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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我。”楚笙歌听到妈妈的声音后,心多少放下来一些:“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我汇钱的时候银行那边出了一点问题,到还款时间钱没划到他们账户上……这又过了好几天,产生了利息……”李璇也知道楚笙歌现在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其实楚笙歌能打给她200万,她已经很意外了,这些年拿了多少钱给楚笙歌当生活费都是有数的:“这样……你先找嘉年去谈一下,让他帮我度过这个难关,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周叔叔知道的。”
李璇知道周嘉年是喜欢楚笙歌的,让楚笙歌去求情,一定比自己开口成功的几率要大。
“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又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你到底有没有钱还,实在没有就只好让你妈自己去赚钱了……虽然年纪大了点儿,姿色还可以……”
“你们不要乱来!钱我会还的。”楚笙歌再单纯也听出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现在必须知道还要再还多少钱:“还要还多少钱?”
“今天还差500万,要是到了明天可不是这个数了。”对方恶狠狠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才几天而已,就多出500万的利息,楚笙歌真是被高利贷的付息模式吓到了。楚笙歌捏着已经没有了声音的电话,才发现路尘寰的车已经停到了她租住的公寓。
她机械地下了车,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以最快速度集齐500万。现在就算是去卖肾卖肝卖眼角膜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到500万的。楚笙歌觉得自己真是被逼上绝路了,真的去找周嘉年吗?她知道周嘉年想要什么,可那是她的底线,也是撑在她身体里的一根铮铮傲骨,如果这跟骨头都被折断的话,楚笙歌不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楚笙歌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在路灯下的一小片空地上不停地走着。没有什么比妈妈安好更重要了吧?什么尊严、傲骨、底线……这些对于一个连母亲的安危都无法保障的人来说,是多么遥远而奢侈的东西!
她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周嘉年的号码,还是没按下拨号键的勇气,手机都要给她捏碎掉了。
路尘寰一直都注视着楚笙歌,直到她精致的小脸被绝望笼罩住。此时她明亮的眼眸似乎蒙上了尘埃,苍凉得像是两颗燃尽了最后一丝光亮的陨石。
路尘寰下了车,一把拉住不停走动的女孩:“有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
楚笙歌这才如梦初醒地发现路尘寰并没有走。是了,拿出500万对于路尘寰来说,同样也不算问题的。路尘寰和周嘉年两个之中她一定要她求一个人的话,她宁愿选择求路尘寰。
“你可以给我500万吗?”是的,她说的是给而不是借。如果是50万,或许时间要久一点,她是可以还清的。可是500万呢?就算她一辈子不吃不喝拼命工作也还不清这么多钱。
“可以。”路尘寰点点头。
楚笙歌紧紧咬着已然失去血色的唇瓣,还是开了口:“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或者说想要得到什么?”
路尘寰是生意人,生意人永远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肯出钱,绝对不是想要做善事。他拿出钱是投资,是要讲收益的。
“我要你!”路尘寰不得不说楚笙歌绝对是他遇到过最冰雪聪颖的女人,她非常清楚这个世界的法则——他不会白白付出,每一次付出都要收到更高额的回报。
路尘寰的回答对楚笙歌来说,其实也不算太意外,她现在一无所有,也只剩下她自己了。可是楚笙歌白得像纸一样的脸上还是无法控制地染上了一丝慌乱,再多的不甘与无措也必须被压制下去。
偏偏路尘寰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的声音像是黑巫师的咒语,沉沉地在楚笙歌耳边响起:“你应该记得的,我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
楚笙歌此时真的像是被施了魔法,几乎要石化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忽然眨了一下眼睛:“那就这样吧……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楚笙歌的眼眸里承载的是尘埃落定后的不甘,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了,她甚至不知道错过了现在这个机会,她还有没有勇气再去求路尘寰一次。
路尘寰眼神暗了一下,他不喜欢她流露出的不甘,伸手将楚笙歌搂进怀里:“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
路尘寰身上的味道纯冽清爽,手臂很有力,很有安全感。可是楚笙歌还是不习惯跟他靠的这么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路尘寰却很坚持,搂着她的腰回到了车子里。刚才车子里很安静,楚笙歌遇到的事情他也基本听明白了,也解开了他的一个疑问——楚笙歌为什么好好的会去卖肾,原来是她的母亲遇到了麻烦。
路尘寰将楚笙歌脸侧的长发别到耳后:“你妈妈的手机号给我。”
