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下次尽量拿希图乐的，这次你将就吧。”维克尔明面上还得装作迫于无奈的样子，假模假样说了句，拿起茶布往他嘴巴里塞。
上官黎淡定无视那边的闹剧，他的徒弟，从来是在有求于他才会师傅师傅的叫个没完没了，他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这位小女孩做出的普通食材被赋予了波。”
默焰一怔，他当然听懂了老友所说的重点是普通食材。
任何东西或多或少有它的能量波动，而这能量在宇宙中也有分千万种，以其性质笼统的被分为热能、光能、暗能，电能、水能、声能、机械能、生物能，精神能……它们之间可以相互转化，有难有易，有的能量在转化过程中消弱，有的在增强，有的在转化过程变质。
而这些低级的东西，其本身能量波动非常微弱，大部分都在与自然能量转化中消散，哪还来得及人为赋予，除非说这人精神力强大……
“而且，经李芸拿去检测，得到的结论让人惊诧，这道波还带了另一种变异能量，原本那颗椰果生命力指数及防病指数通过这小女孩赋予“波”后，大概增幅4倍……”
这好比，本来这份食物的营养对人体无益也无坏处，但经过赋予“波”后，这份食物对人体有保健作用。
默焰诧异：“生命能量？”
上官黎微微一笑：“初步判断，应该是生命异能。”
“这可是极稀有的精神特质系异能。”默焰被勾起了兴趣，向旁边维克尔勾手示意，让他把手中的材料拿来。
维克尔知其意，把文件递了过去，他也有些好奇，因为在小女孩子身上他并没有感觉有异能能量波动。
默焰翻了翻，从头到尾快速掠过，连破损难辨字迹的地方都看了，非常平凡的资料，甚至说是过于平凡，一名孤儿，基因等级不良，仅取得政府免费教育机构初级文凭……
他不会从资料盲目判断一个人，但既然是申请入学测试，编也得编个出彩的地方。
默焰沉吟道：“这资料没什么可看性，如果这上面资料是真的，她连申请入学测试的通知都不会被收到。”
上官黎呵呵一笑。
“上官，我说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多年的老朋友，默焰单是一个笑容就知道对方还有隐瞒什么没说。
“不是我卖关子，而是我也无法判断小女孩具体是属于什么情况。”上官黎淡淡道：“她并不是异能者，而且精神力极其微弱，还不到普通人的五分之一。”
默焰眉头微皱，异能者体内筋络与普通人并不一致，即便隐瞒自己境界，总有一个底线在，是不是异能者还是可以分辨出来，只能说也许无法揣测出具体异能境界。
能赋予食材波先不说，但带了生命能量？这可不是普通人境界……
不过，让眼前精神系泰山级人物看走眼也有难度啊。
“如果你判断无误，按常理来说，她如此弱的精神力是无法让其精神能量渗透到普通食材，这就是你说的她精神力奇怪之处？”
“嗯，不过她的精神力虽然弱，但却具有极高的韧性。”上官黎想了想，举了个极简单的例子：“她的精神力韧性至少达到初级精神系异能者程度。”
所谓韧性只是异能界的一句俗话，指的是其精神能量凝练程度。
如果把精神力多和少比作一根线的粗细，那么精神能量的凝练与否就像线的韧度，也就是就是量与质的区别，但两者一般情况下都是相辅相承的，就比如说，一根头发细的线能拉得动一个人，那得多特别的材质啊……
默焰唇角边带上了笑意：“这倒是有趣。”
上官黎微笑：“确实。”
“你有什么推测？”精神方面的专家，默焰可不信对方私底下没分析过。
“我想，有可能是身体有障碍，所以限制了精神力的发挥。”上官黎做过多番推测，但最大可能性还是这点。
这障碍并不是指身体上的残缺，而是体内经络受阻无法形成其异能能量运行的路线。
如果他知道小女孩的灵魂来自哪里，那他便更加肯定自己的言论，一个跨越一千多年的灵魂还没有消散，其精神能量必有特异之处，之后侵占他人身体，一年时间契合度肯定不高。
对话极简，但两人所站的高度，都能立即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默焰闻言点头附合：“这可能性极大。”若说异能力是软件，那么身体就是硬件了，如果身体方面与之不匹配，那必会影响发挥。
他想了想又问：“你看得出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后天也就是人为封印。
“我并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有第二道精神能量，当然，也有可能对方的手段比我高明多了。”
“看来，你认为这是先天可能性更大些。”默焰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旁，勾了丝笑：“能让你记上心的可不多见，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上官黎莞尔，不过动一丁点心思，对方就从话里行间猜测出来。
见他淡笑不语，默焰旁敲侧击：“看她照片，东方人吧，如果她的资料属实，那她应该没有什么背景，她的精神能量又如此独特，很适合你修炼的自然之道——。”最后的语气带了试探：“你这是想收她当徒弟？”
他是知道老友想再收个徒弟继承衣钵。
至于某徒弟不提也罢，当初隐姓埋名，用三寸之舌，装模作样，骗得上官黎收下，结果，空有精神师的天赋，却钻研到武修道上去，而且是一去不复返……
上官黎温和一笑，李芸告诉他小女孩精神能量状况时，他确实闪过这个念头。
不否认，就是默认了，默焰沉思，老友虽然动了收徒弟的念头，但看上的还真没有。他替老友考虑了一阵后慢慢道：“若只是身体方面的问题，花费人力物力财力未必不能调养好。如果是当初，我会劝你没必要费这么大的代价去培养一个人，毕竟以你的地位，多少天才少年等着你挑选，无需舍近求远。但自从你收了这个家伙之后——。”他鄙视地瞟了眼窝在另一边正眨巴着眼没个正经样的男人，语气非常嫌弃：“我觉得你收什么样的徒弟都比他好过百倍，说到底也就图个顺眼而已。”
血枭翻翻白眼，可惜他口不能言，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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