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落地滚起,一抹背后疼痛顿见鲜血,她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她没想到今天刺杀又是功败垂成,只是她又没有太多选择,如果不趁今天把事情闹大的话,李清英将会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设局目标竟然是李清英!
击杀祁顺只是顺带而已,可惜她没想到竟然直接被李清英看破了。自己的手法完全不可能出现纰漏,只是为何李清英的反应如此迅速,而祁顺也像是更是早有防备,原本完美的刺杀计划,就这样在三个不可能的因素下失败,甚至,她可能要面临周围保镖的残酷反扑。
年轻女子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嗖!”
就在年轻女子微微恍惚时,旁边一名艰难起身的保镖守卫,忽然散去满脸的惊慌,一把软剑突然荡出,倏然掠向年轻女子的大腿,果然有诈!年轻女子眼中寒光闪现,脚尖挑起踩住对方软剑。
随后,脚尖一挪,软剑反削过去。
保镖惨叫一声,连连挥手,他五指被削断,痛地差点晕过去,与此同时,临近一名祁顺的亲信也是长身而起,他抓住一把砍刀刺过去,招式和方才的同伴如出一辙,只是他出刀却是极快。
力道也和方才同伴出刀不可同日而语,年轻女子这次却不敢再冒险,抽身后退。
而同时,祁顺踢腿如风而至,他脚下如风,抽刀而出,挥刀直劈,径直取向年轻女子的胸口,年轻女子挥剑格挡,接着手腕翻转,木剑横扫了出去,祁顺直接一个倒仰,姿势颇为专业。
飞腾期间,他手肘与腕部轻轻抖动,祁顺再劈一刀,两人擦面而过,刮的脸皮生痛,还没反应过来,祁顺就上前踢中年轻女子胸膛,砰!后者还没直立起来的身躯立刻跌飞了出去,在地上拖出数米痕迹后就难于站起,嘴角也很快涌现出一抹血迹。
女子迅速的附身而起,嘴角一抹鲜血,不过这一记重击让年轻女子变得更加凝重。
“毫无疑问,她绝对是督统的人。”
李清英喃喃自语:“看来这个离间计是想置我于死地,但是却被祁顺做成了一个给年轻女子设的陷阱。”
女子想凭着自己的经验奋死拼一拼,可是连击未中,她只好果断的窜向院子大厅,李清英一眼就看出她想凭借复杂建筑跑路,于是手中玻璃一弹,碎片瞬间射向年轻女子的面门,尽管李清英觉得这其实并不关他的事,但是与其和祁顺这个士官长作对倒不如好好协助他,争取事情迅速办完回到香巴拉去才好。
况且如果等下被别有用心之士加以利用的话,只言片语中祁顺就会觉得,自己对祁顺今日之事是意见颇深的甚至有恨不得借刀杀人之意,因此李清英思虑一番射出玻璃,何况今晚就是一个陷阱,祁顺怕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围住这院,年轻女子十有八九逃不掉。
不过这所有的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玻璃转眼即逝,呼呼生风。
后者感觉到那股霸道,于是反手一劈。
当!玻璃碎片瞬间掉落。
不过年轻女子也被李清英莫名的力道震退两步,眼里掠过一抹牵扯到的疼痛,她咬牙站稳身子,随后就默默看着李清英,似乎完全无路可走的她只能灵机一变,当下背负着手缓缓靠前道:
“又见面了,只是为何每次见你都在杀人?”
“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年轻女子罕见地没有保持沉默,把鲜血涂在木剑上回道:“我要杀的人,肯定有他必死的理由,正如你一样你也是该死之人,因为你的假情报,害死战斗的千人,方圆百里化为焦土。”
“我?害死边境千人?姑娘说话可要有证据才是,我可不是软捏的柿子。”
一时间,祁顺想到前不久布拉泽给出的小道消息,菲力之前就是因为教主的消息而调动大本营大军去袭击奇拉比山,也就是这样教主才能轻易的带人杀入后方来打乱大军的阵脚,而此时祁顺听到女子这番话之后便不由微微嘀咕这莫非跟李清英有关?
此刻,周边保镖已经冲入进来,团团围住年轻女子。
刀枪齐举,不给半点退路,祁顺也开始走到往女子身边走去,后者见到年轻女子已被压住,于是手指微动,他取下了头罩,见状微微点头,向众人昭示着一个道理:要杀他,不容易。
“哦?姑娘给你一个机会,你倒是说说边境战争与他何关?”
李清英冷冷看着年轻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讥嘲道:“你是谁不重要了,这次袭击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挑拨离间,继而间接影响到祁长官对我的信赖,寥寥无几的情报我什么都没就说大战来临与我有关,你是可恶的其心可诛!”
“真是这样的话,你倒不如杀了我!来啊!”
杀了你?
