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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画的那个严重有偏差,还好没教元子攸下,不然他没学会自己先绕晕过去。品书网
见元子讷兴致很高,鹿晓白叫彩鸢去找几个珠子,一一摆在棋纸,道“这样我们三个可以同时下了。”
“子攸,你坐这里!”元子讷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元子攸不吭也不动,鹿晓白依旧克制着不去看他,叫秀儿去请四少爷过来。秀儿说四爷下雨天不爱出门。
切,一个两个都是爱摆谱的爷!鹿晓白撇了撇嘴道“你跟他说,有天机老人传下来的棋谱等他来破解。”秀儿领命而去。
元子讷不解“田七老人是谁?”
鹿晓白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先走一步了。”
元子讷微微一笑看了看她,又看着元子攸,眼角的笑意尽褪“子攸,怎么还愣着?晓白特意……”
鹿晓白打断他“甭叫了,等子正过来,我们要商量一下粥棚该怎么弄。”
元子讷面有忧色,探究着她,迟疑着问“子攸没为难你吧?”
轻淡的问话令她心一暖,毫无预兆的,眼眶便一阵潮热,她忙低下头,装做细察珠子的纹理,缓了一会儿才道“怎么可能?春天本来是容易发病的季节,又恰好下雨,脑子正常的人都会有情绪波动,而脑子有病的人更是。像他这样周期性的发作很正常。”
鹿晓白轻描淡写,元子攸脸都绿了,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子攸真是多亏了你!”听出她鼻里突然多出来的浊音,他眸色一暗。
鹿晓白嘴角牵起一丝勉强的笑,脑海挥之不去的是书房里两人嬉戏的画面,正为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应答而尴尬,一条人影窜了进来,吓得两人一跳,元子讷道“怎么没打伞?”
“这么点雨,打伞是娘儿们干的事!”
鹿晓白往外一看,雨果然小了,只稀疏的雨点错错落落,笑道“我还以为猴子跑进来呢!”
元子正顾不反驳,饶有兴趣地盯着棋纸,“这是田鸡老人的神秘棋谱?田鸡老人是谁?我认识吗?”
“哈哈哈!一个说田七,一个田鸡,你们两兄弟心里只有吃的吗?”天机老人,是古龙里的人物,他们认识才怪。随着大笑,鹿晓白心境开朗许多。
“是天机不可泄的天机!天机老人是区区在下小可本妃你三嫂大人!哈,你别瞪眼,我要不卖一下关子,你会过来吗?”
元子正抬眼望天,无可奈何地坐下。
“好,人齐了,我们先说说粥棚的事吧!”鹿晓白说着便把棋纸对折起来。
元子正抗议大叫“敢情这棋谱也是个幌子,你哄我过来是为了粥棚的事!”鹿晓白大笑道“谁让你那么好哄!棋什么时候都可以下,现在共商大事要紧。”
元子正站起来要往外走,被元子讷喊住,“晓白说的没错,是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弄,毕竟不是玩过家家。子攸指不,你可得多帮帮晓白。”
元子正也是作势吓唬鹿晓白,此时不等他哥说完便又回归原位“说吧,四爷我听候差遣!”
“今天我到城外去勘察地形,有一个地方不错,离城门大约一里多地,那里有些零散的大排档……呃,是酒馆吧?”
元子讷点点头“那里是有一些简陋的酒肆客栈,供过客歇脚的。我昨天也去看了看,跟几个掌柜说好了,粥棚设在他们附近,炉灶柴火碗具由他们提供,我们给相应补偿。”
“太好了!原来二哥已经安排好了。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不用操心了。”鹿晓白大喜,怪不得今天下午她和元颢到城外去时,跟那些店老板一说,个个都表示理解十分支持,搞得她感动不已,直感叹咱们洛阳人都是活雷锋!
元子讷微笑道“心还是要操的。说说你怎么个‘以工代赈’?”
“那我可要点将了!”鹿晓白指指元子正,“你找几个人负责登记人名,当兵的、帮佣的、回家种田的,分别登记入册;二哥找几个能干可靠的人负责登记粮米银钱,以及捐赠人的名姓,从家里抽几个佣人过去负责烧火舀粥洗碗什么的,我爹那边也会找一些人过去搭棚,另外……”
鹿晓白托着腮帮滚了滚眼珠子,想起萧烈,眉头一皱。
“怎么了?”兄弟俩同声问。
“唉,有个朋友说好帮忙的,他负责弄酒楼的优惠劵,可我忘了问他住哪里,真是乌龙!”
“你朋友?男的?你一个女人家啥时候交的朋友?”元子正道,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便不好起来,“又是闺密?蓝颜?”
鹿晓白白他一眼,凭什么我不能有男性朋友?问题是,“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
元子讷问“优惠劵是什么?或者我可以去试试。”
“也算是代金劵,限额十、二十、五十不等,这个由我们出钱向酒楼买,然后赠送给有捐赠物资的善人,他们去指定的酒楼吃喝时,可以拿劵抵一部分酒钱,不过现在时间很短,可能来不及了……”
元子正脸色还是不好看,闷声问“你那个闺密叫什么名字?”
“什么呀!你以为谁都可以当闺密呀,闺密你一个!没人抢你的位置!”元子讷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他,问闺密是什么。鹿晓白刚要说时,元子正俊目一睁威胁道“你敢?!”
鹿晓白才不管他,笑着详细解说一番,元子讷看着弟弟涨红的脸,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连连点头“如此,也好……”
元子正嘟嘟囔囔的“好什么好!”没好气地问,“你朋友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萧烈。”她小声答,心微觉惭意,元子正的反应已经告诉她,在这古代,婚姻之外的男女交往是多么惊天骇俗,哪怕只是点头之交。她偷偷瞟了元子攸一眼,后者正靠在高几听得出神。
“哈,我以为是谁!你厉害啊,萧烈才回来,被你盯了!”元子正笑道,脸色阴转晴。“什么盯了?好难听。我们是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也幸好认识他,省了我不少事。”元子正击掌道“行,这事包我身,我明天去找他要那什么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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