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一剑击杀一个太乙神君之境的高手,他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
天穹之上,飞廉缓缓收回自己的长枪,又看了看染红了整个万丈神国的血,瞬间神色凛然,就连一身的气息都变得紊乱起来。
这位上古时代的风神,刚才趁着鸿凌与夏侯婴交手,持枪击溃了这无双世子的左半边身子,但依旧未能阻止此人将酆都当代的第二阎君使徒击杀,这实在是无比骇人听闻的事情。
“刚才那一枪,已经是我飞廉复生以来的全力一击,怎么会杀不了他一个小小的第十阎君使徒,那被唤醒的龙之血脉,到底是何种等级,竟然会如此的可怕!”
深吸了口凉气,飞廉一脸骇然的看着眼前的鸿凌,整个人的心头满是恐惧之意,他有一种十分敏锐的直觉,若是不赶紧离开这万丈神国,那么他这个才复生不久的上古风神,极有可能再次陨落于此!
嗡,失去主人的蚩神戟,此时不断鸣颤着,想要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把万丈神国击穿,然而这只是徒劳。
鸿凌只是看了此戟一眼,旋即挽剑朝着它狠狠一斩,他当的一声,将其从中斩成了两截,使得这件强大的魔神法器哀鸣一声,瞬间被万丈神国涌出的强大神曦不断撕碎,最终化为了神国的一部分。
“飞廉大人,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的算一算,您接连击伤我的事情了!”
随手倒转陷仙剑,鸿凌转而看向了飞廉这位上古风神,身上的龙鳞在不断的爆发出恐怖的龙威,使得他的神曦都变得狂暴起来。
“好,今日我飞廉认栽,鸿凌大人,你我不如就此罢休,对彼此都好!”
深吸了口凉气,飞廉快速的收敛一身的神曦,想要就此罢手,但他想的美好,鸿凌却不愿放此人离开。
“就此罢休?飞廉大人您是不是有些太过想当然了?难不成,随便来一个人将我击伤之后,说一句就此罢休就能离开了?”
冷哼一声,鸿凌缓缓抬起手中的陷仙剑,将其剑锋遥遥指向了这位上古风神,他周身的杀意宛若海啸般朝着四周漫卷开来,使得万丈神国的天地风云变幻。
“你真要不死不休?”
飞廉抬起头,一脸冷漠的看着鸿凌,以他上古风神的身份,能够主动服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但眼前这个年轻的太乙神君,竟然如此的不给面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死不休?飞廉大人您觉得,自己有让我不死不休的资格么?”
冷笑一声,鸿凌不再废话,转而调动起整个神国的力量,不断的将自身的气息催动到极致,使得天地之间满是暗金色的神曦。
“狂妄,真以为杀了个废物,就能够无视我飞廉的意志么,若是生在上古时代,我杀你如屠狗!”
不再掩饰自己的杀意,飞廉急速在周身凝起恐怖的风暴,使得天地之间满是不断斩开虚空的风刃,那几乎击碎了万丈神国之内弥漫的诸多剑意。
两大强者谁都没有留手,而是将自身的力量爆发到了极致,使得万丈神国被他们交击震荡出的余波撕裂开来。
刷,宛若掠过荒野的鬼魅,鸿凌与飞廉同时爆射而出,手中法器具是鸣颤着,在各自神曦的加持下产生了无比磅礴的破坏力。
排山倒海般的法则,不断在虚空中碰撞着,其内还有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不断闪烁的火花,让有些阴暗的万丈神国忽明忽暗,而其内交织纵横的狂风与雷霆,亦是让人为之侧目。
轰,一声巨响再次响起,旋即有两道人影各自朝着后方重重抛飞,他们将大地砸出深深的陨坑,使其露出了下方炽热的岩浆。
鸿凌站起身,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死血,他强行咽下再次涌上喉头的腥咸血气,周身的龙鳞复又涌起狂暴的电弧,使得天地之间满是浩荡的龙威。
踉跄的扒开身边的碎石土块,飞廉一脸凝重的看着鸿凌,眸子中满是凛然之色。
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他再次与此人交手,竟然被对方直接重创,虽说都是相互的,但这也太变态了吧!
“嗬,您还活着啊,飞廉大人!”
瞥了一眼这位比自己还要狼狈的上古风神,鸿凌的眸子中满是不屑之色,只要再来一击,他有信心将此人打得再也直不起腰,不论他是谁。
“哼,怎么,我飞廉活着鸿凌大人您很生气么?”
冷哼一声,飞廉深吸了口气之后,再次将手中的长枪一横,整个人身上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神曦。
轰,阴沉的风暴不断撕扯着万丈神国,意图将无无双世子鸿凌的力量瓦解,但这只不过是徒劳而已,毕竟同为太乙神君之境,哪怕飞廉爆发出的力量再强,又岂能轻易撼动这经由陷仙剑剑意加持的位面。
“还不认命吗,看来不将阁下抹杀,你的反抗是不会停止了!”
冷冷看了飞廉一眼,鸿凌左手的龙爪微微一抓,瞬间在虚空中抓取出暗金色的悲神剑,他跟着把炎煌帝镜凝聚而出,将之缓缓融入了其中。
“又是双手驭剑之术么,你的这一招,或许对付夏侯婴那个废物可以,但若想杀我飞廉,那还不够格!”
微微屈身蓄势,飞廉猛地踏空朝前爆射而出,其周身的风暴在他身后凝成了阴霾的天幕,使得整个万丈神国的力量体系,隐隐要崩溃开来。
“我想飞廉大人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使用双手驭剑之术,而是动用杀人比较顺手的御剑之术啊!”
