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早上,呆了差不多两个时。”
到这里,该男子嘴里勾起一抹弧度:“这个行踪有些诡异,你要多多提防祁顺,在他心里,对你的警惕心也许没有打消,好了,都护你好好注意安全,秦首府让我向你问好,你去剧院跟去虎穴差不多!自己保重!”
“不要太高估了这个菲力。”
李清英一边翻着手中杂志,一边扫视着周围环境,正如这个报信人一样所没太多变化,哪怕自己一个人出来买报纸也没异样,随后就摸出几个硬币丢过去道:“说不定,他哪天就真喝番薯粥的成了丧家之犬了?”
“哼,自己多保重吧!”
男子小心的把硬币扫进抽屉,不以为然的开口:“你赶紧去吧,别在这里逗留太久引起他人生疑,到时你的仇敌搞上我就头疼了,你要知道,都护你的所有行动和方式都不管我们罗网的事,还请好自为之。”
李清英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喊叫灌入他耳朵,随后一个女人就冬瓜般摔在两米之处,后面还涌来了七八名,口里骂骂咧咧的,李清英没有去扶人,相反还呈现出警惕。
这个敏感时期,什么事都可能蕴藏危险。
“快说,,那晨晨在哪里?”
在李清英退后两步和周围人群靠近时,一名已经冲了上来,一手拉住女孩头发猛地揪起,后者发出一声疼痛喊叫,随后就不由自主的昂头啼哭:“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在哪,真不知道!”
“她从没告诉过我她家在哪里!”
“啪啪!”两个耳光清脆响起,红衣女孩脸上多了七八个手指印,在周围群众指指点点时,领头吼出一句,不少人立刻闭嘴退后,虽然女孩被打让人气愤,但事情如果引到自己身上就痛苦了。
是她?
李清英此时已经看清楚女孩的五官,一眼认出是当时菲力设宴时的红衣女子貌似叫什么欣姐的。
而追问人口中说的晨晨怕是那天从三楼掉下来的白裙女孩路晨曦了,对这个红衣女子虽然当时没有交谈也没有怎么打量,但还是能记起她的样子,而且她好像是康德的什么人吧,但也不清楚,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昔日趾高气扬,反而楚楚可怜。
李清英本想要上去援手一把,但想想还是打消念头,此刻横生枝节不太妥当,于是让人打电话报警后,他就转身向车子走去,耳边依稀可听红衣女孩的喊叫:“我一段时间没见她了,电话也打不通!”
“怎么可能,不是吧?你别骗我!”
领头又是两巴掌扇在她脸上,恶声恶气地喝道:“你跟他搞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忽悠谁呢?我告诉你,如果你今晚不说出她的下落,老子就去你家玩玩你。”
“真的不知道啊!”
听到对方要去自己的家,红衣女孩啼哭了起来:“你打死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只认识他三个月,她从没有告诉过我她住哪里,你们不要去我家,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她一眼扫周围慢慢涌入的人群,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知道她叫什么、、、她叫路晨曦,上次受伤还在医院躺着,只要你们按照名字去找估计不难。”
她出卖着当时白裙女孩的一切信息,只是她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她把路晨曦带去去希拉姆酒楼时不仅面子全掉,敲诈未成,最后还和当地军部结下了梁子,为此让希拉姆酒楼老板损失惨重,也让老板动用关系寻找红衣女子出一口恶气。
可惜路晨曦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她倒成了替死鬼。
到这背黑锅的份上,她当然不顾什么情分了,她现在一心只顾自己保命和那些大人物都划清界限,自己也再不为朋友和其他人着想,只怕原本是晨曦遭殃的霉头扣到自己头上,因此她毫不犹豫爆出路晨曦的下落。
当下只能把路晨曦的下落告知,后者听完后冷哼一声道:“好,我们相信你一次,走,跟着我们一起走,待我们找到路晨曦了,我们就放了你。”
“找不到,你就等着住院吧,走。”
在他们拉着红衣女人离去时,李清英正钻入车里,没有多久,车就缓缓停在剧院门口,李清英拍拍身子钻出车门,大胡子也快速的贴身跟上去,其余五辆车也相继赶到,几名保镖也是掉转车头去其余地方等待。
“都护,早啊!”
在打个几次照面的亲信守卫的引领下,李清英穿过保镖径直来到菲力的身边,后者早已经坐在位置上优雅喝茶,脸上依然雍容华贵,见到李清英会心一笑:“来了?坐,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谢将军!”
