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1 / 1)

紫娑树下,宸华正靠着树休息,在他的身边有一只九尾白狐乖巧地爬着,总是偷偷地看身旁的男子,花瓣飘落,一切静谧而温柔,但很快这片土地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把正闭眼假寐的宸华吵醒了,九尾狐也似乎受到了惊吓,甩了甩尾巴,立即变成了一个锦衣美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一片移动的乌云,有些茫然地说道,

“这是怎么了?”

灵雪确实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响动,应该是一个族群共同行动才能造出这么大的声势,难不成是集体出动捕猎吗?看方向,好像是到他们这里来的。

这片土地宸华探查过,极少有异兽活动的踪迹,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里休息,那现在这响天彻地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朝他们奔过来?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就连宸华对这突然出现的声响也有些疑惑。

灵雪凝眸看去,在那团乌云的最前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立刻惊讶地脱口而出,

“肥遗?它怎么会在那里?”

接着又看得清楚了些,肥遗身后追得气势汹汹的朱厌族群立刻出现在了灵雪的眼中,让灵雪吓了一跳,

“肥遗身后跟的是朱厌,它们为什么会追着肥遗,看它们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恨不得把肥遗吃了似的,一会儿的时间,肥遗这是惹出了什么祸?”

灵雪看的没错,此时正快速逃命的是肥遗,而它的身后正是被惹毛了的朱厌群,肥遗很聪明,在看到打算对它群起而攻之的朱厌群之后,很识时务地选择了逃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再怎么解释朱厌都不会相信,都觉得是它要吃了小朱厌,既然如此为了保命那就只能跑了。

朱厌这种异兽若是单个的话它是能对付得了的,但它偏偏遇到的是朱厌群,那就有些尴尬了,此时它若还是愣头青似的要与朱厌决一死战,那它指定非死即伤,真要开打的时候,数十只朱厌齐齐抱住它的身体它就不能动弹了,在预料到最坏的结果后,肥遗很明智地选择了逃命,所以趁还没打的时候,拼尽全力跑了出来,它逃窜的速度比较快,尤其是在逃命的时候,任何一个生灵为了活命都会爆发出强大的潜力,这股潜力促使着他比朱厌群追它的速度快些,所以至现在朱厌群还没有逮住它,只是在它身后疯狂地追着,数十只朱厌密密匝匝地追着一只没命似得跑的肥遗,这场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强,看得灵雪都一脸的震惊。

“救命、救命。”

在肥遗的眼里,宸华所在的紫娑树简直就是希望的曙光,在选择往哪儿跑的时候,肥遗的第一反应就选择了宸华他们这里,因为现在唯一能让它活着的人就在哪儿,添麻烦就添麻烦罢,它向来脸皮后,这就当成是宸华他们把它从沉睡中弄醒的代价罢,这样一想,肥遗更是不要命地往紫娑树这里跑。

看到肥遗冲了过来,宸华与灵雪快速地飞入半空,在他们跃上半空的一瞬间,肥遗从他们的脚下像只离弦的箭一般划过,直中树干。

“嘭。”

由于速度太快用力过猛,肥遗的脑袋撞到了树上,把紫娑树都撞歪了头,半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肥遗终于停住了,直起头来摇头晃脑的,看起来撞得不清,肥遗一看到宸华与灵雪,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急迫地说,

“它们在追我,救我。”

在他们的前方,此时冲过来一片的朱厌群,朝着肥遗咆哮着,也许是看到了宸华与灵雪,手舞足蹈地在那里威胁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把他们一起吃了,这点威胁对于宸华来说当然没有用。

宸华清冷的眼眸淡扫了肥遗一眼,肥遗立即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意思很明显,麻烦我已经给你惹过来了,你不处理也没办法,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让灵雪的嘴角有些抽搐,这是惹了麻烦还有理了,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倒霉玩意。

眼见着朱厌群已经飞奔而来,大有毁天灭地之势,若是再不阻止,肥遗怕是真就没命了,宸华的手一挥,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结界阻挡住了朱厌群的冲击。

朱厌群一开始没有发觉宸华布下的结界,还是一股脑地冲了上来,有了结界的阻隔,冲上来的朱厌就被结界弹了回去,弹了几个之后才发现它们的前面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族长,前面不知道有什么挡住了咱们的去路。”

一只朱厌向族长汇报,朱厌族长走到最前面,目光落在了宸华的身上,直觉告诉它这个人并不简单,想来这道屏障就是这个人布的,既然这个人想要救肥遗,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和肥遗一伙的,它们想要抓住肥遗就有些难了。

朱厌族长向宸华发问道,

“你是谁?”

