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1 / 1)

“你说是那天遇到的黑衣人潜进来杀了他?”

初锦点了点头,一双美目中满是哀痛。

“我在外面等闻人姑娘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黑影,因为担心孟大哥我便赶回来了,我刚一进门就看到他打算离开,本应该是想杀了我灭口,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停下离开了。”

“我记得你上次说他也是这样,那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的?”

君彦垂眸思索,初锦想起了上次本该对她下杀手的黑衣人也是这样放弃了杀她,好像是在君彦他们来到的时候,而这次是在闻人月出现的时候,难道他是怕遇见什么人。

“在淮叶村出现过,又在朣朦峰杀了孟沉,朣朦峰一般不会放外人进来,而且能清楚地知道孟沉在哪里住的,这样说的话,这个人可能是蛊族的人。”

君彦脸色深沉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既然初锦看到了黑衣人,就会来第二次,那初锦的处境就很危险,敌人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暗箭难防,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个人。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了冉竹溪的声音,

“雁公子,我是冉竹溪,我可以进来吗?”

雁杳是君彦的假名,君这个姓氏普天之下只有皇家才有,西南凶险异常,还是用别的名字放便些。

“请进。”

冉竹溪进来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孟沉,眼里有些自责,

“各位来到我们朣朦峰还没有几日,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我深感抱歉。”

“冉公子,我们住在这里有几个人知道?”

“大概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了,因为朣朦山很少来客人。

“雁公子,我过来是想和大家商讨一下安葬的事宜,人还是入土为安比较好,我选了一片风水适宜的地方,打算把孟兄再那里安葬,你们意下如何?”

君彦看向初锦,人死后自然是入土为好,只是不知道初锦的意见,初锦感受到君彦的视线,

“嗯,那我给孟大哥整理一下衣服。”

初锦来到孟沉地床前,孟大哥的衣服上有些褶皱,初锦给他弄平整,

“孟大哥,谢谢你当初救了我,我来送送你吧。”

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突然初锦看到了孟沉脖子上的红痕,愣了一下,她来到孟沉跟前的时候,孟沉已经没有了气息,原来孟沉是被那个黑衣人掐死的,他死之前是有多痛苦啊。可是初锦发现孟沉脖子上的红痕有些不对劲,用手比划了一下,初锦的眼里满是疑惑。

“怎么了?”

君彦看到初锦的举动,便走了过来。

“公子,我发现孟大哥脖子上的红痕有些奇怪,人一般用的是右手,因为右手的力气比较大,可是这个掌痕是左手。”

君彦看了一下,果然是左手,难不成这个人是个左撇子。

在搬动孟沉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从孟沉地嘴里突然掉了一个东西。

“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君彦看清了地上的东西,凝眸说道,

“应该是孟沉挣扎之际从那个人手上咬下来的。”

这个人是个左撇子,而且左手还受了伤,这样人就好找多了。

在送孟沉的安葬时,初锦遇到了蛊族的族长百越笙,百越笙还是那副阴冷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初锦在面对他时,总能感受到冷冷的寒意,他的身后仿佛有众多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明明是还很年轻的人,却浑身围绕着一层死气,让人战栗。

恍然间初锦好像看到了百越笙背在身后的手用纱布包扎着,不过初锦没有多想,或许是她看错了。

晚上,初锦睡得正朦胧,忽然感觉到喘不上气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初锦睁开眼睛,昏暗的屋子里站着一个人,正掐着她的脖子,一身黑衣,浑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森然地盯着她,这双眼睛,初锦莫名觉得熟悉。

黑衣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意识越来越昏沉,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不、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还有浅儿要照顾,她还不能死。

初锦用力挣扎起来,双手挥动着,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瓷瓶。

“嘭”

瓷瓶破碎的身音打破了黑暗里的宁静,惊到了守在君彦门口的晨风,晨风破门而入,看到了站在初锦床边的黑衣人,还有被掐着的初锦,神色一凛,立刻向黑衣人攻了过去,两个人缠斗了起来,房间里的瓷器座椅被打翻在地,隔壁的君彦被声音惊醒,来到了初锦的房间。