楚笙歌直接背出了妈妈的号码,她以为路尘寰会打电话给对方,没想到他只是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什么人。然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用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像是小孩子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过了半小时左右,楚笙歌握在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她连忙接通;“喂。”
“笙歌,我是妈妈。”李璇的声音此时是轻松的;“已经没事儿了。”
“哦,没事了就好。”楚笙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妈就要到家了,明天再打给你。”
“好的妈妈,晚安。”楚笙歌挂断了电话。
“我们也该回去了。”路尘寰自然也听到了李璇打来的电话。他肯陪她等在这里,也是想她放心——他答应过的事情都兑现了。那么,现在轮到她了。
“我……”楚笙歌从懂事以来就很独立,每一件事情几乎都是她自己在做主的。但命运的逆转有时就来得这样的突然,让她如此失措又无可奈何:“我上去拿点儿东西。”
“不用去了。”路尘寰却发动了车子,黑色的跑车像是一尾潜入夜色的鱼:“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新的。”这种想要把一个女人纳入他世界的强烈愿望,路尘寰自己都觉得非常陌生。
路尘寰的公寓她不是没来过,可是这次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楚笙歌觉得每一步都沉重得挪不动脚。
路尘寰走进去,房间里的灯光映到楚笙歌脚下。路尘寰换好拖鞋,却看到楚笙歌还愣在门口的位置。
他走过去将楚笙歌拉进来,随手撞上门:“你还记得拖鞋和睡衣放在哪儿吗?还是我帮你拿?”
“不用了,我知道。”楚笙歌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上次她从医院被带到这里时穿过的拖鞋。
路尘寰满意地看着正在换鞋子的女孩,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往浴室走去:“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准备。”
楚笙歌安静地坐进沙发里,她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惊恐地挣扎着,心脏疼得不行。如果说跟路尘寰在一起是一场博弈,她还没有执棋就已经输了,真正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人是路尘寰。
路尘寰冲了个澡,黑色的丝质睡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同色的腰带在他流畅的腰线上打了个结。他的头发还是湿的,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在灯光下像是碎钻挂在发梢上闪闪发光。
他坐在脸色灰白的楚笙歌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楚笙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路尘寰的手,轻轻地点了下头。
“你需要好好睡一觉。”路尘寰觉得楚笙歌大抵是刚才被吓到了。
楚笙歌被路尘寰抱进浴室,他拭了拭水温然后给浴缸放满水:“需要我帮你洗吗?”
楚笙歌惊愕地瞪大眼睛,慌乱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楚笙歌穿着上次穿过的那条黑色睡裙从浴室走出来,路尘寰坐在沙发里冲她招招手;“过来。”
楚笙歌慢吞吞地挪过来,路尘寰长臂一伸,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牛奶;“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一点儿的。”
楚笙歌从小就不喜欢喝牛奶,勉强接受奶茶的味道,当然她更不喜欢的是这样被路尘寰抱着。楚笙歌皱着眉喝了几口,然后将杯子放回到茶几上,一杯牛奶只减少了三分之一。
路尘寰拿起杯子,用手指比了一条线;“至少要喝到这里。”
楚笙歌咬着嘴唇,冲路尘寰摇摇头。
路尘寰喝了一口牛奶,然后将嘴唇压向楚笙歌的菱唇,温热的牛奶缓缓注入她的嘴里,楚笙歌被迫吞咽着,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扫着路尘寰的脸。
楚笙歌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不稳的气息导致她差点儿被呛到,轻声的咳了几下。路尘寰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你太瘦而且还贫血,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牛奶。如果不自己喝,我会喂你的。”
看到楚笙歌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路尘寰扯了张纸巾,擦去她嘴角残留的奶渍,然后把她抱到床上。
路尘寰关了灯,月亮在房间里晕染出一层银色的浮光。楚笙歌裹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侧,跟他离了有一米远,路尘寰皱了下眉。
楚笙歌感到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然后一双坚实的手臂将她挪动到床的中间位置,路尘寰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将她整个人被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