宸华已经落到了地面上,肥遗躲在了宸华的身后瑟瑟发抖,就怕朱厌群突然跑出来,一大群朱厌汹涌而上,它就是有命活着也不带这么挥霍的。

宸华心里大概猜到了这是肥遗惹出来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就只能谈谈了,于是淡然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追肥遗?”

族长立刻愤怒地说,

“它想要吃了我的两个孩子,并把我的一个孩子咬伤了,我是来报仇的。”

后面的朱厌群立刻齐声喊道,

“抱仇、抱仇。”

声音回荡在整个山地,声势之浩大气势之雄伟,看样子这事情是不容易解决了,灵雪实在是无语了,白了肥遗一眼,你说你惹什么不好,非要去惹一个族群,现在人家整个族群过来寻仇了,你说怎么办吧?

肥遗一听朱厌还这么说,立即争辩道,

“我都说了你孩子不是我咬伤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我一开始是想要吃你的孩子,但后来我又放了它们了,咬你孩子的是封豨,我还将它从封豨爪子底下救了它,不然你孩子早死了。”

宸华的浅色琉璃眸看向了肥遗,一抬眉,清冷地开口道,

“说说罢。”

肥遗终于遇到一个愿意听它解释的人,差点激动地落泪,

“我去捕猎,在小河边遇到了两只偷跑出来的小朱厌在耍水,本来我是打算吃它们的,不过后来我们打了个赌,若是它们赌赢了我就放它们走,后来小朱厌赌赢了,我兑现承诺放它们离开,不过另一只小朱厌遇到了危险,待我赶到的时候,一只封豨想要吃了小朱厌,我都打算让它们活着了,怎么能让它们在我面前被吃了,所以我就出手杀了封豨,我本来就是去捕猎的,所以把封豨杀死后我就把它吞吃了填肚子,我并没有吃那两兄弟,之后朱厌群就出现了,以为是我要吃了小朱厌就和我打了起来,那只小朱厌的伤不是我弄的,是那只封豨咬的,它们偏不信我的话,偶尔好心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肥遗的内心郁闷极了,它好心放了两只小朱厌,然后就惹出了这么一堆的事,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吃了呢,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胡说,我们根本就没看到封豨,在那里的只有你,咬伤孩子的除了你还有谁?”

族长义愤填膺地说道,肥遗说的话它一点都不相信,这只狡猾的肥遗,编造出一个封豨就想要蒙混过关,明明是它咬伤了小朱厌,它一开始都说了是来捕猎的,怎么会那么好心放了这俩兄弟,这无论是说给谁听都难以置信。

两方完全不同的说辞,让事情的真相扑朔迷离起来,若是平常人听到这两种说法肯定是会相信朱厌族长所说的,因为大荒本就残酷,捕食者怎么可能放过猎物,肥遗本就是饿着,看到两只小朱厌会放走的可能本就不大。

宸华与灵雪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肥遗,肥遗一惊,看样子他们是相信朱厌族长所说的了,肥遗非常愤怒,是它做的它用一定会认绝对不会逃避,可不是它做的它绝不会认,于是大声吼道,

“我说了我没咬伤你孩子,一根毫毛都没动。”

肥遗的怒吼显然没什么作用,宸华与灵雪面面相觑,朱厌群依旧愤怒地盯着它,正当他们都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跑来一只母朱厌,她的怀里抱着两只小朱厌,正是肥遗遇到的那两只。

“族长,真的不是肥遗咬的。”

母朱厌跑到自己族群前面,朱厌族长看到了它们,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母朱厌放下了怀里的小朱厌哥哥回道,

“族长,小朱厌非要拉着我过去一滩血跟前,说那滩血是肥遗把封豨吃了以后留下的血迹,我嗅了嗅,确实和地上留下的肥遗的血气味不一样,真的是肥遗救了咱们的孩子,而且小朱厌曾经和我说过咬它的是一只大野猪,肥遗是大蛇,这么可能是大野猪呢,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孩子吓傻记错了,可是小朱厌又告诉了我它们之前发生的事,小朱厌你和族长说。”

小朱厌立刻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自己的族人诉说,等说完之后,整个族群一片寂静,都对真相颇为惊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族长叹了口气开口道,

“是咱们冤枉肥遗了。”

肥遗终于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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