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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张小嘴像熟透的樱桃,他忍不住又想前攫取,被她嗔瞪一眼,才作罢,深深呼吸以平缓气息。品书网.唉,怎么这么快到家了呢?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两人磨蹭半天才下车,微风拂来,他才完全清醒过来,刚才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心有些不安,一个傻瓜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她会怎么想?但马又安慰自己,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在恢复。看她那羞答答的样子,知道她并不反感。不由得深舒一口气,对今晚将要进行的坦白多了一份信心。
今晚,会是个美好的夜晚吗?他不禁非常期待。
两人到了彭城府便直奔北院,晚饭在轻松和谐的气氛结束。想起还有一些细软留在这里,特别是那把小刀,得找出来随身带着有些安全感,砍瓜切菜估计也能派用场,鹿晓白便招呼彩鸢先回南院。
厢房的许多陈设都不见了。一问之下,原来大哥元子直准备携妻儿回来过秋节,原先他住的那几间房子久没人住,草长了老高,蛛丝缠绕,还有几处漏雨,于是找人修葺一番,连带元子攸住的这几间,一并修了。
那东西都放哪去了?
答曰放在后院的储藏室里。后院连接南院与东院,之前从南院到后院的门已被拦住,只得从东院过去,于是找到管家李桂要了储藏室的钥匙,直奔后院。穿过东院时,主仆俩尽量放低脚步,以免惊动李婵娟。两人八字不合,所以能敬而远之的话绝不主动示好。
在准备穿过一个拱门时,忽然被彩鸢拽了一下,刚想问怎么回事,彩鸢神色紧张暗示噤声,便听得李婵娟的声音,在急切地说着什么。两人忙闪到墙后面,李婵娟和元子讷的话自远而近,句句落在主仆两人耳里。
“自从她进这个家,你三魂都被勾走七魄了!”
“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每次我一说她你这四个字!没有其他话可说了吗?”李婵娟尽量压低尖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明里暗里送这个送那个!”
元子讷叹口气,按捺住火气道“晓白初来乍到,子攸又这副样子,娘整天躲在佛堂里,我这个当哥的不关照他,谁去关照?整天胡思乱想!”
“我知道你会有诸多说辞!不要说我没提醒你,鹿晓白是不祥之人,是司茗无意听到慧简大师跟太后说的,说她是妖星降世,克亲,不能跟她走得太近!”
“她的话你也信?没脑的!”元子讷重重甩了甩衣袖,大步向前。
“哼,其实这事娘一直知道,只是被她压着。”李婵娟跑来拽住他衣袖,神秘兮兮,“次在龙华寺,娘问起子攸和晓白的运程,了尘大师遮遮掩掩的,但我听出来了,是鹿晓白命带凤格……
“凤格!”元子讷轻呼,止了脚步。
“看你看你,一听凤格来劲!哼!不过大师说凤格是凤格,但她生来妖命,带煞,破了凤格,除非在二十岁前生个儿子,可以消灾弭祸。”
元子讷轻吁一口气“大师的话信则有事,不信则无事。什么凤命、妖格的,都不可迷信。至于儿子,子攸他们肯定会有的。倒是你,别老想些不着边儿的,你看人家三妻四妾的,我不一直守着你一个?带好两个儿子,不妨向晓白请教一下,讲讲故事……”
“你是满脑子都是那妖女!满嘴都是晓白晓白!你看自从她来,家里不是这个事是那个事,我都让你不要让她碰儿子了,你还……”
“越说越离谱!少跟司茗凑一起乱嚼舌根!”元子讷拧眉扫她一眼,抬脚便走。
“哼!知道你……”
“好了好了,我今晚不睡书房……”
两人渐渐走远。缩在墙后的主仆两人已被震得一时无法动弹,彩鸢白着一张小脸,可恶的李婵娟,竟然诋毁小姐跟大王爷有染,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彭、鹿两府清誉受损,小姐怕也要受家法惩治。算两府清誉无碍、小姐不用受罚,但女子名誉最是要紧,小姐会不会一时想不开二话不说又跑去投水?
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她一副迷迷怔怔的样子,很是令人心疼,思考了一套说辞准备开解她。
鹿晓白托腮思索了一阵,问“凤格是什么意思?妖命又是怎么回事?”
彩鸢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半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姐,奴婢觉得,您此时应该关心的,不是什么凤格这种无影无迹的事,而是……”
“而是什么?跟大王爷勾三个搭四?那个才是无影无迹的事,懒得理它!”鹿晓白站起来,拍了拍裙裾沾的草屑,“凤格到底什么意思?”
彩鸢也帮着拍“是娶了有凤格的人具有皇帝命,小姐,这个你也信啊?奴婢可不信!小王爷傻呼呼的。”
鹿晓白苦笑“我也不相信!不过,我命带煞,这个可能是真的,你看,我接二连三的出事,还连累别人,煞气是挺重的……”
“呸呸呸!小姐你千万别胡说了!没有的事,再说了,大师不是说生了儿子可以破解吗?你赶紧和王爷生一个呀!”
生孩子?思绪又被拽回马车内的场景,鹿晓白脸腾得烧起来,热烘烘的,又想他时呆时灵的样子,搞不好还要她教?啊啊啊!真要命,丢死人了!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跟他回去了。
两人一路小声说着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后院。
后院鲜有人来,有些破落和荒旧,一棵古老而高大的银杏树遮天蔽日,树银杏累累,地也掉了许多。鹿晓白忙叫彩鸢捡起来,晒干了可以煲汤什么的。自己则找到储藏室,开了门,里面堆放着好多旧家具,好多柜子叠放着,有些锁着,有些没锁。一时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柜子都有哪些,只好拿着几把钥匙一个柜一个柜地尝试,连一些暗格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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