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本王要生气,生得也不是冉冉的气!”他摩拳擦掌,“本王会找到东则王,和他狠狠打上一场!”
她失笑:“王爷对晴暖如此宽容,晴暖倘有一日变得无法无天,定然是拜王爷所赐。”
他瞳光闪闪:“冉冉尽管无法无天,什么样的冉冉,本王都喜欢。”
她美目静水微澜,浅声道:“我想到东则王,是因藏花。”
他大惑:“那个欺主犯上的丫头和东则王有什么关系?”
“我很喜欢藏花。”
他闷声:“看得出来。”
她睇其一眼:“藏花聪明活泼,倩儿娇憨平实,本是完全不同,可她每称我一声小姐,我便感觉倩儿向我走近一分,便想多多疼她宠她,将亏欠倩儿的补偿给她。我对倩儿的姐妹之情尚且如此,博卿是东则王平生挚爱,岂不更甚?想到此处,我突然有几分释然。”
遂岸两只大眼珠转来又转去,眨巴又眨巴,想不透自己对藏花该奖还是罚。为什么每母面对冉冉,自己的脑中便只余一团裹乱的麻线?
“王爷在我之前,可曾爱上过别的女子么?”她问。
“没有!”莫说是真的没有,纵使有,他也不会傻到全盘托出为之后的美丽人生埋下隐患。
她秀眉轻扬:“晴暖是王爷生平第一次爱上的人么?”
“是!”
“如若有一日另外一个女子进入王爷的生命……”
“什么啊?”他蹙眉大喊,“怎么会有另外的女子?本王只要冉冉,关另外的女子什么事?哪个女子会这么没有眼力,跑到本王面前自讨没趣?”
“我明白了。”她轻颔螓首,“博卿于东则王,同晴暖于王爷,各有姻缘莫羡人,可对?”
“对,对极了。”他捧起她柔荑,亲了一亲,晃了几晃,“那个律鄍充其量是个路人,我才是冉冉的命定之人。”
她明眸澄净凝视:“王爷能够等我多久?”
他笑:“多久都等。”
她叹:“你明明可以不用等,你对晴暖有多次救命之恩,纵使以身相……”
“不可以。”他摇头,两颊鼓鼓如一只青蛙。
小孩子么?她难忍莞尔:“什么不可以?”
“如果不是冉冉的心甘情愿,不可以。”他说得斩钉截铁坚强无比,虽然心底给予自己无比的鄙夷:冉冉已经说了以身相许,装好汉扮潇洒的自己真真蠢不可及。
“律鄍所占得不过是一个先入为主的便宜,本王定然将他留在冉冉心中的残肢断臂清理干净。”
她既笑且嗔:“什么叫残肢断臂?”
“就是残肢断臂。”他无比执着,“清理了那些东西之后,冉冉便可以心无杂尘地做我的新娘。”
她笑意微敛,颔颐:“我也期待着那一日。”
“不过。”他得意眨眸,“本王也很狡猾。”
“哦?”
“回到嘉岩城,我们立刻举行大婚,冉冉先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才能从容等待冉冉的心意,嘿嘿。”
“好。”她扬唇,“我们大婚。”
十日后,嘉岩城内,长街遍置鲜花,小巷尽披灿红,鼓乐高鸣,歌舞兴动。全城上下,为迎接嘉岩城的女主人掀起欢庆。
霓裳一色裁,芙蓉向脸开,花如美人面,美人如花颜。冉晴暖首以冉晴暖之名,二度为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