李清英点点头,在菲力的身边坐了下来,后者手指向亲信守卫微微勾动,声线平缓:“待会打个电话给黄老板,让他给我准备两个最大的花篮,远来是客,梅大师亲自上台,我不能失却了礼数。”
亲信瞬间懂了什么立即点点头:
“明白!我会让黄老板亲自送花篮过来!”
戏剧院不大,只能坐下近百人,平时就是曲高和寡的精英聚集场所,不过地方也有好处,那就是让李清英一目了然,此时座位基本上已经坐满人,再加上播放的音乐,整个场面显得优雅祥和。
在座位的正前方是一个两米多高的表演舞台,奢华的表演台有两百多平米,显得很是宽大,是所有灯光汇聚之地,今晚的表演舞台最上方,写有金光璀璨的条幅大字:十面埋伏!
后面还有现在的梅大师出席字眼。
在表演台正对下方的最佳看台,有十个分外突兀醒目的位置,跟背后观众席位拉开了两米距离,那是专门给菲力将军这样身份的人所留的,李清英官虽不大也是客,他今晚也借光坐在菲力的身边,准备欣赏今晚好戏。
门口,维安保镖和安保人员一丝不苟盘查进入观众,别是攻击性的刀枪,就是一把装饰用的刀也不能进入,到如今的地步,有菲力城墙撑腰,保镖做事很是雷厉风行,数名不肯妥协的观众直接被赶走。
李清英倒是没带来什么人就大胡子一人在他背后跨立而站,他扫视着全场动静,尽管普通高手难于近李清英的身,剧场来的也都是有身份之人,但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他们也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希拉姆最近不太安宁,安全第一!”
菲力在李清英看向门口时,伸手轻拍李清英的后背。
李清英不知是不习惯菲力的不安好心,还是早有隔阂的他让人觉得尴尬,他不着痕迹的抬手回神过来,避开菲力没有收回去的手,随后轻笑点点头:“将军言之有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如这部戏一般,按照旧国Z国的事迹来说,如项王小心点、”
“何至于被汉军十面埋伏?”
菲力毫不犹豫的赞许着瞥了李清英一眼,把几碟精致点心推了过去:“年纪轻轻就有这份不急不躁的火候,都护,你确实不简单,怪不得你可以统领一方治安,就连许多高手甚至我也栽在你手中,看来我终究是看走了眼啊!”
“不过所幸现在也不晚,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了。”
在希拉姆沉浸这么久的时间,李清英为人处世越发变得老练起来:“谢谢将军大度了,正如我在竹林筑医院时跟祁长官所说的一样,只要将近您愿意抹掉昔日恩怨,我李清英的心中就绝无芥蒂,无论如何,我和都护府全体弟兄都希望希拉姆今后能够和平久安。”
“和平久安?”
菲力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轻叹一声回道:“那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不过都护你向来是一个固执的人,现在正是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以后日子难免会出什么岔子,你要多担待才是。”
李清英抬起头看着舞台灯光,他总感觉那束灯光有些刺眼,所以微微挪揄位置躲开晃眼,随后对望过来的菲力笑道:“那将军大可放心了,我过几天就要回香巴拉了,怎么,将军还怕我在希拉姆阻碍将军不成?”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坦诚性格。”
菲力的眼里再度掠过一丝赞许,接过话题回道:“善于借势是你最大长处,你不会为了所谓面子和骨气就死撑,我最讨厌固执可笑的年轻人,弃掉关系人脉不用,硬摆出自己打江山的样子。”
菲力继而又冷哼一声:“好听点叫志气,不好听点叫愚蠢,所幸你不愚蠢,你还很聪明,你在香巴拉还有个都护府的根基,在这里却什么也没有,但却把身边朋友全利用起来,这份聪明让你少奋斗十年,李清英,我很欣赏你,你来希拉姆的这些时日倒是让整个希拉姆换了天啊,这连我都要佩服你才是。”
没人脉,没权力,没背景,没地位,就是这样一个曾让人鄙夷的四无家伙如今却无形之中把尖端搅得天翻地覆,甚至连他这个新晋的将军都还要感谢他才是,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作为当事人的菲力心里很清楚李清英在整个计划中的作用,他就是那个刚开始煽动翅膀的蝴蝶,不知不知中已经掀起了巨大的狂风暴雨席卷了希拉姆,菲力心里不得不惊叹,这李清英确实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李清英也是很坦诚笑道:“有用不用,确实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