微微语罢的鸿凌,蓦地将悲神剑与陷仙剑一合,使得两者不断鸣颤着,但他的双手掌心均有猩红的血液涌出,慢慢令得相互排斥的双剑融为了一体,爆发出恐怖的剑吟。
猩红与暗金色的光晕在这新生的长剑上涌动着,使得其锋芒在这一刻再次暴涨,让对面才一感应到此剑威势的飞廉面色一颤。
“怎么可能,不同的神器,绝对不可能如此完美的融合才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死死盯着那不断弥漫出狂暴剑意的长剑,飞廉此时处在了进退维谷的处境,但他来不及多想,人已驾驭强大的风暴,持枪朝着无双世子狠狠暴刺而下。
“看来,阁下的力量,完全在这风暴之上,可你的攻势,就不能有点新意么?”
眼见风暴随着飞廉的枪锋袭来,鸿凌眉头一挑,眸子中满是不屑之色,手中长剑亦是随着他的手腕急速翻转。
嗤,抬手将长剑急速甩出,无双世子双眸猛然一锁,瞬间将一身的神曦爆发到了极致,这使得此剑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流光。
轰,直接轰击在飞廉的枪尖之上,这新生的长剑猛然击溃了此人的攻势,使得肆虐在神国的风暴在快速平息下来。
身形重重向后抛飞,飞廉来不及理会嘴角再次涌出的血丝,而是极力压下伤势,咬牙将手中长枪急速抖动起来,以璀璨而凌厉的枪花,不断击溃自虚空中涌来的狂暴剑意。
“有意思,尚未使用御剑之术,这新生的长剑就能够击伤了飞廉,看来这由悲神与陷仙剑融成的神器,实力果真非同小可,远超以往啊!”
“住......住手!”
飞廉长枪如舞梨花,不但击碎涌来的剑意,但下一刻,他才开口想要阻止鸿凌的下一步攻势,那无双世子已然将瞳孔一锁,使得长剑瞬间分裂幻化,形成了一阵恐怖的剑雨。
嗡,清亮的剑吟几乎充斥了整个苍穹,使得飞廉的面色垮了下来,在这位上古风神的注视下,所有分裂幻化而成的长剑,此时呼啸翻飞着,宛若深海中上下游弋的鱼群,忽然朝着他急速爆射而来。
“不好意思,你似乎,提醒得晚了一些!”
正在远处悬空的鸿凌歪着头,一脸微笑的看着飞廉,其眸子中满是狂暴的剑光。
铿,急速抖动长枪的飞廉,瞬间震开一柄长剑,整个人亦是被强大的力道推动着,吐血朝着后方重重砸去。
然而,在其身形移动的刹那,更多的长剑依旧尖啸着蜂拥而来,其所带起的恐怖剑意风暴,甚至让这位上古风神一脸的绝望。
“不......我怎么会死,我是飞廉,上古的风神,怎么会死在你一个小小的第十阎君使徒手里,我可是飞廉啊!”
急速将手中的长剑舞动到极致,飞廉不断以长枪磕开临身的长剑,这些然若嗜血群鲨般的神器,每当被他拨开一柄之时,那刮过的剑意,都让这位上古风神面色为之一颤。
天空不知何时起响起了血肉模糊的声音,那是利刃划过血肉与骨骼的声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轻快与优雅,而飞廉的身上,则是不断浮现出狰狞的剑痕。
微微皱了皱眉,鸿凌以手指掩住了鼻尖,似乎对于那随风涌来的腥咸血气很是厌恶,就连他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悦。
“来自遥远年代的神祗,他的血液果真一点都不新鲜,还带着一丝腐朽的味道,看来,这真的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啊,至于风神飞廉大人您,该退场了呢!”
咔,随手打了个响指,鸿凌再次将周身的神曦一震。
刹那间,原本还悬空的诸多长剑,此时齐齐鸣颤着,将飞廉彻底的淹没,这使得天穹之上,瞬间涌起了一股妖异的血雾。
啊,惨叫不断自飞廉的嘴中传来,显得无比的凄厉,那仿佛是被长针扎住的蜈蚣所发出的尖啸,让人闻之心颤。
恐怖的风暴慢慢化为柔和的轻风,其内还有着破碎的血肉在飘荡着,而被剑雨笼罩的飞廉,此时则是浑身浴血的舞动着长枪,用尽每一分力气,将一柄又一柄的长剑击溃。
砰,最后一柄长剑被击溃,飞廉的身体只剩下了头颅还完好无损,他的脖子以下,所有的血肉都被削尽,只留下了白皙的骨架还在抓着,那已经布满裂痕的半截长枪。
“都碎了,我飞廉,终于击碎了那个怪物的攻击,我活下来了,再也没有长剑剐下我的血肉了啊!”
目光混沌的飞廉,此时极力转动着他仅剩的头颅,一脸艰难的打量着被血色迷雾笼罩的虚空,脸上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之色。
一缕缕强大的神曦开始在白皙的骨骼之上浮现,似乎要将此人的血肉重新催生出来,身为太乙神君,飞廉只要不陨落,那么他完全可以实现白骨生肉,重新凝聚出完整的身体。
嗤,一声沉闷的嗤响响起,却是一柄锋利的长剑破空贯穿了飞廉的眉心,从其后脑刺出,其上还在滴落着粘稠的血。
“很抱歉,飞廉大人,我这里,还有一柄长剑没碎,它啊,可锋利了,足以取下阁下的性命呢!”
天穹之上,鸿凌缓缓放开长剑,任由它与神色黯淡的飞廉落在神国的大地之上,整个人再次打了个响指。
轰,炽热的火焰骤然从天穹之上落下,瞬间将这位上古风神的尸骸彻底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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