与本王坦白的之时,本王也会告诉你一切。”
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空间,允宸予已经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不是替身的定心丸,自己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如此想着,便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听说你和郡主走的很近,那你……”苏易安本来以为这次允宸予依旧会抢答,但事实上并没有。
允宸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易安一时间竟还有些心虚,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千屹正在这时走来,附耳对允宸予说了些什么,允宸予的笑意渐渐收敛,恢复了那张看不出喜怒的神色。
等千屹站直身子,允宸予才面露难色拍了拍苏易安的手:“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来看你。”说完允宸予就由千屹推着离开了,莫枫也跟在身后,神情严肃。
苏易安的第二个问题也就这样无果而终,坐着傻笑了一会儿,苏易安又叫了叫九尾,依旧是无人应声,靠人不如靠己,苏易安找了纸笔开始根据脑海中记下的各种医书,针对疫病推敲药方,再由夏儿拿给大夫们,看看是否可行,中午有空,他们还会在安全距离外与苏易安探讨方子。
期间苏易安又发了几次病,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白木禾因为体质好的原因,先苏凝一步出了重症区,转到了轻症病区中,病床自然是安排在了苏易安的旁边。
有好就有坏,因疫病死亡的人数依旧在不断上涨,但新增病例已经在向零靠近了。因为在允宸予手下的骁龙兵狠厉的控制下,人员的出行和流动受到了严密的限制,允君泽也在百姓日常生活上提供了极大的援助,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允宸予自从那天走后就很少来有空来,几乎每次来都是在傍晚。
偶尔也会在深夜,早晨早早的便又走了,不过每次都会给苏易安留下一张纸条,恣意张狂,却有着好看的间架结构,这样的字迹别提让苏易安有多羡慕了。
上面的话每天的都不一样,但大致意思都是让苏易安好好养病,他晚上再来,有时也会告诉她自己今天是去做什么事,有时又只是一笔带过,没有多说。
不仅是允宸予,就连千屹和莫枫出现的都少了,这不夏儿又在和苏易安抱怨了:“千屹说好的今天中午陪我吃饭,又失言了,他现在说话我都得反着听才行。”
白木禾闻言大声笑着,看向苏易安道:“这个丫头越来越像你了,说话真有意思。”苏易安也不由地笑了笑,打趣道:“夏儿,你和千屹发展挺快呀,都赶在我前面了。”
夏儿脸皮薄,当即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千屹神出鬼没般出现在她身后,先对着二人见了礼,这才将夏儿拉在自己身侧,笑道:“景公子,白小姐,你们就别打趣小夏了,她脸皮薄,有什么问题,您问千屹便可,千屹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木禾是个心知口快的人,当即揶揄着笑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就开始护着了,以后娶过门了,还怎么得了。”苏易安对千屹的做法满意的很,看着夏儿幸福的小表情,她也算是放心了。
虽然对千屹了解不多,但能在允宸予手下办事,人品上她没什么可怀疑的,想了想便问道:“夏儿是郡主府的丫鬟吧,你既对她有情,可曾禀明过郡主?我听郡主经常说起夏儿,想来是十分重视这个小丫头的,自不会让你如此随便领了去。”
夏儿闻言心中暖暖的,小姐不在的那段时间,千屹帮了她不少忙,不然单凭她一人,如何能撑得下来。也是那段时间,两个人暗生情愫,但千屹从未对夏儿做过任何承诺,也未曾向她表白,吐露真情过。
只是日久天长,他们似乎都默认了这样的一种关系,千屹依旧是那份标志性的笑容,正欲开口,苏易安又道:“你能跟在王爷身边做事,人情世故自是清楚的,我想不用我一个大夫多说吧。”
千屹握着夏儿的手紧了紧,旋即松开,郑重抱拳一礼:“千屹明白,请景公子,白小姐放心。”千屹说完,白木禾满意地点点头,威胁道:“别以为你是战王府的人本姑娘就怕了你,若你欺负我们夏儿,本姑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白木禾对夏儿也是亲近的厉害,当做自家人一般护着。夏儿看着两位主子这般替她做主,心中的感动不是一丁半点,正想着怎么表示一下,苏易安就洞察了她的心思,先一步道:“千屹不是答应了夏儿吃饭吗,那快去吧。”
在这两位主子面前,尤其还是谈论着他与夏儿的事,千屹早就紧张的后背出汗了,此刻听到能解脱,自然是不敢拒绝,临走前还说:“景公子,王爷此时应该在来的路上了,让属下传话,您稍晚些再吃饭,等王爷来了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