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奏起了乐曲...
实在顶不住它的抗议,華殇悉悉索索的翻身爬起,忍着疼痛费力的披上外套,每动一下,身上的神经就放大着疼痛的感知,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估测着已经巳时了,不知道他们都醒了没,
有没有人起来做饭啊!这才是華殇担心的问题,
眼看一只脚就要落地了,突然...公子!你醒了吗?一声狮子吼般的大嗓门在门外喊道,華殇本能的抓住床前的被褥防止自己被震下了床,随后又阵啪啪的敲门声,
華殇淡定的看着房门的方向答道:进来吧
只见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小脚也小心翼翼的随后踏进来,喊道:公子...你...
眼神左右瞄了一眼准确的找到目标,莫沫在看向床柜的方向时不由得愣住了,身体僵硬的立在门口,
愣愣的念叨:“你...醒啦'
只见床上上好的滑丝绒被上一个少年正趴在上面,白色裤腿处一只白皙修长的左脚悬挂在床边,精致的脚踝在左右的旋转,像是要找到承接物,少年身穿白色的里衣外面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个黑色外套,
只见少年努力的翻一个身费力的做在床上,墨黑色如瀑布似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若隐若现的掩盖着胸前的风光,顺着顺滑的黑发向上看去,光滑白皙的下巴微微上调露出优美的锁骨,一个棱角坚硬、略显苍白的嘴角紧紧的抿着,嘴角的上方一个英气的鼻翼高挺着,突然对上一双冷淡略显刚睡醒而迷糊的黑色深邃如星光一样明亮的眼眸,一朵黑紫色的彼岸花环绕在细长如桃花眼的左眼处,妖娆优雅的绽放着它的美丽,衬托着華殇原本苍白的脸颊更加苍白透亮,就像在永不见天日的地方盛开的妖娆而又高贵,不入尘世的彼岸花。莫沫瞬间觉的脑袋一个闷响,脑袋瞬间发热、发晕、晕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就像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似的挪不开视线,
華殇努力的翻身坐下,想到”不醒也会被你吵醒的吧“淡淡回复一个”嗯“,抬头就看到莫沫一脸红晕的、愣愣的看着自己,嘴角还挂着疑是口水似的的银丝,疑惑的问道:莫沫?看着没反应,華殇眼睛余光扫视一下莫沫手里拿的食盒,
“咕噜...咕噜...”
听见自己肚子叫道更欢了
不好意思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抬头看着莫沫依旧拎着食盒愣愣的看着自己,神色好像还在云游...嘴里碎碎的念叨,“好美啊”
華殇无奈的再次开口:莫沫?我饿了...
啊...啊...?莫沫回神过来看见公子在看着自己,觉得脸颊又一阵发热,赶紧说着:公子!你醒啦?
突然意识到嘴角有什么东西随着自己的话语坠落,莫沫赶紧用衣袖划过,看清衣袖处一片湿润莫沫尴尬的补救的说道:公子!你都睡了两天了,之前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莫愁师兄让我看你醒没,来给你送点清淡的食物,
说着莫沫走到桌椅旁边放下食盒,转身再次看着華殇,
少年依旧坐在床上,从窗户里照射出来的阳光更加明亮耀眼,透过阳光看到少年是那么神圣高贵,莫沫又看到入迷,看到床上的少年费劲的动了,咦?费劲的动力?费劲...
”哦“...莫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快速的跑到華殇的旁边,说着:公子,我来扶你吧?想要伸手去碰華殇的衣袖,却被華殇躲了过去,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好像自己心里很讨厌被别人触碰,人一出生并不是冷酷的,華殇也不例外,为什么自己的意识告诉自己...自己是孤独了,黑暗才适合自己生存,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好像...是怕失去?
看到莫沫明显不加掩盖失望的表情,華殇默默的想到,
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莫沫失落一会看到公子脚步虚弱却依旧坚持的向桌椅旁走去,脸上恢复了阳光明媚的笑脸快步走到跟前,想到“也许公子有洁癖?”手疾眼快的打开食盒,端起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粥,放在華殇的面前,微笑的说道:公子,尝尝莫愁师兄的手艺,
華殇抬头看到莫沫脸上依旧笑容满面的,嘴角不动声色的微微一扯淡淡的说道:好
莫沫看到公子的眉头略显放松的疲惫和苍凉的回答自己,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悦的说道:其实,本来我坚决要求自己亲自下厨给公子煮粥的,但...让莫愁师兄抢先了,公子若想吃,下次莫沫我拼死也要给公子做,
是啊!如过不是莫愁师弟抢先,我怕你会加重公子的伤势,突然一道带着调侃的、痞痞的语气从院子里传来,两人扭头看到门外莫忧和莫愁两人携步走来,莫忧依旧身穿大红色的锦衣,右手拿着把与他身上衣服颜色一样的红色扇子,风骚的在胸前轻轻的摇摆,
而旁边的莫愁却和他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一身素白色的雅衣,黝黑的青丝乖顺的垂在身后,脚步稳重缓慢的跟在莫忧身后,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走到房内两人相望一眼,右手一甩身前的一角,“属下参见公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一合而成的单膝跪在華殇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華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淡淡的说道:你们这是干嘛,之前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你们不需要下跪,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再叫我公子了,不是说華殇有多高傲之类的,而是自己真的没力气站起来,听莫沫说自己从地下出来都昏睡了两天,现在身上的伤口都开始浮肿、发胀,饶是華殇对疼觉习惯已久的人也顶不住全身到处密密麻麻的伤口,像蚂蚁一样在伤口处啃咬,
听到公子严肃的说道,莫忧、莫愁微微愣了一下,本来之前也听到公子说过,毕竟主仆有别,做属下的不能当真,看到刚刚公子的态度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恭敬的说道:属下知错!望公子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