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铭恩顺势将她抱起,抱着她走向更隐蔽且方便行事之处。轻轻解开她是扣子,浅绿色的肚兜映衬这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他面前,双手毫不客气的攀上那不是太巍峨的高峰,游览过之后却将她的衣服拉上,遮盖住了那一片春光。
“我不能这么做!”留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欲擒故纵,渣男的另一独门技术。从那一天开始,范铭恩和杜鹃是形影不离,喜鹊别说是问他要一句解释了,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偶尔碰面,他也快速躲开,弄得喜鹊心乱如麻。
直到大婚前一天,即将成婚的夫妻不能见面,因为不吉利,范铭恩才独自呆在了房间了。喜鹊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刚吃过晚饭就将他堵在了房里。
“喜鹊,你这是做什么?”他不悦道,“这要是让人看到了……”
“是你想做什么!”喜鹊吼道,所有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就爆发了。
“小声点!”这个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他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俩人顿时靠得很近,四目相对,喜鹊积攒了十几天的愤怒而爆发出来的气势一下子就焉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眼泪就滚了下来,我见犹怜。
“你哪怕是认认真真地告诉我,你喜欢杜鹃不喜欢我,我也就认了。可是你那天好好地突然就跑了,后面又躲着我,既不给我一个解释,也不说狠话让我死心,你这样吊着,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时时刻刻在猜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说你不爱我,可是我一看到你,一想到我们的过往,我又对自己说你是爱我的。我刚想靠近,你又躲开我,我又要怀疑自己的判断,说你不爱我。你一个回馈也不给我,让我不断地否定自己……”
“对不起,喜鹊。”他就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亲耳听到喜鹊说这些话,听到她因为自己那么伤心难过,他还是有些不忍。
他很清楚,只有喜鹊是毫无其他心思,一心一意只是因为爱他。黄莺考虑的是水月山庄,一直都防着他,根本不愿意试着去跨出一步。杜鹃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经过权衡才与他成亲。如果说换了喜鹊,就算是两个人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只要他范铭恩主动说一句想娶她,她就会义无反顾。所以他选择了从杜鹃身上下手,除了杜鹃知道的更多,也是不忍伤害喜鹊。对于喜鹊,他始终是矛盾的,一边告诉自己刘家的人该死,一边又舍不得真的去伤害她。
“铭恩,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你就直说,你就说你讨厌我,我以后一定……一定只当你是姐夫!”喜鹊含泪道。
“喜鹊,我……”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你说啊!”
“我……不讨厌……”他终究无法说出违心的话。
“那你喜欢我吗?”喜鹊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范铭恩盯着她许久,他想说不,可当碰上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喜鹊笑了,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将唇凑到他嘴角。
“喜鹊,你不要这样!”他忙推开她。
“铭恩……”喜鹊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扣子,她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从内到外。“铭恩,要了我吧,我不会离开水月山庄,也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喜鹊你住手!”
“到了明天,我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了,因为你是我的姐夫。趁现在还不是,你要了我吧。”衣裳缓缓滑落在地,喜鹊身上只剩下了肚兜和亵裤。
都说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状态下的花样少女,在烛光闪烁下,显得格外诱人。范铭恩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却还是控制着自己没有动,直直站在那里。
喜鹊却是下定了决心,低着头来到他的身前,伸出小手摸向他的胸口,突然缩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再也不犹豫地将手放到他的胸口,还试着画了一个圈,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本秘籍上看到的。
范名恩愣了一下,喜鹊这个动作让他一下子就不心疼她了,只剩下了瞧不起,但他还是没有主动,他倒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做。
喜鹊的大胆再一次让他震惊,只见她在他胸口画了几个圈圈之后,竟开始解开他的扣子,也将他的衣服慢慢脱下,动作虽然很生涩,却能感觉到她的决心。然后,她的指尖再一次抚上他的胸口,慢慢下滑。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是可忍是不可忍,同时他对喜鹊更加失望了,也就不再管那许多,转头吹灭了蜡烛,一把拽过将她甩到了床上,毫不怜惜地压了上去。他不知道,喜鹊为了这一个动作,大概是花光了一辈子的勇气,他主动后,她就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任由他摆布。她只不过是想圆了自己一个梦,今后再无遗憾。
夜已深,喜鹊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走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死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从今往后,他只是她的姐夫。等她们成婚后,她就像大姐一样,一个人离开水月山庄,这几个月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吧。
大婚当天,看着所有人笑逐颜开,喜鹊跟着强颜欢笑,她感觉自己脸都要僵硬了,除了好好好,是是是,她已经不会说话了。她告诉自己,就一天而已,忍着吧,使劲笑吧。她不知道,这一天不开心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她的父亲,还有……
杜鹃静静地坐在床边,虽然孩子都已经有了,心中还是带着一丝好奇和一丝羞怯,还有十足的喜悦和期盼。她的相公,今天一定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只可惜,她一直盖着红盖头,只能最后一个看到。她的相公,挑起她红盖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和她说什么话呢?