听到年轻女子要自己杀了她,李清英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出来的玩味,他已经能在几句对话中去伪存真捕捉到几个要点:如此防备想必不是预先知道危机才设下的,而是针对自己的,想必怕是怕自己狗急跳墙反扑;自己牵扯到边境杀戮,想必是有人无中生有造谣的,很明显的是那人肯定是布拉泽;年轻女子是杀手,某个人派她来刺杀祁顺嫁祸于自己,杀不掉就用怀疑来挑拨离间。
而且,年轻女子要求杀掉自己来死无对证,当然,李清英知道事情绝非自己想象的简单,其中怕还有深层次的原因,不然三言两语之间祁顺怎会对年轻女子如此感兴趣?所以面对该女子的要求,他不置可否笑笑。
这女人还真是阴毒,要真是自己杀了年轻女子的话还不知要牵扯出什么事情来,单单她如果披有官方外衣的话就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年轻女子身手这么高还孤军深入希拉姆来,肯定有不低位置,杀了她,麻烦相当大。
所以他伸出右手一指左臂,笑容童叟无欺:“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刚刚受伤才渐渐康复中,我根本杀不了你。”
“这等功劳,还是给祁长官你来审问吧。”
接着他又咳嗽两声,流露出一抹疲倦和劳累:“刚才为了营救你,我已经耗损了大部分力气,不行了,我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咳咳,你们、、自己把杀手拿下,韩娜,扶我去桌边坐坐!”
韩娜立即从李清英的语句中领会了什么,也是突然脸露焦虑:“对啊,你还有伤才刚初愈,来,快坐下。”
祁顺嘴角掠过一丝讥嘲,他当然清楚李清英心中所想,但也知道自己无法戳破,于是也就不再注意清英,转而把目光落在年轻女子身上,正要好好审问时时,身边手下拿着电话悄悄的在祁顺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随后他轻描淡写:“活捉她!”
李清英止不住的眉头一皱,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是四周保镖已听从长官的指令,用枪口死死压住年轻女子,还喝叫她丢掉武器,随后就有四人握着手铐缓缓靠近,年轻女子知道自己难于冲出,于是握紧木剑冷笑:“投降?不可能,你们只能杀掉我。”
“砰砰砰!”
就在穷途末路时,四周忽然发出鞭炮般的爆炸脆响,随后李清英就见到四周不少竹子纷纷倒下,直接压向院子中人,同时,外面还嗖嗖嗖射入十几跟翠绿竹子,力劲霸道,响起破空之声。
最让人惊讶的是,竹子前端还带着一个不明物体,发出滋滋滋的火线燃烧声,他很清晰的嗅得到那股火药气息,但还是脸色大变一把拉过韩娜在身后护住,同时急速往后退。
“还有同伙?”
坐在桌子边的李清英把韩娜迅速搂入怀里,接着就探手往空中一拍,一根竹子立刻被拍飞出去,砰!竹子在半空中发生爆炸,一大片纸屑四散出去。
见到竹子没有什么杀伤力,李清英也就打消撤入医院大厅的念头,不过射来的竹子还是把整个院子炸了一遍,漫天都是四处飞舞的纸屑,还有不断倒塌的竹子,场面又变得乱。
而年轻女子趁着这空挡迅速闪出包围圈,因为祁顺刚才下令活捉她,所以持枪保镖只能偏转方向射击她非要害部位,就这刹那耽搁,年轻女子已经不见踪影,开出的数枪却全打在墙壁上了。
“怎么会这样!”
始终保持冷静环视四周的李清英,发现年轻女子不仅没有向门外或者围墙逃窜,反而向大厅位置的窜去,于是他心里马上就清楚了,她尽管身上有伤,但身手还是不容觑。
年轻女子速度极快,几个起落就到了房间之外三米之外,临近的两名保镖见状飞射手中匕首,匕首擦身而过,甚至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她精神高度集中,踢飞两人后霍然冲天飞起。
一剑刺向剩下的保镖。
这一剑集中了她的精气神,全身地劲道,无可匹敌,她如龙在天扑击而下,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想着今天的计划虽然不成功,但从某种意义上成功的搅乱了两人之间信赖的局面。
她相信自己可以逃出去,这一剑之威,足以将守门的保镖咽喉洞穿。
李清英觉得此人绝对不能放走,想要赶过去阻拦却因距离太远没有意义,李清英不得不叹服他的冒险精神,不过此刻却是重新开始掂量起这名女子的目的。
危险迫近!
女子刺死这名保镖从容退后一步,就是这一步,同时间一名白衣女子瞬间横在了他面前,一点寒光直取越的腹部,她招式并不精湛也不华丽,相反很简单,就是对着越一刺,刺过去的是一把尖刀。
但这一刺,采取的是同归于尽打法。
她的剑可以没入白衣女子身躯,后者也能在她腹部捅出一刀,眼睛瞬间凝重,她没有想到,竟然还埋伏这样的高手死士,她可以死去,但不会跟这白衣女子横死在这,因为这将毫无价值。
所以她木剑一侧,荡开白衣女子的尖刀。
但突变再起,白衣女子忽然张口一喷,一抹浓烟扑在越脸上。
二人距离极近,这招实在防不胜防。
她突兀间瞬间无力,如折断的鸟儿般,坠落!
这次计划可能要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