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难得地，付宥谦开口回怼了回去。
“说吧，你怎么回事？”秦默看着突然冷静下来的“克丽丝丁”，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秒睡的舒棣，最后问道。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谁也没想到的是，表现得十分正常的“克丽丝丁”却反反复复只会那几句话，不管他们问什么，她的口中都只有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这就很出乎预料，本来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给舒棣当人体肉垫床的付宥谦也皱起了眉。
“哪来的死鬼！魂魄都不全，给老娘死一边去！”
突然间，刚刚还一脸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克丽丝丁”就变成了克丽丝丁，一副被气坏了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回事？”秦默打量着面前的克丽丝丁，似乎是在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克丽丝丁。
克丽丝丁就像是没有什么感觉一样，直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壶和茶杯，也不管里面到底是什么，直接一连几杯灌进了肚子。
“别提了！”克丽丝丁有些恼怒，她堂堂天族，居然在这么个破地方被什么名气都没有的野鬼上了身！还差点儿做出什么没法控制的事情！“现在在我身体里面的是个残缺不全的魂魄！根本不是个完整的！我能看到的记忆都是一点点的那种，根本连不起来，什么线索都没有…”
说到最后，克丽丝丁的声音当中带上了一丝丝的懊恼。
“残缺的灵魂…”秦默却在克丽丝丁的吐槽中得到了某些消息。“你在她的记忆当中有没有听到过类似苏晚娘的叫声？或者是其他形式，不拘泥于任何形式，只要是有，告诉我。”
“苏晚娘…”克丽丝丁皱着眉头回想着，想要在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当中找出这样的片段。
秦默看起来也好像不着急的样子，就站在那里，看着克丽丝丁。
付宥谦抱着舒棣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这一站一坐的一人一天族。不过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什么眼神，直接抱着舒棣就走向了里面的床。
虽然有些诡异，但是不得不说，这张床可是够精致的。从材料，到雕花，再到颜色…
方方面面都是极佳的模样。
只是，这张床之前大概是属于苏晚娘的，现在舒棣被放在了上面而已。
“竖子尔敢！”
舒棣被放在床上的瞬间，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的克丽丝丁就又变成了一副癫狂的模样。
长长的头发带着诡异的美感，一瞬间暴涨到了直垂落到地面的程度。指甲也在一瞬间变成了娇艳的红色，只是艳的太妖异，太刺眼。
就像是…
人血涂成。
片刻的时间，付宥谦就已经和“克丽丝丁”过上了招，打来打去居然还挺势均力敌的。
“行了，别装了。”秦默一脸不耐烦，不知道对着谁，“装的不累吗？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一瞬间，竟然除了秦默自己之外的三个人…不对，两个人，一只天族都整整齐齐地僵住了那么一瞬间。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瞬间就好像是眼花了一下一样，但是秦默他是普通人吗？当然不是。所以这三只整齐统一地僵硬都被秦默看在了眼里。
“呦，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秦默的语气当中满是讥讽，但是表情却一直没有变过。
秦默开口的一瞬间，他们知道，藏不住了。
于是在秦默下一次转头之前，这三个人整齐划一地停下了动作，像小学生一样乖巧地站好。
“你们这是干什么？”秦默酝酿好了情绪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三只乖乖巧巧的…东西。
“我们错了。”舒棣最先开口。
“我们不应该这样做。”付宥谦紧跟其后。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克丽丝丁只能最后。
“怎么，先声夺人？”秦默差点被他们气笑了，直接坐在了桌子上，一条腿在下面晃来晃去，“行，既然你们这么积极，就一个一个老实交代吧，我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非得瞒着我，还骗我，嗯？”
港真，如果不是秦默现在审的就是他们，怕是这个鼻音就能直接让他们爆血管。
现在？现在他们只想打死之前的自己。
“我…我先说好了。”
他们的先后顺序是舒棣，付宥谦，最后克丽丝丁。然而，这个时候的舒棣和付宥谦都极其优秀，一句“女士优先”就把新鲜出锅的克丽丝丁送上了“断头台”。
被逼无奈只能做出看似自愿的决定。克丽丝丁银牙紧咬，这笔账，记住了！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眼前的这一关，要怎么过？
在线等，挺急的。
“行啊，说吧。”
现在的秦默就像是学校里面最招人恨的那个人——教导主任，他吊儿郎当地坐在桌子上，克丽丝丁在他面前站的笔直，一双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有经验的一眼就能知道，这肯定是犯错误了。
“我…”克丽丝丁很紧张，她的两只手在身侧垂着，但是却攥成了拳头，攥的紧紧的，骨节泛白。
“怎么？紧张了？”秦默换了个姿势，然后问道。
“没有！”克丽丝丁先是超大声地否认了秦默的猜测，然后继续说道，“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那我就说了啊，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
言下之意就是她依然是一只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小猫咪，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关系撇清了再说。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秦·教导主任·默正式上岗。
“其实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克丽丝丁道，“这一次遇到的是鬼怪，还算是比较好相处的。我又刚好有一些办法可以在他们手中救人，或者说是攻击他们把他们打到服气…咳。”克丽丝丁看着秦默沉默了一会儿的样子，果断没敢发帖，她的求生欲还是很顽强的。
“总之过程不重要，但是方法很重要。”克丽丝丁试图直接用这一句话把整个过程带过去，但是看到桌子上坐着的秦默，果断秒怂。“好嘛好嘛，有机会一定会告诉你的。”
“由于我们天族的能力类似于天使那种种族，而鬼魂这种东西就很类似于暗黑生物，或者它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魔族。”
“天生的属性克制，却刚好在这里可以发挥一些我的作用。刚好，我被召唤了出来，于是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们把我约了出去。”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目光“隐晦”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
对于这种光明正大的暗示，秦默只能光明正大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还好，克丽丝丁这个人还是很懂事的，虽然过程略微曲折，但是问题不大。
“…总之我就是武力担当的，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感兴趣，他们也不会告诉我。”克丽丝丁有些惆怅，“但是今天我们进来的这个地方大概是这个女人的回忆，她的心结大概也就在这里了。如果不找出这个心结，后果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跑题了跑题了。”秦默一句话，克丽丝丁就像是被抓住了后脖颈的猫一样，一下就蔫了。
“对于具体他们要做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克丽丝丁又说了一遍，“我只是注意一下你的行踪，在你马上就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告诉他们一声。别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先过去，待会儿我叫你你再出来。”秦默指着不远处门口的位置。“看到了吗？”克丽丝丁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坐到了距离秦默最近的位置。
“行了，克丽丝丁的过去了。你们两个，谁先？”秦默坐在桌子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相对的一面，一条腿弯曲着，立在身前。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看着舒棣和付宥谦。
好帅好帅！
克丽丝丁的内心已经开始了土拨鼠尖叫，她悄咪咪地拿出手机来，对着秦默不是很熟练的开启了偷拍模式。
很显然，在某些秦默并不清楚的时间地点，克丽丝丁已经被教坏了。
“我先。”
舒棣和付宥谦刚刚已经眼神交锋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舒棣略胜一筹。
“怎么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舒棣走上前来之后迷茫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我还是懂得的。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在刚刚眼神的交锋中输了的付宥谦不甘寂寞地低声嘟囔，不过最后的声音还是在舒棣的眼神中慢慢消失。
“其实我们隐瞒你的这件事情最开始是我提出来的。”舒棣和克丽丝丁的做法完全相反，他一开始就直接把战火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准确来说宥谦是从犯，我才是主犯。而且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做很久了，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实施，很兴奋…”
秦默又一次示意舒棣，“你跑题了，描述的也太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