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雍正对功臣和兄弟的迫害还没有停止,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日,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正月二十八日,将八阿哥胤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
二月初七日,囚禁八阿哥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二月十八日,先时皇三子弘时因事得罪,交与八阿哥胤禩为子。
三月初四日,命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改名,八阿哥胤禩在被数度催促逼迫后被迫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
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禟、十四阿哥胤禵等罪。
六月初一日,雍正将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四阿哥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十四阿哥胤禩罪状四十款,议九阿哥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十四阿哥胤禵罪状十四款。九月初八日,八阿哥胤禩因呕病卒于监所。
至雍正四年,九阿哥胤禟、八阿哥胤禩先后囚禁致死,十四阿哥胤禵迁于京城景山,蔡怀玺自杀,郭允进枭首示众,其他八阿哥胤禩党人也遭到处分。至此,经营二十多年的胤禩集团彻底垮台。自此之后,雍正皇帝肃清了所有的政敌,他的改革也渐渐步入正途。
雍正帝登基伊始就说:“朕在藩邸四十余年,凡臣下之结党怀奸,夤缘请托,欺罔蒙蔽,阳奉阴违,假公济私,面从背非,种种恶劣之习,皆朕之深知灼见可以屈指而数者,较之古来以藩王而入承大统,如汉文帝辈,朕之见闻更过之。”
?他深知康熙后期的社会问题,如朋党斗争;吏治不清;依靠富民政策的实行,加速了贫富矛盾的积累;西北用兵不停,需要继续解决与准噶尔部的矛盾;国帑空虚。他针对现实,结合自己的理想,产生他的政治纲领。雍正帝在即位的当月,谕令大学士、尚书、侍郎:“政事中有应行应革能裨益国计民生者,尔等果能深知利弊,亦著各行密奏。”
紧接着,在雍正元年元旦,给地方各级文武官员分别发布的上谕中,讲古代纯臣,皆“兴利除弊,以实心,行实政”,发出为国计民生进行兴利除弊的政治改革的号召。
第一,反对因循苟且。雍正帝认为他即位时“人心玩愒已久,百弊丛生”,“若不惩创,将来无所底止”?,屡屡告诫臣下,不可“因循玩愒”。?他针对康熙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主张“着意搜剔”,把攻击这是“多事”的人斥为“浅见无知辈”。
第二,他反对因循守旧,是为清除改革道路上的思想障碍。第二,整顿吏治,以利民生。雍正帝在前述元旦给总督的上谕中说:“今之居官者,钓誉以为名,肥家以为实,而曰‘名实兼收’,不知所谓名实者果何谓也”,实际上发出整饬吏治的通告。他在登极一周年的时候又说:“朕缵承丕基,时刻以吏治兵民为念”,表明他企图通过整顿吏治,达到富国裕民的目的。
第三,反对朋党。雍正帝从亲身体验中深知朋党的危害:朋党各行其是,破坏朝政统一,损害君主权威。朋党之间互相攻击,任用私人,不仅失去正常的用人原则,也干扰了君主行使用人去人的权柄;朋党各抒政见,自我标榜,批评朝政,扰乱君主视听,妨碍坚持既定的政策。所以他说“朋党最为恶习”??。他反对的朋党包括科甲出身官员的师生同年的宗派关系,因此宣称,欲“将唐宋元明积染之习尽行洗涤”。
“务期振数百年颓风,以端治化之本”。表明他为澄清政治、医治痼疾的决心。兴利除弊的改革思想是雍正帝政治思想的一个内容,此外,他认为“有治人无治法”,以为好的君主和官吏就可以把政治办好,这是他的基本观念。
他主张“为政务实”,即从实际出发,踏实地办事,这是他的思想灵魂。他主张施政严猛,要有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这是他施政的策略思想。在雍正帝的全部政治观念中,兴利除弊是其核心内容,因而是他为政的基本特色。
雍正元年,接受山西巡抚诺岷的建议,施行耗羡归公和养廉银的措施,以此增加中央财政收入,并限制地方横征暴敛。
雍正二年,雍正帝又针对康熙末年各地亏空钱粮严重,决定严格清查,对贪官污吏即行抄家追赃,对民间拖欠,命在短期内分年带征。清理的政策,地方凡有亏空,限三年之内如数补足,如限满不完,从重治罪。
雍正五年,雍正帝准备对准噶尔部用兵。
雍正七年,用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出西路,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出北路,进军征伐。但前线连吃败仗,雍正帝囚禁岳钟琪,屡换北路军营将帅。到后来,双方都打不下去了,开始谈判。雍正帝消灭对方的目的没有达到,究其原因,雍正帝、岳钟琪、傅尔丹等轻敌骄满是重要因素。未出师前,雍正帝自称:“选派将领,悉系镇协中优等人才,拣选兵丁,率皆行武中出格精壮,殊非草率从事。”
为与西北用兵相配合,雍正帝设立军机处,协助他处理军务。军机处设有军机大臣,雍正帝从大学士、尚书、侍郎以及亲贵中指定充任,如怡亲王胤祥、大学士张廷玉、户部尚书蒋廷锡、大学士鄂尔泰等,都是以亲重大臣兼任军机大臣。还有军机章京,由内阁、翰林院、六部、理藩院等衙门官员中选充。
所有这些人都是兼职,他们的升转仍在原衙门进行。因此,军机处设立之初,“无专官”。[25]?军机处没有正式衙署,有值班房,在隆宗门内,靠近雍正帝寝宫养心殿,以便于军机大臣被召见议事。无专官,无衙署,就使军机处成为一种特殊的机构。
除此之外雍正帝还加强思想统治,大兴文字狱。雍正七年,发往西北军营效力的前工部主事陆生楠,著《通鉴论》十七篇,论述封建、建储、兵制、君臣关系、无为而治等问题,涉及到当朝朋党之争等敏感问题。
雍正帝说他“借托古人之事几,诬引古人之言论,以泄一己不平之怨怒”,下令将其在军前正法。也在军前效力的监察御史谢济世,借着批注《大学》,“毁谤程朱”。对理学提出责难,雍正帝命在处死陆生楠时用其陪绑,以示惩诫。
同年,发生曾静遣其徒张熙策动川陕总督岳钟琪谋反的投书案,牵连到已故理学家吕留良,雍正帝遂大兴文字狱,以作为控制思想、打击政敌、提高自己权威的手段。
雍正帝把他批阅过的奏折选择一部分辑成《朱批谕旨》。他对臣工的谕旨,由张廷玉等纪录编成《上谕内阁》、《上谕八旗》。他的各种体裁的文章被后人辑为《御制文集》。
对于雍正在位期间所兴起的文字狱,邬思道对此也是沉默无声。他实在不知道身为满清皇帝的雍正,为何一直纠结于这些所谓的捕风捉影。只是文字狱对文化的传播却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失,每每想到这些,邬思道心中便有一种无以言明的痛。可是他已远离庙堂,根本无法左右雍正的决定,只能为那些狱中的文人默默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