眼看着对手变成了两个人,黑衣人自知不宜久留,从窗户离开了,晨风立即追了上去。

君彦来到初锦跟前,初锦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

太可怕了,差一点,如果晨风晚来一点,她就要被掐死了。

君彦把初锦抱在怀里,缓缓帮初锦顺着气,眼里杀意倏生,脸色阴沉,居然敢对他的人下手。

突然君彦把初锦抱起来,初锦一惊,脸瞬间就红了,

“公子你……”

君彦的嘴角微微一扬,

“你一个人睡太危险了,还是去我那面吧。”

“可是……”

从初锦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君彦棱角分明的下颌,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君彦低下头,一双迷人的幽眸盯着初锦,

“可是什么?你要死了,谁来照顾我。”

初锦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君彦抱去了他的房间。

这时,晨风回来了。

“公子,属下无能,没有追到那个人,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嗯,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要让你找不到很容易,只是现在看来,他已经盯上了初锦,这几天要保护好她。”

“属下明白。”

初锦在君彦的房间里待了一晚上,也许是知道她受了惊吓,君彦并没有对她有别的举动,只是让她躺在他的怀里,莫名地初锦竟感觉到安心,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君彦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睡着的初锦,女子姣好的容貌此时分外静谧,蒲扇似的眼睫毛微微翘起,樱唇轻抿,美好地不似凡间,让人很想保护着。

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呢?是她将受伤的他带回去的时候,是她弹凤首箜篌的时候,还是她从一开始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落到了总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永远都是温柔的模样,可他有时候也震撼于她内心的强大。后来他从侍女的口中得知了他当初冤枉她的事,其实当初他只要用心想一想也会明白这是芙蕖嫁祸于她的,可是他固执地觉得就是她做的,因为她是他杀母仇人的女儿,所以连想都不想就认定一定是她做的。

君彦拂着初锦如锦缎似的发,眼里闪现着纠结和无奈,

“你让我到底该如何对你?”

夜色漫漫,有人心忧,有人无眠。

“咚咚”

冉竹溪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闻人月,眼里都是惊讶,

“月儿,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闻人月低着头,轻轻地说,

“冉哥哥,我想娘亲了。”

冉竹溪的眼里浮上了疼惜之色,摸着闻人月的头发,温柔地说,

“月儿乖。”

闻人月跟着冉竹溪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闪烁的繁星。

“从小我就在想,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娘亲就我没有,我不记得娘亲的容貌,可是我听别人说,她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娘亲是什么样子的,直到冉哥哥你出现后,我就觉得娘亲应该就是你这样的。”

冉竹溪看着闻人月,脸上满是心疼,还有纠结,眼睛晦暗不明,好像要开口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将心里要说的话压抑了下去。

“月儿,没关系,冉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闻人月咬了咬唇,

“可是你以后是要娶妻子的,娶了别的女人后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

冉竹溪有些哭笑不得,

“你永远是我妹妹。”

闻人月的眼里一片黯然,

“只是妹妹吗?”

忽然,闻人月抬起头,双眼带着期翼看着冉竹溪,

“冉哥哥,你喜欢月儿吗?”

听了闻人月的话,冉竹溪微微笑道,

“当然喜欢了。”

闻人月摇了摇头,

“我说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这一句话说出来,冉竹溪彻底愣住了,闻人月对他说什么?恋人之间的喜欢,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可以,闻人月喜欢谁都行,唯独不能喜欢他啊。

看着冉竹溪好像被雷劈了的表情,就好像她的喜欢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一样,一阵失落涌上心头,闻人月站起身来,嘴唇紧紧抿着,忍着眼睛里即将要落下来的眼泪淡淡地说道,可声音里明显带着哭音,

“我知道了,冉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让你烦恼,我走了。”

说完,还不待冉竹溪反应过来,便跑出了门外,留汐冉竹溪一个人怔怔地留在原地,他的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还有震撼,一个从来都是当妹妹的女孩子突然对他说,她喜欢他,可是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让闻人月对他有了这样的心思,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论怎么样的喜欢,这都不是他们之间可以有的,因为闻人月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冉竹溪原本温柔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决起来,整个人与往日截然不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雅,全身上下都遍布着冷冷的气息,

“妹妹,你再等等,很快,哥哥就会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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