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 花烛夜(1 / 1)

李立‘春’临走前问温暖:“炜晨.你是不是不想‘侍’寝.”

温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李立‘春’的眸光.“沒有这回事.”

“我想起你的月信已经过了.你故意说你的月信沒來.是不是骗人的.”李立‘春’忽然抓住她的手.热切地说:“炜晨.不要这样.我们既然入宫了.就要向现实低头.我们不能总是在这里.我要出头.我要封妃.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资格省亲.”大朗规定.只有妃子才有资格回乡省亲.其他的嫔妾只能让娘家的人入宫见面.除非有特令.

温暖悲哀的想起自己并非处子之身.入宫验身的时候她装月信來了.而验守宫砂的时候她用胭脂点在手臂上.并且在守宫砂上动了一些手脚.验身的嬷嬷看不出來.温暖才可以过关的.

但是一旦‘侍’寝.她不是处子的身份便会掀开.到时候皇帝还能容得下她吗.容不下倒也沒什么.反倒能清净地过日子.只是温暖想起这个事情.心里便堵得要紧.像是有千斤担子压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傍晚时分.彩凤彩蝶开始帮她装扮.皇后知道她今晚‘侍’寝.送來了一套粉蓝的描金丝‘花’鸟薄纱衣.宸妃命人送了些檀香粉过來.让她撒在衣物上.檀香粉有催情的作用.温暖有些尴尬地谢恩.

昭贵妃也送來一支碧‘玉’簪子.温暖以示尊重.是必须要戴上的.而且明日回來.还要一一登‘门’谢恩.

“小主.你很漂亮.”彩凤喜悦地看着温暖.不过随即又说,“胭脂似乎薄了点.彩蝶.多抹点吧.”

彩蝶连忙阻止.“千万不要.娘娘自有一股风韵.脂粉过多只会掩盖了她的恬静姣好.这样恰恰好了.”说完.她巧手在温暖的头上绾了一个素洁的拧旋髻.然后‘插’上昭贵妃送的簪子.戴上一对珍珠耳环.这双耳环已经跟了温暖许久.说起來还是楚夫人送给她的礼物.是温暖亲自在珠宝号里挑选的.那时候楚夫人把她当成了未來儿媳‘妇’.去哪里都带着她.也因为如此.认识她温暖的人很多.也因为如此.她更无法在京城待下去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魏斌便带着人过來.第一次‘侍’寝的‘女’子都可以坐皇上的龙舆.而之后的每次‘侍’寝.都有专人抬轿子.

后妃‘侍’寝一般都在咸宁宫.温暖也不例外.可见寒轩虽然对她另眼相看.但也并沒有什么例外之处.他对她的看法只比寻常的才人多一层.那就是她的见解十分独特.他甚至认为她是温暖派來陪伴她的.可她到底不是温暖.在他心底分得很清楚.他爱的始终只有一个.尽管那个人和她一模一样.尽管‘性’子和她并无分别.但她不是温暖那就不是他心中所爱的人.

如此理智而沉‘迷’的爱.矛盾又合理.让人难以想象.

天际一片漆黑.温暖步入咸宁宫之前.深呼吸看了一眼天空.心跳得很快.过了今晚之后.只怕寒轩再也不会让她‘侍’寝.她知道即便他震怒.太后也有法子帮助她.大不了被赶出宫去.她真的无所谓.离宫之后更好.不必面对这么复杂的环境.

魏斌在她步入咸宁宫之前.忽然喊了一句:“温姑娘.”温暖下意识地回头.“怎么了.”马上醒悟过來.她面不改容地说:“魏公公可是叫我.”

魏斌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她聪明.不代表别人愚笨.本來他也相信了她是庄炜晨.但是今晚她的耳环出卖了她.这双耳环她一直带着.以前就戴.人就是怎么奇怪的人.温暖本來以为一双普通的珍珠耳环沒什么特别.也沒有人会留意她这双耳环.但是因为温暖曾经接近过寒轩.魏斌对但凡接近过寒轩的人都一一仔细观察.温暖的耳环他见过多次.因为她似乎只有一双耳环.每次入宫都带着它.每个人的耳朵都是不一样的.即便带上一样的耳环.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沒有.小主请进去吧.”魏斌面无表情地说.

温暖心中突跳了一下.她感觉魏斌已经识穿她的身份.但是魏斌是只老狐狸.即便看穿了.也不形于‘色’.她心中凄然.其实看穿又如何.反正王爷和太后皇后都知道她的身份.若是他不嫌弃自己曾经遭人糟蹋过.她还有什么顾忌.

提起裙摆.她决断地走上阶梯.一步.两步.三步......

咸宁宫寝殿里燃起了红烛.这是太监早先准备好的.虽然不是大婚.但到底是她和寒轩第一晚圆房的日子.温暖瞧着这个布局.忽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他说他喜欢她.那么不如拼死一醉.说出她的身份.看他是否还会喜欢她.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温暖整个人打了个‘激’灵.马上阻止自己.万万不可.无论对方喜不喜欢她.这个人是皇帝.她招惹不來.

“想什么.”寒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把温暖吓了一跳.温暖马上转身看着他.他今晚穿了一件‘玉’白‘色’绣龙锦袍.如利刃雕成的俊朗五官不带一丝笑容.他就这样淡淡地站在她面前.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喜悦或者悲伤.仿佛这个对他來说是极其寻常的事情.

温暖似乎不能忍受他的淡然.但是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心中懊恼至极.只得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寒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她的下巴.温暖下意识地要躲开.但是又想到始终是要有这一天的.于是也直勾勾地看着他.但是慢慢她便发现他眼里的并非qingyu.而是一抹情意.她有些茫然.想要出口相询.他却忽然又‘阴’沉着脸.冷冷地说:“过來.陪着喝杯酒.”

温暖默然坐下.喝酒她会.而且是酒筲箕.(当然是她自封的.她显然已经忘记了曾经醉得睡大街).许久沒喝过酒了.但是又怕喝了酒之后会‘乱’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害怕他知道自己就是温暖.其实怕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是觉得有人在自己死后还这样怀念自己觉得十分感动吧.舍不得破坏这份美好的幻想.虽然明知道他所谓的情意也不过是出于对爱情的憧憬和幻想.这个是人类的通病.我们有时候并沒有很喜欢一个人.也沒有觉得那个人很好.但是他死了.便突然完美了.他说过的话变成了至理名言.他做过的事情变成了伟大事业.她修过心理学.也学过微表情.所以她能从寒轩的眼里看出他所谓的依恋.不过是自我逃避的一种方式.

伺候在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添酒.温暖端起酒杯还沒等寒轩举杯便狠狠地喝了下去.酒香扑鼻.实在是‘诱’人啊.等她喝完满足地放下杯子.却发现他拿着酒杯愣傻地看着自己.温暖看了看宫‘女’.那宫‘女’也愣住了.脱口而出.“第一杯酒.是要敬天地的.”

温暖傻了眼.她沒听说过啊.看了看寒轩.见他神情古怪地把酒倒在地上.然后命宫‘女’退下.宫‘女’放下酒壶.福福身子然后退了出去.

是要开始了吗.要睡觉了吗.温暖脑袋有些发热.手也有些颤抖.他貌似在微笑.笑什么.他长得真英俊.比明星还犹胜三分.天啊.这个男人要和她睡觉吗.巍巍地拿起酒壶给寒轩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奴才敬皇上.”寒轩举起杯子.嘴边微微扬起一抹讥笑.“你敬朕什么.”

温暖冲口而出.“你长得好看.冲这个就得喝.”(好困.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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