她等了很久很久,却还不见人来。她偷偷掀起盖头的一个角看了看,不禁一阵失落。外面依然是觥筹交错,里面却只有红烛和她相伴。他说去去就来,去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还有喜鹊那死丫头,这个时候过来陪她说说话也好啊。
无聊到快要睡着的时候,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她又偷偷看了一眼,桌上摆着一些糕点,不管了,先吃点再说吧。刚坐到桌边拿起一块糕点,还未碰到嘴唇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她忙将糕点放回原处,又坐回床上将红盖头盖好了。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她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这一下,她不装娴静了,一把扯下盖头:“这是怎么了?”
“二小姐,姑爷他喝多了。”
“没有,我还能喝!我们继续喝!”范铭恩一把推开那个下人。
洞房花烛夜,没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柔体贴的相公,只有一个醉鬼,杜鹃想骂人,却还是忍住了。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
家丁们会心地笑着退了出去,要是以往,他们铁定要闹洞房,可是这新娘子是二小姐,他们可不敢。吃饱喝足了,就乖乖回去睡觉吧,第二天可是要干活的。
“铭恩,你怎么喝这么多?”杜鹃扶着他坐下。
“不多,我还可以喝!”范铭恩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灌。
这是给他们准备的交杯酒,杜鹃一把抢过酒壶:“范铭恩,你喝醉了!”
“醉?呵呵,醉了好,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忘掉一切烦恼忧愁……”
“范铭恩,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杜鹃刚要发火,又收住了,耐心道,“铭恩,你要是没醉的话,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你?”范铭恩歪着头盯着她看了起来,随后笑了,“你好美,你是大……大美人!”
“讨厌。”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杜鹃心里顿时开了花。
“你好美……”范铭恩痴痴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颊,反复呢喃着,遂一把将她拉至身前,吻上了她的唇,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杜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份她相公给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
“铭恩,不要……”感觉到他进一步的动作,她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很快便放弃了,心想着,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只要小心一些,应该没事的。
罗帐缓缓落下,红烛还在燃着,而罗帐内,也在燃烧着,纠缠着。
“黄莺……黄莺……”在即将飞上云端的时刻,范铭恩叫出了他心底最渴望的名字,此时的他,忘了来水月山庄的目的,忘了什么叫克制,也忘了他的新娘子是谁。朦胧中,他是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泪,流了下来。这洞房花烛夜,真是永生难忘。她以为最幸福的一刻,却是如此的讽刺,酒后吐真言,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在他的心里,这是他和黄莺的洞房花烛。难怪黄莺会急匆匆地离开,难怪黄莺走后他那么急切地来打探消息。
而此时,她也终于信了,爹和黄莺一直说,这个人不简单,来到水月山庄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黄莺为什么宁愿离开也不愿和他有牵扯;不然,黄莺走后他为什么不去追,而是来挑逗自己,引诱自己嫁给他。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太傻。
她突然间觉得一阵恶心,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她闭上眼睛,摊在了床上,犹如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